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你胡說！”
“我王圭爲官二十載，害人之心都從未有過，更何況是刺殺你和公主？”
“定是你害我！”
正在大殿上一片沉寂之時，被程處默一腳踢進金殿的王圭開口了。
直接站起身，指着程處默的鼻子破口大罵！
“……”
程處默沒有理會後者。
而是朝着龍案後面的李世民微微彎腰，朗聲說道。
“陛下，臣在昨夜的刺殺中抓到了一個刺客，今日一早這刺客便將他知道的全招了。”
“這其中……”
程處默扭頭冷冷地看了王圭一眼。
“就有關於幕後元兇的供述！”
“正是這王圭父子爲幕後主謀，想要刺殺我和公主！”
“哦？”
李世民神色變換。
“證詞何在？”
“我已經派人去取了，我的人正在大理寺來太極殿的路上，陛下且稍等片刻。”
程處默微微一笑。
“不過……”
“除了有刺客帶來的供詞，臣還有辦法讓王圭父子自己招供！”
“嗯？”
李世民愣住了。
一旁的房玄齡和杜如晦也睜大了眼睛。
古往今來這種刺殺大案，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之人，否則幕後主使即便是被抓住了都絕不可能招供。
這可是夷三族的死罪。
程處默竟然有辦法讓王圭父子自己招供？
李世民皺了皺眉。
“這可是金殿之上。”
“不是你私自動刑的地方！”
“不動刑，不動刑！”
程處默嘿嘿一笑。
“只要陛下應允，我這就施展手段，讓陛下和百官們看看，這兩父子是如何不打自招的！”
“……”
李世民皺了皺眉。
一陣沉吟之後，隨即點了點頭。
“你施展吧。”
“但切不可失了體統，懂嗎？”
“沒問題！”
程處默點頭一笑。
直接轉身看向了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王道，對着後者露出了一個森冷的笑容。
“你要幹什麼？”
“你別過來！”
王道一愣。
隨即鬼哭狼嚎了起來。
雖然這是在金殿之上，程處默必然不能使用嚴刑逼供的方法，但是程處默的眼神卻讓後者感到一陣的脊背發涼。
反倒是王圭鎮定自若。
冷冷地看着程處默。
“黃口小兒，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要怎麼污衊老夫！”
“君羨大哥？”
“你快來，有事需要你搭把手！”
程處默看都沒看王圭一眼。
扭頭就朝着大殿外面叫了一聲。
正在殿外等候的李君羨聞言迅速從殿外衝了進來，站在了程處默的身邊。
“什麼事？”
“簡單。”
程處默微微一笑。
伸手指了指站在身邊吹鬍子瞪眼睛的王圭說道。
“看見這個老東西了沒？”
“給我扛出去，隨便用什麼東西把他的嘴給我封上，等我傳喚他，你再帶進來！”
“呃……”
“是！”
李君羨快速地看了一眼坐在龍案之後的李世民。
見到後者沒有阻止，李君羨不在囉嗦，提着王圭的脖領子在後者的大喊大叫中直接離開了大殿。
“轟隆！”
殿門關上。
整個大殿中央就剩下了程處默和王道兩人。
看着笑吟吟的程處默。
王道的心態徹底崩了。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爹已經沒有官身了，我們也都準備離開長安了，你何必死咬不放？”
“我們王家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王道這一席話說地是涕泗橫流，程處默都尋思這特麼要是擱在他以前那個年代，高低不得給這小子發一個最佳配角獎？
“呵呵……”
“你別緊張。”
程處默對着後者溫和地說道。
“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你只要誠實地回答就行了。”
“真的只是回答問題？”
王道舔了舔嘴脣。
“這我還能騙你嗎？”
“咕嚕……”
王道嚥了口口水，猶豫了半天之後朝着程處默點了點頭。
“那你問吧。”
“好！”
程處默微微一笑，問題張口就來。
“你娶了幾房老婆？”
“……”
王道一愣，隨即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三房！”
“你最喜歡哪一個？”
王道再次一愣。
但還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正妻吳氏。”
“你喜歡她哪一點？”
程處默提問的速度越來越快，留給王道思考的時間也在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中不斷減少！
而王道也在程處默不知所謂的問題中有些矇蔽。
“喜歡他溫柔。”
“那你跟我之間有什麼仇怨？”
王道脫口而出。
“無仇無怨。”
“無仇無怨你爲何要刺殺我？”
程處默的語速越來越快。
王道的額頭上也微微見汗，程處默給他帶來的壓力愈發的沉重了起來。
“我並沒有刺殺你！”
“哦？”
“那你就是刺殺公主，捎帶上刺殺我了？”
程處默這個問題已經完全不給王道思考的時間。
幾乎是在王道剛剛回答上一個問題的時候，這一個問題就已經出口了。
“我……不是！”
“我沒……”
“我沒刺殺公主！”
千鈞壓力瞬間頂在了王道的身上，他的心中一臉慌亂，程處默的問題讓她已經有了危機感。
公主……
萬萬不能把公主牽扯進來！
到時候萬一那個在大理寺中寫了供詞的刺客真的將他們父子供了出來，也決定不能被程處默把刺殺公主的罪名按在自己父子頭上！
“你撒謊！”
“你明明於昨晚刺殺了公主，還不承認！”
程處默聲色俱厲！
“跟公主沒關係！”
王道爭鋒相對，雙眼逐漸變得血紅。
“那爲什麼刺客招供裡說的是你們要刺殺公主！”
程處默再次問道。
“……”
王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他大聲地笑了起來，狀若瘋狂地指着程處默笑着嘶吼道。
“我知道了！”
“你想詐我！”
“刺客根本不會跟你說我們刺殺了公主，因爲一開始我們的目標就是你！”
“你個傻子！”
“就你也想把刺殺公主的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
“你癡心妄想！”
……
大殿一片寂靜，所有人看着王道的雙眼都充滿了不可置信，而跪在地上的王家人包括王怡在內，卻是瞬間癱倒在了地上。
面色一陣死灰。
也只有程處默還能笑着站在大殿上，扭頭對着李世民說道。
“陛下，你聽見了。”
“這小子說公主是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