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料不缺少,金銀銅鐵也不缺少,只是人心有些浮動。”羅義全說的時候有些面難。
寶泉居所處在深山中,但各種物資補給都是着重供應,按哦李說不應該出現問題,夏明川問道:“爲什麼?”
羅義全有些狹促的回答道:“公子應該知道,寶全局處在深山,事務也很是繁重,而來到這裡的只有男人,所以…….”
原來是這麼回事,夏明川對孫進說道:“這個事情你處理一下,但記住寶泉局的位置需要保密,還有,明年元宵以後開始新錢幣的流通。”
孫進回答道:“是。”
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已經是深夜十分,晚上休息在寶泉局。
翌日清晨,夏明川早早的在枯木林乘船離開,船上的乘客有小幅度的變動,孫進留在寶泉局做更加詳細的驗檢,夏明川和林五兩個人沒有變,增加的新乘客叫黎常,黎常是貪狼的天狼。
快船自江面迷霧中傳信,沒有順流向保平而去,反而是逆流而上,快船儘量靠近江邊行駛,快船一直行駛到三江匯流的地方,快船這纔在黎常的駕駛靠岸,在三人的努力下快船被拖進林子裡,隨後夏明川和林五在黎常的帶領下消失在樹木深處。
長澤侯府的大婦達到保平,這個消息在侯府已經傳開了,鄧嬤嬤、陳書同、漆管家、慕青等人還好說,李酒、墨書書、趙靈燕、蕭文卿表面鎮靜,但心裡會不時的感到莫名的煩躁,燕漓這個侯府大婦的出現,就像她們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座大山。
侯府夫人中最擔心的是趙靈燕、錢小倩、周文閣、王青梅、潘小娘、何桃桃、衛南韶、嶽榮華這八人,她們的出身不如蕭文卿強大,沒有母族的力量可以借,她們有着常人眼中的花容月貌,但與墨書書五人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她們能成爲侯府的夫人,完全是因爲夏明川的需要。
趙靈燕和王青梅走在靈華池畔,她們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她們不但自身的不確定,就連她們的女兒也不確定,逼近夏小蟬、夏仙蘭與夏明川可沒有什麼關係,夏明川認她們的時候她們是侯府的千金,不認她們的時候她們與一般的下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畢竟她們的母親都只是妾。
“靈燕見過茹姐姐。”
“青梅見過茹姐姐。”
趙靈燕和王青梅看見了正在練劍的李茹,若是以往她們會站在一旁等待,等李茹練劍完畢之後相互聊天,而現在她們在李茹練劍之後屈膝行禮。
突然出現的變化,李茹並不感到吃驚,她對這一幕早就有預感,侯府的夫人有十六個,除了知道郡侯夫人是出身燕國王室的公主,誰也不知道這個侯府大婦的秉性如何,會不會給大家苦頭吃,畢竟高門大院就是女人的戰場。
“據夫君傳回來的消息,燕漓姐姐的性情溫和,不會對大家不好,不過你們若是覺得煩悶,不妨隨書書出去走走,相信她打馬球的邀請已經發到你們的手裡了。”
侯府有兩個掌權的女性,一個是統籌與侯府直接相關的外部事務的鄧嬤嬤,一個是負責侯府具體事務的墨書書。
經墨書書和鄧嬤嬤二人商量後決定,舉辦一場馬球賽,與會者有侯府的諸位夫人,還有與侯府親近的家族女眷及子女,目的是拉近侯府與長澤各個家族的關係,最重要的是緩和侯府上層出現的凝重氣氛。
侯府的諸多夫人按理說都應該到場,但實在是走不開的話,也可以不用到場,其中李茹和李酒就沒有去參加馬球賽,一來是馬球賽對李茹和李酒實在太簡單,二來是夏明川傳回來的竹簡上說了華蟬的情況,夏明川對華蟬武功高度的評價讓李茹有些危機感,高超的武藝一直是李茹的依仗,現在在這個依仗有些不穩。
李茹不想自己在侯府的地位發生變動,她需要坐穩侯府女眷守護者的椅子,在夏明川於長澤有遍地仇家的情況下,會武力的女眷的地位就很重要了,因爲有李茹和李酒的存在,夏明川纔敢帶走林五,纔敢一股腦的將白石開、朱孝傑、穆青、侯子賢全給派了出去。
李茹和李酒每天都在練習刀劍,她們兩姐妹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沒有停止過練武,只是受到自從夏明川的竹簡,她們在這方面花的時間更多了一些,從小吃着苦難在長大,最能明白不管是什麼東西,只有把握在手裡才最讓人安定。
夏明川沒有在長澤郡,這是長澤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以郡侯府代表的力量沒有任何減少,所以墨書書以侯府名義發出邀請的時候,基本沒有哪家個家族會拒絕,即便只是敷衍也會派人前來與會。
馬球賽的地點就在侯府不遠處的空地上,諸多世家人的到來帶來更多的僕役,讓清冷了一年的草地熱鬧起來,這處空地是去年夏明川宴請戎族部落首領的地方。
比賽的場地經布簾圍了起來,在比賽場地外面巡邏的家丁,通過傳出的喝彩聲感知馬球賽的熱鬧。
李茹和李酒沒有來馬球賽,詩綺韻和柳知畫在布幕外散步,詩綺韻有興趣馬球曬,但無奈月事突然的降臨,讓她從與會者變成觀衆,久坐之後想要出來走走,順道帶走了對馬球毫無興趣的柳知畫。
“知畫姐姐,你說還沒有來到的燕漓姐姐是怎樣的人啊。”不只是趙靈燕等人擔心,琴棋書畫詩五人也會有這些忐忑,其中表現最明顯的就是詩綺韻,詩綺韻天生缺少安全感。
柳知畫拍了拍詩綺韻的手,安慰的說道:“靈燕她們心裡惴惴,你爲什麼也要這樣啊,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夫君不可能讓琴、棋、書、畫、詩、茹、酒、文卿出府。”
詩綺韻看向蔚藍的天空:“她可是燕國公主,而我們的出身……”
詩綺韻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柳知畫心裡明白,柳知畫說道:“這話可是書書說的話,小韻不要想太多,這可是夫君專門再信簡裡說過的話。”
詩綺韻被說的臉頰微紅,四個月前夏明川曾傳書回來安排事情,不想在最後特地的交代了這麼一句,讓侯府的其他人羨慕了好久。
“知畫姐姐不要說了。”
詩綺韻有些的不好意思,不過神色不是會露出開心的色彩,遠在千里之外的夏明川能考慮到這些細節,最暖的人心的事情莫過如此。
柳知畫看着詩綺韻臉上的笑容並變多了,心裡的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鬱色少了一些,夏明川給詩綺韻說了一句話,但柳知畫的卻感知到夏明川想要說的是他一直關心這侯府。
詩綺韻自懷裡拿出一個銅製的小盒:“知畫姐姐,我收集了到了新的胭脂,那你要不要試試?”
“桂花香,新制的啊!”柳知畫驚喜的說道。
長澤郡侯府在夏明川引導下,府裡的人對練武有着強烈的需求,特別是侯府的女眷,在有限的偏差之下,修習武功勤快的人更能得到夏明川青睞,其中得益最好的是嶽榮華。
即便是有夏明川的影響,依舊不能阻擋對美的追求,柳知畫和詩綺韻聊了一個時辰的胭脂水粉和兩個時辰的衣服,在吃過食物後兩人開始練劍,只是說是練劍,更像是拿着劍的練舞,這一點在詩綺韻的身上表現的非常明顯。
“要是鄭前輩知道他的太清十八式被練成這樣,他一定會被氣死的。”
柳知畫和詩綺韻聞言放下手裡的劍,戒備的看着走過來的兩個人。
詩綺韻面色冷峻,冷冷的說道:“私窺他人練劍不是君子所爲,暗中窺視他人女眷更是爲人所不恥!”
平日裡詩綺韻不會這樣說話,最主要的原因是走來的兩人中的年輕人眼光亂掃,他的臉上更是帶着褻瀆。
“都說明川公子好色,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侯爺的女人真是人間絕色啊!”
白文則一邊走過來,一邊嚥着口水,山城的美女不少,但不是誰都能動,而且山城確實找不出來比眼前的人各方漂亮的存在。
白文則對着詩綺韻和柳知畫說道:“二位夫人國色天香,在下誠摯的邀請二位到山城一遊,不知二位夫人意下如何?”
葛葉眉頭微皺,他低聲的說道:“公子,她們怎麼也是長澤侯府的人,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好。”
白文則的眼睛轉動,隨即無所謂的安慰道:“葛叔說的嚴重了,長澤侯給山城帶來了多少麻煩,我們這次來長澤,除了調查一下長澤的具體情況,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辦法警告一下長澤侯,山城不是什麼人都能惹的起。”
這分明就是藉着公家的名義滿足私慾,葛葉對白文則的心思把握的很到位,不過他不打算再製止白文則,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不值得他得罪白文則。
白文則是白城主的小兒子,他沒有繼承白孟和白褚的優點,反而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雖然白孟及時的遣散了白文則的狐朋狗友,但白文則還是養成了貪婪好色的性格,不過白文則紈絝並不愚笨,他在山城有着相當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