胡萊坐在大廳的地板上思考了一會兒人生之後,給師爺張小花安排了一些事情,就匆匆駕駛起熱氣球,朝着都城長安的方向趕去。
熱氣球起飛的時候,樊梨花帶領着一衆姐妹,正在教場上訓練。
見到天空中一個五彩繽紛的大球升起,姐妹幾個當場驚大了嘴巴。
“師姐,快看,天上有一隻五顏六色的大鳥在飛。真的好大啊!”
“這大鳥長得好生奇怪,沒有頭,也沒有翅膀?那它是怎麼飛到天上去的?”
“不對,好像不是大鳥。我,我聽說縣令大人這裡有飛天神器,可以帶人,飛到天上去。”
“飛天神器?我好像也聽山莊裡面的人說過。坐着飛天神器到天上,豈不是很爽?”
“等等……那飛天神器裡面,好像坐了個人。胡大人的飛天神器,不會是被人偷走了吧?”
“豈有此理!姐妹們,大家快去追啊!”
……
幾人七嘴八舌,商量了一會兒之後,也施展起輕功,朝着長安城的方向趕去。
胡萊的熱氣球,在李世民家後門附近的一條僻靜巷道停下。
他整理了下被大風吹亂的頭髮, 快步走到門前,在後門上扣了幾下。
“吱呀”一聲響,一個小廝從門外探出頭來,“什麼事?”
“你好,我是會澤縣縣令胡萊,我來找你們大人,快讓我進去。”
那小廝聽了胡萊之言,立馬“砰”地一聲,將門重重關上,留下“不見”兩個字。
“吃了火藥了?”
“連個守大門的都這麼衝?”
胡萊撓撓頭,表示十分不解。
這都城的人,可真是拽啊!
就連一個看大門的,都不把他胡萊一個縣令放在眼中?
過分!
實在是太過分了。
……
秦王府大廳。
李世民率領着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等人,正在議事。
“報告秦王,門外有個叫胡萊的,說是要見您。”
“不過,小的把門給鎖了,沒讓他進來。”
那小廝走進大廳,朝着李世民行了個禮,十分恭敬地說道。
“幹得好!”
“做好防守工作,不要讓那丫的進來。”
李世民黑着臉說道。
胡萊那狗腿子,幹了那麼多缺德事。
李世民對他,已經忍無可忍。
只不過,他李世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等他在烏城,將太子那夥人幹掉,登上大位之後,再回頭收拾胡萊這小子,也不遲。
“是!”小廝恭敬地再次行禮,又退了出去。
“說到烏城,城西這邊……”小廝離去之後,李世民繼續與衆人,商討事情。
……
與此同時。
太極殿。
太監捧着一份密報,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皇上!皇上!不好啦!”
“何事如此驚慌?”李淵放下手中的毛筆,臉色稍有不悅的說道。
“會,會澤縣的那縣令,要反啦!”說罷,太監便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密報,呈了上去。
轟!
李淵一看密報上的內容,臉色鐵青,當場被氣得差點昏死過去。
“這,這,這……那狗縣令,並未徵得朝廷同意,私自招兵兩萬?他這是想幹啥?自立門戶嗎?”
“來人,速速派出三萬精兵,踏平會澤縣。”
李淵的話音剛落,便有一位身穿鎧甲、威風凜凜的大將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隋唐時期著名的大將軍樑師都。
“樑師都,朕命你,率領三萬精兵,拿下會澤縣縣令。”
“縣令全家,殺無赦!”
“他手下的兵將,如若抵抗,全部殺光。”
李淵當場,就下了聖旨。
“是!末將領命!”
樑師都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太極殿卻再次聽到傳報,太監在李淵耳邊說道:“皇上,長孫家大公子長孫衝,正在殿外求見。”
李淵翻了個白眼,“長孫衝?這個時候,他來湊什麼熱鬧?”
“不見。”
李淵這邊,早就已經千頭萬緒,被朝政上下的事情,煩得不可開交。
這個時候,長孫衝又來?
這廝紈絝,怕不是又來找李淵,讓李淵給他與長樂指婚之事。
故而,李淵當場,就拒絕了。
“長孫公子說, 他知道會澤縣縣令的一些秘密……”
“讓他進來。”
“樑師都,你且留步,在旁等候。”
李淵下了命令。
片刻。
一個全身包裹成糉子,癱在擔架上的長孫衝,被人擡進了太極殿。
他身後,還跟着十幾個遊手好閒的世家子弟。
其中的幾個世家子弟,李淵倒是有些眼熟,是五姓七望的人。
“長孫衝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長孫衝先是請安,隨後就掙扎着,裝模作樣要從擔架上下來。
李淵撇撇嘴,很是嫌棄地說道,“行了行了,免禮。”
他實在搞不懂,一個堂堂張孫家的公子,咋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這次匆忙見朕,所爲何事?”
李淵也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皇上,微臣這次前來,是爲告御狀!”
“哦?告誰?”李淵裝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會澤縣縣令,胡萊!”
“你且說說,這縣令犯了何事?”李淵又問。
“皇上,微臣一告這縣令,圖謀不軌,居心不良。這廝,有謀反之心。”
“他的會澤山莊裡面,開設有鹽廠,並且以低廉的價格,大賣四方;他冶金廠下面,又設了兵工廠,鍛造各種兵器。依照我大唐律法,其罪當誅。”
“此外,這廝還養了很多馬匹,那些馬匹全部高大健碩,最爲合適,作爲戰馬之用。”
“而就在不久前,微臣聞言,那縣令,私自招募令數萬兵將……而如今正是農忙之際,並非我大唐練兵、募兵之時,其狼子野心,韶然若揭……”
轟!
長孫衝的這些話,就好像是一陣悶雷,炸裂在李淵心頭。
什麼?
這狗縣令,膽子這麼大?
私自制鹽、賣鹽、鍛造兵器、私自募兵……這幾個事情,單獨一個拎出來,可都是殺頭大罪啊!
可這廝,竟然數罪並刑。
刑啊!
朕看你這廝,很有判頭啊!
砰!
李淵氣得直接,將手邊的硯臺,直接摔了下去。
原本光潔無比的地面上,頓時沾滿了各種斑斑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