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繩子把王青天綁好,打了幾個漁夫結,又讓尹建宇拿着脅差小太刀橫在他脖子上。才把他扔到韓鋒的車裡。
“我殺洞玄是被逼無奈,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老子跟你說過幾次了?你就一根筋?報仇報仇?成天就只有報仇?你就不怕我把你凌遲了?”
要說死,王青天不懼,可是凌遲……擦了,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玩這種?
“姐夫你會凌遲嗎?這手藝早就失傳了……”
張玄瞪了多嘴的尹建宇一眼,就掐着王青的下巴說:“好模好樣的,做什麼不好?非要做賊?助紂爲虐很爽嗎?你修到金丹期也不容易,我呢,要是殺了你,那也不算厚道。你不是打傷了風勝家嗎?我把你交給風家處理。”
譁!
車門被拉開,徐嘉兒黑着臉上來,一巴掌就扇在王青天的臉上。
士可殺不可辱,王青天立刻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敢說我表哥,我打你都是輕的!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學武的嘛……”
“咳!”張玄提醒她,他和韓鋒在這兒呢。
徐嘉兒抱歉的看了他倆一眼,繼續對王青天說:“我表哥打傷你爸還是打傷你媽了?還是把你家給炸了?他就上門去找你,你呢?你還把我表哥打傷了!你還有道理了?”
王青天扭頭不看她,他這離得近了,多看徐嘉兒一眼,心臟就怦怦的瞎跳。
張玄猜他不單是沒泡過洋妞,這也本國妞也沒泡過啊。
“你看着我!”
徐嘉兒喊道,這說話呢,不看人,這也太沒禮服了吧?
“他是被你的美色給驚着了,不敢看。”
張玄笑說,徐嘉兒就一撩頭髮,放過王青天了。
“給風叔打個電話,讓他叫人來接這小子。”
下了車,徐嘉兒就打電話給風步亭。
張玄則走回到別墅裡,徐老和嚴老身前的茶桌上擺着雙翼寶蟾,跟他從尚東華那順手拿來的五樣寶物,莎草紙書和藍寶石都在其中。
“小張啊,這莎草紙書我要了,錢你找漢天拿。這藍寶石呢,你看你嚴爺爺家也實在有點困難,你就留給他們吧。”
張玄臉都青了,找徐漢天要錢,那能給幾個子?藍寶石他還想着讓念綵衣幫處理呢。這下好了,一下虧了幾百萬。
何況,什麼嚴爺爺,我跟嚴家人就第一次見面,那嚴致中還想黑我東西呢。
看徐老表情雖然溫和,眼神卻很嚴厲,張玄也不好說什麼,勉強點下頭。嚴致和那些人就歡天喜地的,那藍寶石要切割好,賣五六百萬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張玄被徐漢天叫到一邊,心知這鐵公雞沒好話。
“那種莎草紙書存世的量不少……”
扯淡吧,莎草紙本來就不好保存,存世量少極了,你這樣說,是不是又想坑我?
“我給你三十萬吧。”
“董事長,您不能太黑了,您是做大生意的,我就是……”
“嗯?”徐漢天一眯眼,張玄就苦着臉說:“好啦好啦。”
“我看你有做我女婿的潛質吶……”
“咦?”張玄馬上擡頭看向徐漢天。
“我就隨便說說。”
徐漢天留下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走了。
張玄琢磨這話,心說這是要賣女兒了嗎?
韓鋒將王青天帶到湖畔別墅,張玄就和徐嘉兒在外面草地喝奶茶吃餅乾。來了個保鏢接替尹建宇,他卻閒不下來,跑到湖邊去翻石頭找螃蟹。
“河灘螃蟹纔多,這裡少,”張玄嚼着餅乾走上去說,“你打了嚴致中,在江都要小心點。”
“不就是條落水狗嘛,我還要怕他?”在回來的路上,徐嘉兒跟他說了嚴家的歷史,他也知道嚴家現在的狀況。
嚴家跟尹家在經濟實力上當然不能同日而語,說是雲泥之別都不爲過,可這是江都,不是東京。爛船還有三斤釘,嚴致中在化工廠做管後勤的主任十幾年,雖然廠子效益越來越差,他也沒什麼油水。
可到底是做過中層的,手底下怕還有些親信什麼的,要是他發狠,讓那些人來對付尹建宇,這不得不防。
畢竟,這就是徐漢天這樣的,也要怕被打悶棍。
夜路走得多了,終會遇到鬼。
“小心些總沒事。”
尹建宇點頭聽教,他別人的話聽不進去,張玄這姐夫嘛,他是佩服的。
張玄還有事,徐嘉兒在這裡,也不缺人保護,他就先回了一趟太上居,趁譚娜在家,和她說了在東瀛的事,再送了她些禮物。
“晚上再回來,我去一趟我師姐那。”
“我把我姐叫來,準備飯菜。”
譚娜的廚藝是負的,譚妮反正也沒事,常來這邊,她就給譚妮打電話。
張玄這還沒出門呢,不想一打電話,譚娜就叫住他。
“我姐出事了?”
張玄就將腿縮回來,讓譚娜按免提。
“昨天有人來買傢俱,我們安排人上門去裝,誰知那人說我們偷工減料,那牀不是紅木的,把工人打了。還帶人到店裡來,砸了幾樣東西。你姐夫拿刀去跟人拼,被人打翻在地了……”
“程哥沒事吧?”
張玄一說話,譚妮就啊了聲:“小張你回來了?”
“纔到的,程哥受的傷重不重?”
譚妮說:“倒不重,就是被踹了幾腳,那人還說讓我們賠錢。”
譚娜氣道:“姐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也好去看看姐夫啊。”
“你姐夫說,張玄不在,給你打電話也沒用,就說先等等。”
“我們現在過去。”
張玄帶譚娜下樓,開着道奇酷威就去譚妮家。
一開門,這屋就是一股紅花油的味,譚妮眼睛腫得像桃子,抱着譚娜就又哭起來。
張玄把給她帶的東瀛禮物放在鞋櫃上,就過去主臥。程平秋躺在牀上,側臥着,看他來了,還想起身,被張玄按住,就看他後背一排的紅腫淤青。
“被踹的,那些人真特莫混蛋!”
程平秋身家也是過億的人了,可這又怎樣?沒防到人家上門來,一通亂打,他這猝不及防的,只能吃了這悶虧。
“報警了吧?”
“報了,派出所來做了個筆錄就走了,說是管不了。”
“管不了?派出所的人怎麼說?”
張玄臉色一沉,程平秋做的算是本份生意,被人無故找
碴,在自家店裡被打成這樣,派出所的警察還敢說這種話?
“說是老程的傷不重,就是民事糾紛,找到人也只能調教。”
譚妮抹着淚在說,她平常也挺厲害的,可真遇上這事了,她也沒轍,這要張玄沒回來,她還不知怎麼辦?
程平秋也不想找事情弄大,打開門做生意的,真幹起來了,傳到外面,他這生意還怎麼做?
“娜娜,你陪着妮姐程哥,我去找那人。有特徵什麼的嗎?”
“有,店裡有監控,我特別把那幾個人的模樣給打印出來了。”
張玄接過後,一聲冷笑,下樓開車就去找方乘空。他已經出院了,在家裡養傷。張玄一過去,方乘空還在跟幾個小青年在客廳裡打牌。
“玄爺!”
這些人都起身喊道,看張玄要談事,忙把牌收一收要走,張玄叫住他們。
“阿空,去給青鸞打個電話,把這幾張照片傳真過去,讓她問問傢俱城那邊,是誰在管事的。”
“是。”
方乘空要拿柺杖,就有小弟將紙接過去,打電話放傳真。
“還要多久傷纔好?”
“快還要一個月吧。”
方乘空接過張玄買的禮物,問說:“是程哥那邊出事了?”
“嗯,他被人打了。”
“怎麼回事?”
張玄簡約的說了一遍,那邊小弟就說:“蝶姐說那片是寧鄉幫的地盤,都是從豐縣上來的。那邊租金便宜,就聚成一堆住在那裡。”
方乘空這邊連鎖快餐的小弟都是市裡的,縣城的也有,但很少,畢竟下崗子弟都多,照顧都不過來了,還找縣裡的人,也不方便。
寧鄉是豐縣的七個鄉鎮中的一個,靠近豐縣縣城,但好些人都是直接上來江都討生活的。以前那輩還好,都是老實人,做事也勤快。鮮少有坑蒙拐騙的,最近這幾年上來的,卻雜了許多。
輟學生,小混混,飛車搶劫的,什麼人都有,抱團之後,對外就叫寧鄉幫。少說也有上百號人,在附近的城鄉結合部租住着村裡的房子,還成了一股地下勢力。
“玄爺,蝶姐問說要不要叫虎哥過去?”
黑虎傷倒是好了,張玄就冷聲說:“讓黑虎準備一下,把鳳堂的人都拉出來,半個小時後,在傢俱城等着。”
“玄爺……”方乘空聽得心頭血熱,這也閒了有一陣了,也想出去活動下筋骨。
“你就免了,有鳳堂的人,你這邊也帶十來個過去,你就別去了。”
張玄拍拍他肩膀,讓那先前打電話的小弟帶上人。
下樓就開了四輛麪包車,張玄開着道奇酷威在前面,直奔傢俱城。
鳳堂的人一動,白老爺子就接到消息了,這鳳堂動得莫明其妙,還是黑虎傷愈後的第一個大動作,他就讓人去打聽消息。
“這是搞什麼?都往傢俱城跑,是要把那邊的運輸市場給搶了嗎?”
傢俱城裡送傢俱的有一幫人,這油水也有,就是沒跑短途運輸的大,也沒青鸞做的生意大,這要吃下來,不成了雞肋了?
可鳳堂不會無緣無故的出動啊?白幫本來就被壓制了,這要再弄不明白鳳堂的動向,要是掉頭一槍,白幫更被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