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李世民瞪了程處默一眼，隨即眼神冰冷地看向了纔剛剛反應過來的王道。
“王道！”
“你親口承認了派出殺手刺殺程處默。”
“該當何罪？”
“陛下！”
王道臉色一片蒼白，加緊的雙腿中緩緩的流出了不知名的液體，顫抖着身體看着李世民瘋狂搖頭。
“你聽我解釋。”
“這都是程處默設的套在詐我啊，陛下，我沒有找人刺殺程處默。”
“更沒有刺殺公主。”
“陛下明察！”
“哼！”
李世民冷哼一聲，嫌惡地看了一眼連尿都被嚇出來的王道，便將視線投向了緊閉的大殿門外。
“李君羨。”
“把人帶進來吧！”
“吱呀！”
大殿緊閉的大門被打開。
李君羨將被不知名東西堵住嘴巴的王圭帶了進來，後者的目光呆滯，滿臉的絕望。
“呃……”
程處默看着捂住王圭嘴巴的白布，感覺好像有些眼熟。
“君羨大哥。”
“你給王圭堵住嘴巴的是什麼東西？”
“我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
“……”
李君羨臉色一紅。
一伸手從王圭的嘴巴里掏出了白布，迎風一抖之後，麻利地套在了右腳上。
“呼……”
風一吹。
一股鹹臭味頓時被風吹進了程處默的鼻腔中。
“咳咳……”
“臥槽！”
程處默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指着臉色微紅的李君羨，伸手指着後者的臭腳丫子問道。
“君羨大哥。”
“你竟然用你的襪子捂住了王圭的嘴巴？”
“噓……”
李君羨瞟了一眼李世民，趕緊隱晦地對着程處默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
程處默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爲王圭感到有些心疼。
這李君羨……
是學壞了啊！
“王圭！”
龍案之後傳來了李世民威嚴的聲音。
“王道已經招供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行刺，差點讓朕的長樂性命不保！”
“你該死啊！”
李世民恨恨地盯着後者。
“噗通！”
王圭聞言連忙跪在了地上，顫抖着身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今事情敗露，程處默手中不僅有刺客的供詞，還有自己兒子在大殿之上的親自承認，依然無力迴天。
只能少說兩句，來平息李世民的怒火。
“來人，將王圭父子押下去，待定罪之後夷其三族！”
“是！”
大殿門口守着的金吾衛聞言衝了進來。
將癱倒在地上的王圭父子拖了下去。
……
大殿中寂靜一片，此時還跪在地上請求李世民嚴懲程處默的大小官員們亞歷山大，在王圭父子伏誅之後。
整個金殿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這一羣人。
“王怡。”
李世民淡淡地開口道。
“你們剛纔讓朕嚴懲程處默，說程處默冤枉了王圭父子。”
“按我大唐的律法。”
“包庇之罪該如何懲罰啊？”
“……”
王怡聞言一陣哆嗦。
此時伏在大殿之上的他只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巴掌，自己怎麼就控制不住的嘴賤了呢，在程處默的面前暴露了刑部員外郎的身份。
現在全都知道了自己所任何職。
就連陛下問罪的時候都要問自己一句。
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這……”
“陛下……”
王怡臉色一陣難看。
“先前臣不知道王圭父子竟如此囂張，臣之前彈劾程處默只是對事不對人。”
“畢竟程小公爺強闖民宅。”
“這是犯法的啊……”
“誰問你這個了？”
王圭和王道都被定罪了，程處默這事辦地也不錯，李世民有什麼理由不保着程處默？
更何況，程處默還剛剛上交了百鍊鋼的鍛造方法。
哪有爲了這點小事再找程處默麻煩的道理？
“包庇罪犯是什麼罪？”
“……”
王怡一個哆嗦。
“與罪犯所犯之罪同樣……”
“嗯。”
李世民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你們這些幫王圭求情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應該和王圭同罪！”
衆人瞬間被嚇得一個哆嗦。
跪在大殿上的四五個人臉色卡白一片，同時擡頭看向了龍案之後的李世民！
正當他們想要求情的時候。
李世民的聲音再次在大殿上響了起來。
“不過……”
“你們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如今又正是我大唐百廢俱興的時候，姑且先留你們一條命爲我大唐立功吧！”
李世民揮了揮手。
“滾下去！”
“是……”
衆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後怕地站了起來，退回了朝班之中。
大殿內頓時寂靜一片。
李世民瞪了一眼縮頭縮腦準備開溜的程處默，頓時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躲什麼躲？”
“程處默。”
“下朝之後來朕的甘露殿！”
“是……”
程處默咬了咬啊牙，在小太監的帶領下，綴在李世民身後不遠，朝着甘露殿行了過去。
……
“臭小子！”
甘露殿門剛剛關上，李世民就迫不及待地朝着程處默的屁股上踹了一大腳！
“陛下！”
“冷靜冷靜！”
“事不是辦的不錯嘛？”
“不錯？”
李世民本來已經收腳了，此時聽見程處默說了這句話，頓時擡起還未放下的腳朝着程處默又是一腳踹了出去。
“事是這麼辦的嗎？”
“你公然闖進前朝堂二品大員的家裡抓人，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勇氣？”
梁靜茹！
“……”
“咳咳……”
程處默思慮再三，還是沒敢把梁靜茹三個字說出來。
低眉順眼地接了一句。
“這不是陛下說的嗎，任何事情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放屁！”
李世民直接暴跳如雷。
“有你這麼先斬後奏的嗎？”
“你說說，要是你把人綁上了金殿，事情也沒解決，你又該如何？”
程處默聞言頓時一正色。
“這個不會！”
“陛下，我程處默不是傻子，既然敢衝進他王圭的府上抓人，那我必定是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了。”
“就算王道沒在大殿上承認刺殺我是他主使的。”
“刺客的供詞也會很有力！”
“……”
聽程處默這麼說。
李世民心裡的氣稍微笑了笑。
淡淡地問道。
“治了王圭的罪，你接下來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