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愛情萌芽

大變態一夥雖然槍殺了小女孩一家,但他們蹩腳懦弱的表現讓觀衆很疑惑,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黑幫啊?

樓下警車響聲不斷,一羣警察聽到這裡的槍聲都趕了過來。

“史丹,怎麼辦?”

“我們離開,而你留下。”大變態指着一個梳着一頭小髒辮的手下道。

“我該怎麼解釋?”小髒辮問道。

大變態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他們,我們在執行公務,因爲,我們是緝毒警察!”

故事到了這裡,纔給大家揭開了第一個謎題,原來藏度、販度、殺人的竟然是一夥警察!

巴黎的腐敗程度之高讓人咂舌,因爲在這裡,不是某一個人的腐敗,而是團體性的腐敗,每一個警員都是其中的參與者、受益者,所以也都變成了自覺的維護者。

這羣壞警察離開之後,萊昂的屋內,小女孩和萊昂圍着桌子對坐。

“What“s your name?”萊昂給小女孩倒了一杯牛奶道。

“瑪蒂爾達。”

“很遺憾,你的父親死了。”萊昂組織了一下措辭,儘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悲傷一點。

“就算他們不殺他,總有一天,我也會親自動手的。”小女孩雖然悲傷,但並不掩飾自己對父親的痛恨。

“你的母親,她也.......”錯愕了一下的萊昂決定換一個角度來勸小女孩。

“她不是我的母親,只是那個人的妻子。”小女孩搖頭道。

“額,你的姐姐......”萊昂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她只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整天只想着減肥,但從來沒有好看過。”雖然這麼說着,但小女孩的表情還是那麼悲傷。

“既然你無法忍受他們,爲什麼要哭的這麼傷心?”萊昂也被搞糊塗了。

“因爲他們殺了我的弟弟!他做錯了什麼?他才四歲,他從來都不愛哭,他只喜歡坐在我的身邊抱着我。”

小女孩抽泣道:“我比那隻該死的母豬,更像他的媽媽。”

“不要那樣形容豬,它們通常都比人還友善。”萊昂陳述道。

之後,爲了逗小女孩開心,萊昂從廚房拿出一個小豬佩奇的玩具,還學着豬叫,雖然這個笑話很冷,很幼稚,但小女孩第一次嚐到了被人哄着的感覺,終於讓她暫時忘記了悲傷。

而在萊昂去廚房取牛奶的時候,小女孩瑪蒂爾達因爲好奇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破舊手提箱,露出了裡面兩把手槍、閃亮的匕首和各種造型的手雷。

“oh,shit!”小女孩發出一聲驚歎,她終於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取奶回來的萊昂看到打開的舊皮箱還有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他很快就要離開巴黎,被小女孩發現秘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萊昂伸手將皮箱合上,說道:“不要動它。”

“萊昂,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小女孩眼中充滿着對危險和未知的好奇。

“清潔工。”

萊昂並沒有迴避,而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的意思,你是殺手?”

“yes”

“cool”小女孩驚喜道,然後立刻變得很殷勤,給萊昂倒了一杯牛奶,道:“你什麼人都殺嗎?”

“不殺女人,不碰小孩,這是規矩。”萊昂一邊喝着牛奶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僱殺手去幹掉那些殺了我弟弟的兇手需要多少錢?”小女孩一臉認真的問道。

“每個人五千。”

“哇哦,有點貴。”小女孩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財力,兜裡只有十幾塊,於是一本正經的商量道:“這樣好了,我幫你工作,報酬是你教我殺人。怎麼樣?我可以幫你打掃屋子、購物、我還會洗衣服,成交嗎?”

“no!我很快會離開這個城市了。”萊昂果斷拒絕道。

小女孩的臉色變了幾變,一臉可憐兮兮道:“那我該怎麼辦?我無家可歸了。”

萊昂想了一下道:“你今天剛經歷了一場大難,先去睡一覺,明天再說,好嗎?”

吃飽喝足之後,萊昂給躺在牀上的小女孩溫柔的蓋上毛毯。

“你對我真好,萊昂。”

小女孩懷裡抱着萊昂逗她笑的小豬佩奇,喃喃自語着,用小手握了握萊昂的大手,道:“晚安!”

“晚安!”

萊昂點了點頭,關燈而去,到了客廳裡,沒有像往常一樣卸妝,而且是保持着自己絡腮鬍子中年男的形象,戴上墨鏡,將手槍上膛放在了手邊,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早,蓬頭散發的小女孩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坐在餐桌前,殷勤的給萊昂倒了一杯牛奶。

萊昂搖了搖頭,從冰箱裡拿出六個雞蛋,一個一個磕在玻璃杯裡,說道:“我早晨只喝雞蛋,中午和晚上才喝牛奶。”

“哇哦,好習慣。”小女孩看着萊昂一口氣將六個生雞蛋喝進嘴裡,讚歎了一聲。

“趕緊吃早餐吧,吃完之後你就離開這裡。”萊昂抹了一下嘴道。

“去哪裡?”

“與我無關。”說完之後,萊昂回到客廳,給自己的兩把手槍做保養。

小女孩眼睛眨了眨,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用紙筆在日曆廢紙上寫了一個保證書。拿着就去找萊昂。

“Read it!”

小女孩將寫滿字的廢紙遞給萊昂,一臉期盼的盯着他道。

“額”

萊昂拿起廢紙,來回看了看,卻一時間有點卡殼。

“你不認識字?”小女孩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臉驚奇道。

“法文很難學,我正在學習,但最近工作很多,所以......”萊昂爲自己的窘迫找了個看似合理的理由道:“我的進度有點落後,這上面寫了什麼?”

“我的保證書,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成爲殺手。”小女孩一臉堅定的說道。

“哦,你要成爲一個殺手?”萊昂賭氣般的將自己兩支手槍中的一支拍到她的面前道:“好,拿去!去殺吧,這是臨別禮物。但是不要跟着我,我一向獨來獨往,明白嗎?”

“邦尼和克雷是搭檔,席瑪和劉易斯也是搭檔,他們都是最好的。”小女孩將電視上看到的殺手搭檔說出來舉例道。

萊昂一時間有點無語,長嘆一聲道:“馬蒂爾達,你爲什麼這樣逼我?我已經對你夠好了。我昨天還在門口救了你一命。”

小女孩身體端坐,努力讓自己的高度趕上萊昂,一臉認真的說道:“不錯,所以你有責任。”

“what?”

“如果你要救我,就必須救得有意義。如果你現在丟下我不管,就跟讓我死在你面前一樣,但你開了門。”

小女孩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擡頭看向萊昂,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道“如果你不幫我,我今晚就會死,我能感覺的到。但我不想今晚就死。”

“瑪蒂爾達,你只是個小女孩,所以,不要這麼悲觀。而且,你不適合這一行,所以,我很抱歉。”萊昂狠心的拒絕道。

小女孩聽到拒絕的話,豁然起身,高昂起了頭,拿起桌子上的槍,走到窗戶邊朝外面連開四槍,只聽見一陣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啪”

小女孩將手槍拍在萊昂的眼前,雙手一攤,一句話不說,決心卻很明顯。

“shit!”

萊昂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一次見這麼猛的十二歲小女孩。

鏡頭一轉,大馬路的地平線上走出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高大的男子戴着黑帽、黑鏡,穿着黑色大衣,左手提着一個破舊的皮箱子,右個手提着一個小提琴盒子。另外一個小女孩穿着小短褲、厚外套,左手抱着一盆銀後萬年青,右手抱着一包衣服。這是被迫搬家的萊昂和馬蒂爾達兩人。

兩個身形腳步匆匆的走出地平線。

“瑪蒂爾達!”高大男子萊昂停下腳步,說道:“不要再做這種隨意開槍的蠢事,否則我打爆你的頭!聽到了嗎?”

“ok!”小女孩連忙點頭。

“是我的話,就不會那麼做,那不專業!這行是有遊戲規則的,不要隨意對着大街上開槍。”萊昂繼續教訓道。

“ok!”小女孩狂點頭。

“還有,不要總是點頭說ok!”萊昂有點生氣,語氣急躁道。

“ok!”小女孩想了想,想不到什麼好表達的詞彙,於是輕輕點頭道

“good!”萊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到了一家旅館入住,瑪蒂爾達提出想學習殺手技巧,萊昂被纏的沒有辦法,於是再次前去“歐羅巴大陸酒店”。

“嗨,灰狼。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在地下室的酒吧內,萊昂找到了灰狼,向他要一套初學者用的狙擊裝備和紅色油彩彈。

灰狼點燃了一根香菸,拍了拍桌子上的一盒東西,道:“你知道嗎,當你打電話告訴我,你想要這種嬰兒玩具時,我還以爲我的聽力出了問題。你是這行最棒的,只有初學者才用這種東西。”

“我希望自己還能夠成長。”萊昂敷衍了一句。

“當然,或許你想成爲像我一樣的狙擊大師。”灰狼笑道。

“我不知道你的狙擊技術那麼好?”萊昂好奇道。

“香港是海關最嚴格的地方,我的狙擊槍被扣押了,否則一億美金爭奪戰,我未必會輸。”灰狼笑道。

“好吧。我欠你個人情。”萊昂檢查了一下里面的裝備,對灰狼露出了一個笑容道。

“哦,真難得看到你的笑容。這不算什麼,我依然欠你的。我這個人從不喜歡欠人情。”灰狼抽着煙悠然道。

“好吧,回見。”萊昂拿起裝備離開了大陸酒店。

然後就用這架狙擊槍對瑪蒂爾達展開了殺手理論培訓。

“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打開倍鏡,它會反光,會讓對方在一里之外看到你的位置。”

“儘量穿着深色的衣服,顏色不能比所處的地板亮。”

“不殺女人,不碰小孩。”

“保持冷靜,不要讓目標離開你的視線。”

“輕呼吸,看着他的動作,假裝自己正跟他一起跑動,試着感覺他下一個動作。”

“深呼吸,屏息,shoot!”

此後的兩天內,萊昂交給了小女孩許多槍械的知識,而小女孩則給萊昂洗衣、做飯、購物。

兩人還一起鍛鍊身體,頭一天瑪蒂爾達還能堅持做幾個仰臥起坐,但第二天就偷懶的跑去看平時自己最討厭的美女健身操了,一邊看還一邊學着做動作。

而萊昂看了看自己已經到期的飛機票,悄悄打電話又延後改簽到了三天後。

小女孩看到萊昂在工作之餘,都會細心的打理那盆萬年青,輕輕的擦拭,細心的噴水,像在對待情人一般,好奇的問道:“萊昂,你爲什麼這麼喜歡這盆花。”

“因爲它永遠都很快樂,從不發問。而且,他很像我,你看,它沒有根。”萊昂笑道。

“如果你真的愛它,就該把它種到公園裡,這樣它就會長出根來了。”小女孩說道。

萊昂眼睛來回動了動,感覺好有道理。但種到公園裡,那這花豈不就不是我的了嗎?

“如果你希望我長大,我纔是最需要被灌溉的人。”小女孩靠在沙發上,將自己的肩頭向下拽了拽道。

如果這話被一個浪漫的法國男人聽到,也許真會作出什麼不可描述之事。但萊昂卻是個保守的東方男子,所以傻乎乎的真的拿着噴水壺去給小女孩頭上澆水去了。

兩人打鬧成一團,小女孩躲到廚房裡,拿着一盆水直接潑了過來,萊昂被澆了個落湯雞,但還是興致勃勃。而小女孩卻有些怪異的捂着嘴直笑。

萊昂伸手在頭上一抹,才發現,頭上黃色的捲髮掉了。

“萊昂,你看起來比想象中年輕。”小女孩深情的看向萊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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