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句。”
李承乾冷着臉問：“你們究竟是如何逼得清瓷姐，幫你們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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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承乾，小德子也是滿心苦澀。
他剛纔可是剛準備去找李世民報告一下。
可還沒等動呢，就被李承乾給抓住了。
現在，可是真的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畢竟，他不是傻子。
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就算跟李承乾說，自己早就已經歸屬於李世民的陣營了，李承乾也是不會相信的。
而他若是在此時開了口，回答了李承乾的問題。
怕是日後他在李世民的身邊也是難以立足的了。
所以不論從哪方面來講，他都不能開口，不能與李承乾說出真相。
“秦王殿下，您就別折磨奴婢了。”
“就算再折磨奴婢，奴婢也是不會開口的。”
小德子滿面苦澀的說道：“而且有這時間，還不如秦王殿下自己去打聽詢問一番來得快。”
“也對！”
“那我就先弄死你。”
“然後去找他問個清楚。”
李承乾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狠辣神色。
{收到來自張德的緊張值+56……}
小德子有些惶恐的看着李承乾，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看李承乾這模樣，他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要殺了小德子的。
若是之前，他真的是不捨得對自己人下手。
可對方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都把主意打到他身邊人的身上來了，他還怎麼能忍？
李承乾早就說過，動他可以，算計他可以，但算計他身邊人，就等於是在逼他爆發。
而李元昌之事，便是所有人的前車之鑑了。
但李泰不長心啊，他是真的不長心啊。
他是真的在逼着自己爆發，逼着自己弄死他呀……
李承乾長長的呼出口氣，逼近小德子道：“小德子，我知道你本性不壞。”
“並且我也知道，你家中還有老母需要贍養，否則也不會在他身邊委曲求全。”
“但你真的願意爲他而死嗎？你真的打算爲他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小德子緊緊地抿着嘴巴，沒說話。
見狀，李承乾輕嘆口氣道：“行了，既然你鐵了心了，那我就成全你了。”
他頭也不擡的吩咐道：“懷亮，送他一程，記得讓他死的痛快些……”
說完，他也不在遲疑，只看了小德子一眼後，便邁步走向外面。
見李承乾真的走了，見程懷亮步步朝自己逼近。
小德子真的慌了。
他幾乎下意識的開口道：“殿下，殿下別走，我說，我都說……”
他若真能爲李泰而死的話，他就不會給自己尋求退路了。
可如今，情況就擺在他眼前，要麼說，要麼死。
他也是滿心苦澀的說道：“衛王殿下抓了清瓷的父母，並且以她父母的性命爲要挾，逼她偷來您府上的圖紙……”
“然後呢？”
李承乾停下腳步，隨後轉身看向小德子。
“我的那些個圖紙設計，可不是一般人能仿造出來的。”
“所以據我猜想，他肯定還有個工匠團隊在背後幫助他做出這些東西來吧？”
“秦王殿下之明智，曠古爍今。”
小德子苦笑道：“衛王殿下的確有幫手。”
聞言，李承乾直開口問道：“他的幫手是誰？”
“這奴婢不知。”
“因爲奴婢的任務，只是幫他送信而已。”
小德子如實開口道：“奴婢只知領頭那人姓蔡叫蔡福，如今就在廣全樓做掌櫃。”
“在奴婢每次拿到圖紙後，都是將圖紙送到他那裡，至於他會怎樣處理，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聽聞這番話。
李承乾臉上的冰冷申請也終於算是釋然一些。
“最後一個問題，清瓷姐的父母，你可知在什麼地方？”
“這……”
小德子有些爲難。
而見他這表情，李承乾也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他便直接開口道：“若是你如實交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會馬上放你離開。”
“但如果你不說，你會是什麼下場，你自己清楚的很。”
當然清楚的很。
不就是死麼……
可如今既然這事兒已經交代到這了。
小德子也就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這，奴婢可以說，但奴婢說出來後，奴婢這條命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就算秦王殿下您不殺我，衛王殿下也肯定會把奴婢清理掉。”
小德子看向李承乾，認真道：“所以，奴婢還望秦王殿下，能給奴婢一個保證。”
李承乾多聰明？
他怎能不知小德子的想法？
李承乾微微昂首道：“我會做出妥善安排，保證讓你性命無憂。”
“好……”
小德子抿着嘴巴，直朝李承乾道：“清瓷的父母，如今就被關在西城……”
話還沒說完呢。
耳輪中就聽見一道破風之聲響起。
緊接着，便聽見小德子發出了一聲悶哼：“呃……”
這瞬間，李承乾腦海中的警鈴大作。
他想也沒想，當下便推開房門衝了出去。
可這時候衝出來已然是晚了。
他只看見一道黑影，正飛速的朝着街角奔去，只是兩三息時間，就已經消失在他眼前了。
而等他回來，看見的就只有眼珠外突，口鼻竄血的小德子了。
待到定睛細看時，便能看見他的胸口已經被一枚鋼箭貫穿，顯然是已經活不成了。
此刻，小德子聲音已經極其微弱，嘴巴一張一合的說：“她……她的父母就在西城永和……”
說完這話後，他就直接嚥氣了，死不瞑目。
李承乾可以明顯看見，他眼眸中的不甘。
見此情景，李承乾也是恨得直咬牙。
這李泰可真是夠狠的呀……
並且他也是夠厲害的呀。
自己做的這麼隱秘，竟然都被他給找上來了。
李承乾擡手幫小德子合上雙眼，隨後吩咐道：“懷亮，你處理一下屍體，然後回去叫人，我現在就去永和坊。”
說完，他也不管程懷亮是什麼表情，直接邁步就出了房間。
也得虧是這裡距離西城永和坊不遠，無需騎馬或是乘坐馬車，李承乾直甩開了雙腿，奮力的朝着永和坊跑去。
現在的李承乾是真的急了。
畢竟，小德子被滅口，就代表李泰已經發現了他的目的了。
搞不好，他那邊馬上就會下令殺人滅口。
而當務之急，就是要抓緊時間前去，趁着對方殺人滅口之前找到並救出清瓷的父母。
否則，他今日的所作所爲，就全等於是徒勞無功了。
向前狂奔時，可以明顯看出李承乾的雙目熊熊燃燒的憤怒火焰。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將主意打在他身邊人的身上，如今他是真的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