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經過洗漱之後,七個人全部都坐在牀上,氣氛有些尷尬,除了夏明川其他人的臉都是紅紅的,有些害羞,格龍安排的牀榻太小隻有正常睡覺的話是三四個人的空間,若五個人睡還能有點活動的空間,若六個人睡會有點擠,若七個人睡一伸手就能摸到別人身上去,而這個牀本來是被安排的六個人,所以他纔會在幾天前罵格龍無恥。
“那個,天已經黑了好久了,大家都睡吧。”夏明川感覺氣氛過於怪異,他決定先說話,打破沉默。
山洞裡分外安靜,聽着牀榻下的火盆裡嗶啵嗶啵的響聲,淡黃色的火光映照在幾人的臉上光暗起伏不定,都只是臉頰紅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夏明川說完之後過了好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人有動靜,他對着衆人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隨即在牀榻的裡邊拿起一張被子將身體裹了起來。
被子經過一番起伏,琴棋書畫詩雅看見夏明川的衣服在被子裡不斷的被扔出來,等到不在扔衣服的時候夏明川掀開被子於驚呼中將小雅裹了進去。
夏明川看着身下的晶瑩可口,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溫香軟玉,他一口吻了下去,這一吻吻的很深情,吻到兩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起身喘着粗氣問道:“能給我說說你是什麼人嗎?”。
小雅細細的脖子上的短刃倒映着牀榻下火盆的火光,夏明川的右臂穿過小雅的脖子和左手一起將短劍緊緊握住,雖說場面十分的曖昧,但是夏明川的眼神很清明也很認真和小心,如果她果真如格龍說的那樣,不如此夏明川沒把握取她的性命。
“我是蘇小雅,陳公子你已經忘了我嗎?”蘇小雅對夏明川的突然襲擊及有些茫然,然後又泫然欲泣的的說,顯然是被傷到了心。
夏明川在腦海裡仔細的回憶並沒想到和一個叫蘇小雅的人有什麼交集,短劍的劍刃下壓將她的脖子切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他厲聲的問道:“我不記得什麼蘇小雅,你到底什麼人?格龍說你有很高的武功,你最好不要騙我,我的記性很好,若有一點不對你就要香消玉殞了!”。
蘇小雅紅紅的眼睛裡有淚滑落,梨花帶雨的說道:“公子是還記的鑰羅坊的陳宅,尊你的囑咐我們改成了蘇宅,幾個月前你救下我們便一去不返,讓我們想要報恩都無路可尋。”這件事確實有過,夏明川記當時他纔剛剛答應格龍出任戎城令,將手裡的短劍微微拿起不再壓着肌膚,但是也僅此而已,做完這些他繼續聽蘇小雅說:“一個月前我聽聞公子被戎王抓住了,便想來營救公子,幾經打聽之下才在十天前知道了公子在軍營,我便央求回家探親的姐姐帶我來軍營找你,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裡。以武功闖入金營的是我姐姐蘇小婉,她自幼被高人收爲徒弟,在一個陰什麼教裡面學功夫。”。
陰陽教裡高深的內功心法有無數,有些武功高強之輩不足爲奇,其實在挾持蘇小雅的時候就已經不相信格龍說的話了,沒有那個女性高手會允許你別人把她脫到只剩肚兜褻褲,經過這番說辭他在心裡也已經信了蘇小雅八成的說法,但他猶在問道:“你有什麼能證明?”。
“公子看見了我脖子上的繩子沒有,在它上面有一個錦囊裡面的東西便是證明。”蘇小雅將頭扭到一邊,甚是委屈的說。
夏明川看着有些不忍,但是理智戰勝了情感,他眼睛和精神全部都集中在蘇小雅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他臉對着蘇小雅,話確實對正在窸窸窣窣的墨書書說:“書書,過來,馬上!”。
剛剛脫去外套的墨書書被兩人的情形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本來她們對夏明川當衆抱着蘇小雅就心裡不免有些吃醋,看着被子在翻滾琴棋書畫詩還以爲他們在巫山雲雨,沒想到居然是這般的殺機四溢。
“將她脖子上的錦囊取下來,看看裡面的是什麼。”夏明川依舊沒有看墨書書,只是感覺她走到了近前便如此說道。
墨書書依夏明川說言在蘇小雅取出一個錦囊,她將裡面的事物取了出來,說道:“是一枚圓圓的銅板。”。
“拿給我看看。”夏明川如是說,在看見了銅錢正面的“方塘半畝”,背面的“德鑑天地”,他對着蘇小雅說:“你是不是該說兩句話?”。
“傾月一泓朝,方塘半畝闊。人情練達處,德鑑天地華。”蘇小雅扭頭過來,眼睛萬分委屈的一字一句的的唸了出來,真的是字字而泣。
聽到這首打油詩,夏明川這纔將手裡的短劍收了起來,對着蘇小婉說:“身處敵營,要處處謹慎,不要多想。小雅就不要哭了啊。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待到蘇小雅不宰流淚的時候,他就慢慢的從被子裡出來。
“出現一點小情況,現在在沒事了。”夏明川對着看着他的琴棋書畫詩說,“嘭”的一聲將手裡的短劍扔到火盆旁邊,在牀榻裡面抽出一牀被子準備睡的時候,看見她們五人在耳語着什麼而且眼神在他和蘇小雅之間來回,看向蘇小雅的時候帶着同情,看向夏明川的時候雖然依舊和以前一樣但是多了些莫名的神色,顯然她們被嚇到了。
夏明川在沉吟了片刻之後決定等會再睡,他明白所有的問題和過失都是由不經意的細節積累而致,於是安排琴棋書畫詩五人圍着一個圈和着被子坐下,將已經躺在牀榻上的蘇小雅裹着也抱了起來,雖然扭頭到一邊不情願的樣子,但沒有做過多的掙扎。
“今晚的事情,我來解釋一下,因爲格龍的關係,我錯誤認爲小雅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武功,可能存在一些危險的心思,可能會對大家造成生命威脅,所以纔有了剛剛的事情,不過現在明確這都是一場誤會。”夏明川也裹着被子在一旁說道,說完這些夏明川看着一臉委屈的蘇小雅,咬牙間將自己的被子扔掉,光着膀子跑到外面,待到他會來的時候被凍的直磕牙。
他的手上拿着一塊綢布和一個小瓶,在小瓶裡取出白色的藥粉敷在蘇小雅脖子上的劍傷的位置,最後用綢布仔仔細細的包紮好。做完這些,他輕聲的對着蘇小雅說:“雖然我傷了你,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在一炷香的時間以前,在我的腦海裡你是我完全無法對抗的高手,但我依舊持刀扣問你,當時我隨時可能被你這個高手打死,但是我依舊想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因爲我不想琴棋書畫詩有事,我爲何會這樣護這她們呢?因爲她們是自己人而你不是,現在你也是自己人,往後我也會像今夜保護琴棋書畫詩那樣保護你。現在你不要再傷心了好嗎?”。
“夫君日後若真的遇見這樣的危險,你就逃吧,妧棋不要你有危險!”夏明川沒有等到蘇小雅的回答,夏妧棋倒是先回答了,看着她眼眶裡的淚水,夏明川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被安慰的人倒是沒有再哭,倒是沒被安慰的人全部都淚眼婆娑,許弄琴更是流的稀里嘩啦。
“夫君日後不可再這樣魯莽行事了,戎姨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和自己的夫君同生共死,今日若夫君真出了意外琴棋書畫詩也是會隨夫君而去。”墨書書說話間更是直接正式的拜下了,行的是叩拜大禮。
琴棋書畫詩的其他四人在對視後,齊聲唸叨:“請夫君不可再魯莽行事。”然後如同墨書書行禮叩拜。
“你以後真的會這樣不要命的保護我?”稽首是很隆重和正式的大禮儀,如此看見琴棋書畫詩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就在夏明川想要叫琴棋書畫詩起身的時候,一旁的蘇小雅睜着圓圓的的大眼睛,拉着夏明川的脖子到近前問道。
“當然!今天我都把你摸光了,肯定會對你負責任的,男人本來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夏明川看的見蘇小雅眼睛裡認真的神色,所以他也認真的回答,想到一些蘇小雅身份,於是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不要擔心你往日的身份,在夏丘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夏明川嗜色如命,其中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美豔婦人。”。
“你要記得今日說過的話,不然我會讓姐姐來找你的。”蘇小雅對着夏明川說來一句之後,也如同琴棋書畫詩那樣先念道:“請夫君不可再魯莽行事。”然後行禮稽首,動作甚是規範流暢。
夏明川看着不顧寒冷拜下了的七人,甚至蘇小雅還光着背,他整理自己的坐姿,雙手手指相疊,正色的說道:“我夏明川能得諸位紅顏傾心,乃是百世難得的福緣。今日諸位教訓的是,自當銘記於心,時時刻刻不敢忘記。”說完也對着琴棋書畫詩雅行叩拜。
“謝夫君!”待到夏明川行完禮之後,琴棋書畫詩雅才齊聲迴應,爾後起身。
看着衆人重新裹好被子,夏明川笑着對衆人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看着七雙眼睛裡的好奇全部都被勾起來,他才繼續說:“五張妾室的身份文牒已經被我要到了,等到這場仗打完,你們就可以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也就不要每天都在我眼前轉悠,這樣讓我很慌張。”隨即扭頭到一邊看着詩綺韻說:“現在你有安全感了吧,不要一天亂擔心。”
話音剛落,琴棋書畫詩的臉上就充滿了笑容,夏妧棋甚至開心的抱住墨書書。
蘇小雅數了數琴棋書畫詩的人數,有點小慌亂,用帶着撒嬌的口吻問夏明川:“我呢?”。
琴棋書畫詩聽見蘇小雅說話,都安靜了下來,看向蘇小雅的目光裡有着藏不住的小小炫耀,夏明川輕咳:“咳...這個嘛,這不是你剛剛來嘛,所以當時要文牒的時候沒有算上你。”在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雖然我不在意,但是我們只要生活在人世間,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從的,由於你身份的原因,你只能是侍妾,你的身份文牒,等我回府後會給你做一份的。”看着蘇小雅眼睛裡閃爍着莫名的情緒,夏明川當即補充:“只是一張文牒而已,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慢慢你就會感覺到的。”。
“嗚--”
蘇小雅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被夏明川用嘴給堵了回去,在她喘不過氣的時候,放開了她,然後說:“現在已經太晚了,該休息了。要乖啊。”。
一炷香後,火盆的木材燃盡,這塊被石牆圍起來用來睡覺的空間變得黑暗,四周之間只能聽得見呼吸聲,夏明川沒有和蘇小雅睡在一起,他單獨裹着一牀被子躺下,聞着空氣裡漂浮的姑娘們散發的淡淡體香,早已疲憊不堪的眼睛緩緩閉上。
“起牀了!該去上學了!”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將夏明川喚醒,他張開眼睛看着眼前穿着睡衣的女子,帶着難以置信的口吻喃喃的說:“姐姐?”。
“陳錦繡!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還不去上學,你可要考個好大學,姐姐的後半輩子全靠你養了,你可不能懈怠啊。”女子轉過身來,對着牀上的人就是一通訓誡,只是眼睛裡的寵溺完全藏不住,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夏明川望着身處的這個令人逼仄的空間,大腦裡充滿了眩暈感,他不由自主的懷疑到之前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做夢,現在直接夢醒了自己又回來了,自己沒有成爲什麼夏國的公子,也沒有格龍這個他心底裡最大的陰影。
陳錦繡看着姐姐略帶疲憊的臉,眼睛的淚水在蓄積不到三秒後就奪眶而出,他緩慢的伸出手細細的在姐姐的臉上磨砂,好似在打量一件絕世珍寶。
“你怎麼了?”陳敏看着弟弟那流着淚的雙眼裡蘊含着難以描述的悲傷,她的心像是被深深的捏了一把,她一把將陳錦繡緊緊的抱住,說道:“弟弟,我們要堅強。我就只有你了,你是我未來所有的希望,就算爲了我,你也要堅強啊。”說完就推開緊緊抱着她的陳錦繡,正色的說道:“別哭了!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樣子!趕緊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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