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沒有聽見夏明川的迴應,仔細的打量之下才發現夏明川正瞪着眼睛,他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經過海水的浸泡,他沸騰的冒險因子冷卻,也就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舉動有多冒險,感覺沉默太久不好,林五指了指腳下的船,說道:“公子,吞舟魚已經遊不動了。”
夏明川對感覺到飛雲戰船的速度慢到幾乎停滯,白了林五一眼,對着站在一旁左登峰說道:“回航。”
明皇島的港口上集中着很多人,不但有着沈十五等一系列中層人員,更有沈彧等掌權人員,其他人都認爲沈彧是來看剛剛獵殺的吞舟魚,但沈十五等少數幾個人知道沈彧石關心夏明川的安全。
飛遠戰船在槳手的作用下,緩緩的駛進港口,隨後在衆多的船員的努力下,長近十四米的鯨魚被拉到港口,反白着肚子巨大鯨魚在浪花中起起伏伏,港口的人看着大片的白皮,不由的嚥了咽口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捕殺吞舟魚。
夏明川走下舷梯,來到沈彧的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將這條吞舟魚切割成塊,將這些魚肉曬成魚乾,魚骨儘量的包存完好,等我回長澤的時候,我要帶走魚骨。”如果沒估計錯誤的話,這將會是夏明川這一生獵到的最大的獵物。
交代完事情後,夏明川帶着林五離開,他們兩人都被海水浸溼了衣裳,身上乾燥後的衣服上能看見鹽漬,過多的鹽漬附着的皮膚上,讓兩個不經常待在還上的人,感覺身體上十分的不舒服,夏明川在去洗澡的時候,遇見了田樂、燕檀兒、易水茗三人。
田樂帶着燕檀兒、易水茗來到自己的房間,待到燕檀兒和易水茗兩人跪座而下,田樂認真的說道:“阿郎知道了你們的情況,他不喜歡強迫別人服從自己的意願,現在阿郎給你們兩個選擇。”
田樂將兩個香囊和兩卷竹簡放在桌案上,繼續對着燕檀兒和易水茗說道:“第一個就是阿郎之前對你們所說,待在阿郎的身邊做他的小妾;第二個就是阿郎還你們的自由身,但是需要簽下十萬兩的借據或十年的身契,畢竟當初將你們買來花費了大筆的銀錢。”
這算是個意外之喜,本來沒有希望的事情出現了可能,燕檀兒和易水茗畢竟經歷些許事情,在巨大的驚喜中冷靜下來,她們在冷靜下來之後,大腦裡出現了小妾、十萬兩、十年的三種選擇,十萬兩的白銀的債務,她們是無論如何都還不起的,十年的光影也足夠讓她們年老色衰。
易水茗和燕檀兒很猶豫,田樂能感覺到她們的舉棋不定,田樂沒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等到她們的回答。
易水茗猶豫再三,咬牙之後,鄭重的問道:“田樂姐姐能不能告知一下,陳公子有幾位夫人?”
田樂的咧嘴一笑,她早就能猜到會有這樣的詢問出現,她對易水茗說道:“阿郎的府裡的妻妾有十八個,養在府外的女人我也不清楚有多少,想來螢愛不會少於十個。”
田樂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補充的說道:“還記的在兩年前,阿郎在西戎的時候,他看上了戎城連解的人的女人,於是就將連解的女人和女兒全部搶走,將連解殺了之後,將人頭懸在城樓之上。”
易水茗看着田樂,她有些難以置信,看的出來夏明川的年紀不大,就這幾天的接觸,她們對夏明川的感官還不錯,沒有想到夏明川還有着這樣殘暴的過去,這樣看來,不能在夏明川的身邊待下去了,趨利避害是生命的本能。
“我籤身契!”燕檀兒拿着竹簡對田樂說道,燕檀兒的母親就是一個小妾,她最能明白做人妾室的日子,特別是這種妻妾成羣的人人家裡的日子,妾室不會比丫環好多少。
易水茗看着拿着竹簡的燕檀兒,她也反應過來,快速的將桌案上的竹簡拿起,對着田樂說道:“我也選擇身契。”
田樂默默的搖了搖頭,將桌案上的香囊拿走,拿來準備好的筆墨,對着燕檀兒和易水茗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將簽下自己的名字吧。”
待燕檀兒、易水茗簽下自己的名字,田樂收好兩卷竹簡,對着她們兩人說道:“既然簽下了十年的身契,接下來的十年時間,你們將爲阿郎做事,阿郎不會要你們做過分的事情,但是你們也要服從阿郎的安排,接下來說幾天後的安排,阿郎決定三天後前往吳國的梅源縣...”
三天後的梅源縣境內多了一羣不速之客,但是踏進梅源縣的只有夏明川、林五、田樂、陳靈秀和陳清秀,單小玉、周靈慧、羅東毓隨着商隊前往齊國的都城天蘇,在那裡她們可以見到八姐謝秦和九姐宋師師,而燕檀兒和易水茗則隨商隊前往雲湖縣,她們需要去那裡跟隨當地的萬象坊顏掌櫃學習經商。
“這裡有上好的珍珠,快來看看--”
“十斤的大海龜,延年益壽的補品,做過路過,不要錯過--”
“炊餅,好吃管飽的炊餅--”
梅源縣是齊國的重鎮,因爲靠近大海,所以雨水從來都不缺少,這裡每年都有着大量的糧食出產,最重的是這裡是齊國珍珠的重要的產地之一,而齊國的出產的珍珠在諸國間是非常的有名,特別是在萬象坊的推廣之下,這裡的珍珠變得更加有名,所以來到這裡購買珍珠的商人絡繹不絕,也就造就了梅源縣的繁華。
“吸--”
夏明川聞着炊餅的香味,這是小麥的初次加工,人民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他向店家買了下一個炊餅,然後向店家討教小麥的在加工技術,他不是貪圖這個技術,事實上夏明川多年前就吃上了麪粉,他只是想回味一下這個過程,但是店家不明白夏明川的想法,這是他的生存之本,怎麼可能輕易告訴他人,於是便左右言他。
林五看着不停討價還價,不停買炊餅的夏明川,無語的搖了搖頭,還是眼前的海龜有意思,他在思考爲什麼這個龜沒有爪子,難道小時候被人給砍了嗎。
“娘,快來看看,好大的珍珠啊。”陳靈秀的眼睛有些花了,她還沒有見過鴿蛋那麼大的珍珠,而且這裡足足有一斗,雖然沒有打磨光滑,但是絕對是珍珠沒錯。
田樂放下剛剛選中的釵,來到陳清秀的旁邊,看見如此大的珍珠也是分外吃驚,女人都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她興奮的對店家說道:“店家,這些珍珠多少錢?”
店家有些垂涎眼前三個人的美色,但是更爲田樂的話的感到有些發矇,現在的人買珍珠都是論盒嗎,這可是他這幾年來採集的珍珠裡的最好的珍珠,若不是血手堂的逼迫,他也不會把這些準備傳家愛的東西拿出來賣。
田樂見店家不答話,她再次問道:“店家,這些珍珠多少錢?”
店家在田樂的催問,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五千錢。”這些珍珠在夏國最少能賣八千錢,若是打磨光滑後成串,它們的價值還要翻倍,但是在這裡這些珍珠不值這麼多錢,這裡有太多的採珠人,店家叫出五千錢的價格,更多的是自己討價還價留有餘地。
“這是十兩黃金,比五千錢只多不少。”田樂沒有八點討價還價的意思,扔下銀子之後,抄起盛裝珍珠的木盒就走,夏明川在走進梅源縣的那一刻,他就告訴田樂不要擔心錢的問題,看見什麼東西隨便買。
因爲有夏明川的豪爽,所以在走進客棧的時候,夏明川抱着大堆的炊餅,林五用手託着自己剛買的海龜,至於田樂、陳靈秀、陳清秀三人,每個人都揹着一個大包裹,那裡面是她們掃蕩一條街的成果。
“你買這個做什麼?”夏明川可以理解田樂買珍珠,但是不能理解林五買的海龜,這東西在明皇島上到處都是。
林五瞥了一眼夏明川的面前的炊餅,反問夏明川:“公子買這些炊餅做什麼,這些東西硬的咬都咬不動。”
林五說的沒錯,這些炊餅硬的着實有些厲害,夏明川剛剛咬到牙疼,難怪賣炊餅的敢說管飽這樣的話。
“爹爹,你看這顆珍珠。”陳清秀在自己的包袱裡面翻出一個鴿蛋大的珍珠,將它放在了夏明川的面前。
夏明川拿起珍珠大量,這顆珍珠着實不小,就是沒有經過打磨,而且四周凹凸的有些厲害,若是打磨至光滑,這顆珍珠最少小兩圈,難怪會是小攤販賣,不過能買到這樣的珍珠,總體來說還是賺了,他對着陳清秀說道:“這顆珠子還不錯。”
“你想吃白飯啊!”
就在夏明川還想要說幾句鼓勵的話,這時候在他們身旁的傳來小二的呼聲,看樣子是吃了飯沒錢給飯錢的事情。
被小二喝斥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漲紅着臉反駁道:“我說餘家的餘大,怎麼會沒有錢,只是早上忘了帶錢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