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蕭先生在中醫方面,也和你的武術一樣,有獨到之處?”牛慶榮試探着問道。
蕭逸沒有回答牛慶榮的話,卻是一探手,搭上了牛慶榮的寸關尺,雙目微閉,沉心診起脈來。
一番脈診下來,蕭逸卻是問向了老牛:“牛大哥,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兒?”
“嗨,老毛病了,大概是十多年前了,我有一天喝醉了,騎着摩托車回家,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結果,醒來以後啊,眼睛再看什麼就都是斜的,不瞞你說,蕭先生,我也到處去治,看了無數的醫生,可是根本沒用啊。到最後呢,就落了牛斜眼這麼個稱號。唉!”牛慶榮說到最後,嘆了一口氣。
蕭逸聽了老牛的話,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這倒是讓你無端地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其實原本也算不得什麼大毛病的。”
“啥?”衆人一聽了蕭逸的口氣,都是吃了一驚。
老牛這病,說嚴重倒也不算啥大病,可是,街坊們卻是都知道,老牛這些年什麼醫生都看過了,也沒治好過,怎麼這個年輕輕的蕭逸,一見面,就說不是啥大毛病呢?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莫非,這蕭先生終究還是個慣常誇大其詞,故弄玄虛的僞中醫?那可就太可惜了。
衆人心裡如是想着,臉上可就有點表現出來了。
老牛也是打了個哈哈,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畢竟,這病了十幾年了,用老牛自己的話說,基本上已經不再抱有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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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眼見着衆人神色變了,哪能不知道衆人所想,卻也不以爲意,站起身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牛,蕭逸對旁邊兩個身強力壯的街坊,笑着說道:“二位,你們二位能不能幫我把牛大哥擡起來?”
“擡?擡起來?”衆人一聽蕭逸的話,更是疑惑不解。
老牛也是吃了一驚,忙問:“蕭先生,這是何意啊?”
“呵呵,牛大哥,無妨,只消一會兒功夫,你就知道我的意圖了。”蕭逸堅持着,請那兩個街坊,把老牛連椅子帶人,一起擡了起來。
“哥兩個,用點力,把牛大哥顛起來一些!”蕭逸依舊笑呵呵地吩咐道。
那兩個街坊雖然滿腦子疑惑不解,不過,想着剛纔蕭逸可是幫大家出了一口惡氣的,如今,蕭逸就這麼點吩咐,咋也得照辦不是,何況,就是顛起來一點,也傷不了老牛,所以,儘管心裡疑惑,二人還是忠實地執行了蕭逸的命令。
再看蕭逸,就在老牛被顛起來的那一刻,卻是突然出手,在老牛的肋下猛然擊了一掌。
“啊!”老牛和衆街坊都是一聲驚呼。不明白,蕭逸爲什麼突然對老牛出手。
那兩個擡着老牛的年輕街坊,也是吃了一驚之後,即刻放下了老牛,吃驚地問向了蕭逸:“蕭先生,這是幹什麼?”
蕭逸卻是依舊微微笑着,伸手扶起了老牛,笑吟吟地說道:“牛大哥,此刻再看看,還是斜的嗎?”
老牛猛然被蕭逸擊了一掌,雖然不甚疼痛,可是,卻吃驚不
淺,剛要出言質問蕭逸,卻聽得蕭逸這麼說。
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老牛看向了遠處。
只看了一下,老牛卻是豁然站了起來,臉色劇變。
“咋了老牛?”衆街坊見老牛神色大變,不由得齊聲擔心地問道。
“不斜了!竟然不斜了!老天爺,我不是在做夢吧?”老牛驚聲叫道,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蕭逸。
這個世界在自己眼前,已然傾斜了十幾年了,沒想到,被蕭逸擊了一掌,竟然就奇蹟般地不再傾斜了。老牛的激動,可想而知。
“什麼?不斜了?你是說你的眼睛不斜了?”衆人一聲驚呼。
“來,給我看看,看着我,呦,還真的不斜了!”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剛纔蕭逸竟然是在給老牛調病。
只是,那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手法啊?既沒見他動針,也沒見他用藥,就這麼顛了幾顛,擊了一掌,就好了?
衆人無不驚詫地望向了蕭逸。
蕭逸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笑着說道:“各位,你們一定覺得很奇怪吧?其實,我若是說穿了,就很簡單。”
“快說說,你是怎麼給老牛調的病?”衆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老牛的病,雖然表現在眼睛斜上,但是,實際上,我把過了他的脈就知道,眼睛並不是問題的根源所在。”蕭逸娓娓道來。
“咦?眼睛斜,問題不是出在眼睛上,那是出在哪呢?”衆人驚問。
“是出在肝臟上。”蕭逸如實答道。
“肝臟?我這麼多年也都測過肝功,沒問題啊!”老牛不解地問道。
“呵呵,肝功能是沒有問題,只是,十年前,你醉酒的那一次,騎着摩托車,摔了無數個跟頭,卻是造成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
“什麼後果?”大家異口同聲地問道。
“牛大哥醉酒之後,本已經腫大的左側肝葉的一角,搭在了肺葉上,一直沒有下來,目爲肝之竅,雖然肝臟功能沒有變,但是,卻是體現在眼睛上了。剛纔,我讓人擡起了牛大哥,模擬了當時醉酒顛簸的模樣,又猛然擊出一掌,正是把牛大哥那肝葉震動了下來,迴歸了原位。肝臟歸位了,眼睛自然就不斜了。”蕭逸侃侃道來。
“啊?”衆人聽了蕭逸的解釋,卻是更加驚異。
“肝葉搭在了肺葉上?眼睛就斜了?”
“可是,蕭先生怎麼能知道這一切?莫非他有透視眼?”
衆人目瞪口呆。
“呵呵,我不必有透視眼,只需三根手指,自然明瞭人身體的一切情況,這就是中醫的神奇之處。”蕭逸站起身來,朗聲說道,語氣裡滿是自信和驕傲。
衆人聽完,無不面面相覷,想要不相信蕭逸所說的一切,可是,老牛那十幾年的斜眼,卻是確實好了,這是鐵一樣的事實,無可辯駁的。
“難道?中醫竟然真的有效果?”這個念頭,不期然間閃過了所有人的心頭。
而當事人牛慶榮,卻是沒辦法懷疑蕭逸,畢竟,自
己做夢都想着自己的眼睛能恢復正常,如今,可是蕭逸一出手就治好了自己。激動地嘴脣翕動了好一陣,老牛才終於走到了蕭逸面前,一躬到地,大聲說道:“謝謝蕭醫生,您這手段,實在是太神奇了。需要多少診費?您只管開口,少給一個子,我牛斜眼就不姓牛。”
“哈哈,牛大哥,以後牛斜眼這個外號,可是名不副實了。”蕭逸笑着扶起了老牛,並且,認真地說道,“舉手之勞,千萬不要說什麼診費之類的話了。”
“那不成,那我老牛成什麼人了?”老牛一梗脖子,大聲說道。
“行了,牛大哥,來日方長,何必如此計較呢?你送我的米麪蔬菜,我是不是也該折個價,付給你錢呢?”蕭逸笑着推脫道。
“嗨,那點小事……”老牛扼腕說道。
“就是阿,都是些小事兒,別太計較。”蕭逸拍了怕老牛的肩膀,笑着說道。
老牛喜從天降,眼睛轉了一轉,卻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蕭醫生,你剛纔那算是醫術吧?”
“當然!”蕭逸笑道。
“您這醫術這麼高明,其他的病,您能不能治呢?”老牛小心翼翼地問道。
“自然!”蕭逸朗聲說道,甚至沒有問是什麼病。
“太好了!”老牛聽蕭逸這麼一說,高興地一拍巴掌,回身衝着夥計說道,“去,趕快把老闆娘叫來。”
小夥計急忙跑了去叫老闆娘,也就是老牛的老婆。
而屋內的衆人,一聽老牛要把老婆叫來,卻是不禁議論起來:“老牛,你老婆的病,都比我年紀都大啦,怎麼可能治得好呢?”
“就是啊,牛大嫂是小時候就得的面癱,這都幾十年了,我們早就看習慣了,莫非老牛你還想讓牛大嫂也老樹發新芽?”衆人和老牛很是熟絡,不由得鬨笑打趣。
“咋了?這不是來了蕭醫生這個手段高明的中醫嗎?”老牛卻是絲毫不以爲意,搓着手幾分靦腆地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我老婆小時候可是個小美女呢,都怪那面癱,讓她看起來怪模怪樣的,這也才便宜了我,當年,我們一個斜眼,一個歪嘴,結了婚,沒少讓人笑話。我老婆雖然現在早沒了治病的心思,可是,女人嘛,甭管多大年紀,誰不想漂亮點?蕭醫生要是真能幫我老婆稍微改善一點,我感謝您一輩子。”
衆人聽了老牛的話,倒也不再打趣他,這番樸實的話,倒是看出了他對牛大嫂的一份深情。
正說話間,剛剛離開的小夥計率先進了門,其身後跟着一個婦人,有些忐忑,臉色微紅,見了這麼多人在場,扭捏地以雙手搓着衣角,不敢邁進來。
“老婆,快來,你快看我的眼睛!”老牛歡天喜地地跑到了老婆面前,一把拉起來老婆的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興奮欲絕地叫道。
“看啥子看?你那斜眼有啥子好看的?”牛大嫂眼見着老牛當着這麼多人拉起了自己的手,面上更是一陣發燒,不由得小聲嗔怪道,可是,話還沒說完,牛大嫂就吃驚地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