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老屋裡,齊媛被綁在椅子上,醒來後,她就看冷芒站在一邊,手中拿着把鋒利的匕首,在一點點的刺進何悅成的左肋。
何悅成已全身是血,不知被冷芒折磨了多久,他那模樣,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四處都是傷。
人又是被吊着,雙腳離地二十多公分,這姿勢看着齊媛都難受。
“何家的少爺……”
冷芒的口音很難聽,但還是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旁邊還有張鐵製的桌子,上面擺着一套工具,有鉗子錘子鋼鋸電鑽銼刀等等。
齊媛的手機也在上面,已經被冷芒一錘子砸碎。
“這算是意外收穫吧?”
冷芒手裡的刀一擰,何悅成像是從睡夢中驚醒,發出嘶心裂肺的慘叫。
“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想……”
何悅成哪知一個完美無缺的泡妞計劃會演變成這樣,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綁架了他,還在他身上進行着慘無人道的折磨。
他不知他想要什麼,但他願意拿他擁有的所有東西來換他離開。
“給你姐姐打電話,告訴她,拿十億來換你的性命,要不然……”
刺啦!
何悅成的大腿又多了處傷口,翻起的皮肉,讓齊媛眼皮子亂跳。
冷芒舉着手機在何悅成的耳邊:“告訴她吧。”
他邊說眼神邊往齊媛臉上瞧,眼裡充滿着變態的興奮。
……
“你要敢動悅成,我就要你死!”何湘紅憤怒的吼道。
被叫過來的何家保鏢都摒着呼吸,知道這次是出大事了。除了他們,程燃也在這裡,他在幫皇室珠寶檢查一份合同,在辦公室裡的還有老於。
“你給錢,他就死不了。”冷芒說完就將手機扔到一邊,走到向齊媛。
何湘紅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弟弟雖說不成器,可怎麼說也是何家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何家在香城怎麼說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何悅成受苦。
“我昨天聽說何少要約齊媛,他會不會跟齊媛在一起?”
程燃一說,何湘紅就打齊媛的電話,卻打不通。她就一驚,要不就是齊媛跟何悅成一起被綁了,要不是齊媛已經被殺了。
“要不要報警?”保鏢頭子問道。
“不行,以前發生過報警被撕票的事,不能報警。”何湘紅搖頭說,“先準備現金,剩下的等我想好了再說。你們找人查查悅成的車開去了哪裡。”
“是。”
這邊還在焦頭爛額的忙着,張玄已經趕到了老山。他也心急如焚,那個冷芒不好對付,而且是個殺人魔,齊媛落她手裡,怕用不了多久就連塊整肉都不剩下了。
“韓星,還沒定位到媛媛的手機嗎?”
“她手機可能已經壞了,我在想辦法定位何悅成的手機。剛纔有一通電話,從他的手機裡打出去。”
“能定位到嗎?”
張玄也從電影裡看過,想要定位需要一定的通話時長。
“他的手機打開了GPS,我還要兩分鐘。”
何悅成帶齊媛過來時,開了GPS找樹屋,沒想到這救了他的命。
張玄按韓星指出的地點趕到一棟老屋外,遠遠的,他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不敢直接進去,手一晃,一張透視符燒掉。
就看老屋裡,一個壯碩的背影朝着牆外,那人正在鐵桌上挑選着工具,另一邊,齊媛還全須全尾的綁在椅子上,她雙頰都是眼淚。
而被吊在天花板下的何悅成已經沒多少氣了,從頭到腳都沒幾塊完整的,連臉都被割了七八刀。
“你應該感
到幸運,我不是那些人,我對女人的身體沒有半點興趣。但我喜歡看女人受驚時的模樣。”
冷芒桀桀的笑着,手裡舉着一把螺絲起子,他打算將這把起子刺進齊媛的肩膀,在那攪個三五分鐘的。
齊媛眸子裡都是驚恐,她完全後悔了,不應該答應何悅成,要不是爲了兩家的合作,她纔沒有必要應付這傢伙。
眼看起子一步步的靠近,齊媛使勁的搖晃着椅子,而冷芒在那陰惻惻的發笑,在他看來,這女人就是一隻可憐的小蟲子,而他則像是上帝……
砰!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巨響,整扇鋼鑄的鐵門被狠狠踹開,一團白霧從門外涌入。
冷芒眉角立刻一跳,他知道是誰來了。
“張玄?!”
“哼!”
一條身影如迅雷般衝到冷芒的身前,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
冷芒手中的起子摔掉,他人也往後退了半步才站穩。但他很快就摸出插在腰間的匕首,往張玄身上就是一劃。
張玄手掌往外一伸,從下面托住匕首,另隻手就連人帶椅提起齊媛,人快速的往門外退。
“她是你的女人?”冷芒一愕,心下懊惱,要早知齊媛是張玄的女人,那她的價值就遠遠不止是一隻小蟲了。
齊媛的手機上,只有一個玄字,冷芒哪會想到那是張玄。
“你殺了銀月,今天我要殺了你。”
冷芒仰天長笑:“你可以試試。”
張玄退得快,他追得也快,兩人一退一進,都到了樹屋下,張玄手一揚,就將齊媛帶椅子扔到了樹屋裡。
再一轉身,一腳踹向冷芒。
這在南亞僱傭兵中號稱兵王的混血兒,絲毫不懼張玄,手臂一擡,硬生生的架住張玄的腿,手肘一沉,就想將張玄的小腿打斷。
但張玄縮腿更快,腿一收回,就一記直拳,直奔冷芒的臉。
“上次沒分勝負,這次我要讓你後悔。”
冷芒推開張玄的拳頭,右手一擺,一記右勾拳往張玄的腦袋砸去。
“你收了誰的錢殺銀月?”
“你以爲我會說嗎?”
兩人交手速度奇快,那雜貨鋪的老闆娘嚇得把堆在門口的飲料箱往回搬,要把大門關上。
誰知兩人像是兩道旋風般的轉到了門口,冷芒吃了張玄一腳,人就靠在了玻璃櫃臺上,他心下有些吃驚,上次大家不相伯仲,這才過了三年,張玄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他來不及多想,張玄的拳頭又到他眼前,他一扭身,就掐住老闆娘的脖子:“你再動我先殺了她!”
“一個陌生人的性命,我會在乎嗎?”
張玄嗤笑一聲,兩拳打過去,冷芒一推老闆娘,掉頭就往屋裡跑。
“我說過,你跑不了。”
張玄跳過堆得亂七八糟的過道,人如夜鷹般追上冷芒。
眼看就要一拳打中冷芒的後背,突然冷芒一轉身,兩道寒光直射張玄。
“我擦!”
張玄手指一撥掃開一把匕首,另一邊卻躲不開,腰上被一把彈簧刀劃出個長長的口子。他急忙掏出藥粉,抹在上面。
冷芒也趁機回身攻擊,腿勢如風般的落下。
張玄不得不暫時後退,胳膊也擋得痛得發脹。
這冷芒強就強在腿上功夫,他是練過泰拳的,還會七八樣別的搏擊技巧。
“你已經受傷了,就不要再反抗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痛你妹!”
張玄感到傷口處一陣發麻,心頭一驚,這特莫還上了毒?
“嘿嘿,我的武器都有毒,難道你忘了?”
張玄感覺他用的是神經病毒一類的,從冷芒的出身來說,應該是蛇毒。
“束手就擒吧,看在你是個可敬的對手份上,我說過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冷芒眼看張玄的抵擋越來越弱,心中也越來越得意,這蛇毒可不是一般的蛇,那是響尾蛇的毒,就是在蛇毒中也是排在前十的。
別說是張玄,就算一頭大象,中毒後生還的機率也不到百分之一。
他還能支撐這麼長時間,已經讓冷芒很意外了。
“你在找死!”
冷芒只當張玄在說大話,他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匕首,打算給張玄致命的一擊。要不然引起這附近的人注意,何家的贖金就不好拿了。
就在他打算刺出那一刀的瞬間,突然張玄的手掌像是燃燒起來,一條火龍掙扎着從他的掌心飛出,直奔冷芒。
“這,這是什麼?!”
冷芒大吃一驚,掉頭想跑,光是從那火龍身上傳來的高溫,就令他知道,這絕不是幻覺。
該死的,他還有這招?
冷芒背後被火龍狠狠的撞了下,他感覺到整塊背都快要被燒透了,鼻子裡還聞到了烤烤熟肉的味道。
等他不顧腿撞在門檻上,趔趄的出了雜貨鋪,一回頭便心膽俱裂。
就看那條火龍正高高躍起,吐着火舌,張着血盆大口,往下就吞。
“啊!”
冷芒慘叫一聲,人便隨火化成灰燼。
張玄按着受傷的地方,搖搖晃晃的來到樹下:“媛,媛,我中,中毒了,你,快找人……”
撲通!
張玄倒在地上,眼睛緩緩的閉上。
……
香城的基督醫院加護病房外,徐嘉兒正在安慰齊媛:“沒事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張玄這樣的,一定死不了。醫生也說注射了血清,他身體素質也很強,已經沒事了。”
齊媛眼睛腫得像桃子,已經哭過一輪了。
“那個綁架悅成的人呢?”
何湘紅走過來,何悅成也住在這裡,跟張玄一人一個單獨的房間。
“你沒看到齊媛才被救回來嗎?你要問,也要等她心情平復再問。”
徐嘉兒比何湘紅更加強勢,富國也遠不是皇室珠寶能相比的,她一站起身,目光冷如刀鋒的射過去,連大她十幾歲的何湘紅都覺得氣勢被壓住了。
“徐總,我只想問清楚,那個綁架犯的下落……”
“他死了,被張玄殺了。”
“怎麼殺的?”何湘紅追問道。
現場沒有屍體,難不成張玄殺了冷芒後,又把屍體處理掉了,才暈到的?
“我不知道,我猜的。”
齊媛搖頭,何湘紅不滿的說:“你在現場怎麼會不知道?”
“媛媛在樹屋裡,在現場的不是有那個雜貨鋪的老闆娘嗎?”
何湘紅哼道:“那老闆娘老糊塗了,說是張玄放出什麼火龍把冷芒給吞了。”
地上雖然有火燒過的痕跡,但再大的火,能把人吞得連一點屍體都不剩下。
何湘紅要找到冷芒,是想知道,這次的事,是不是有人有意安排的。
“你夠了,媛媛不會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徐嘉兒示意沐甜把齊媛帶走,然後直視着何湘紅的眼睛說:“何總,我也想知道是誰指使的冷芒,但是現在,我更想知道,何悅成明知齊媛是張玄的女人,他還約她出去,他想幹什麼?造成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張玄救了他,何總還是這個態度,不大合適吧?”
何湘紅正要說話,何悅成那病房裡突然警報聲大作,她臉色一變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