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福禍難言
仰望着那根直矗天際的漆黑巨柱,再看看前面狂氣肆虐的廂房廢墟,徐騰實在很難用語言來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以勸阻穆蘭,避免與白虎宮衝突的使命來說,此時顯然已是徹底失敗,然而眼下的氣氛與其說是險惡,倒不如說是更接於荒唐和滑稽。
“話說,這樣的展開到底算什麼啊……”
感到茫然無措的相信不只有他和衆人,恐怕在遠處觀戰的白虎宮長老們此刻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吧?這樣的鬧劇早就偏離了勢力衝突的範疇,完全可以歸類到兩女的私人恩怨上。雖然在某種意義上,這樣也算是避免了事態惡化,然而徐騰卻很難因此安心下來。
“呃,就這樣衝進去,““應該是找死吧?”
看着那劍罡煌氣交纏的狂氣旋渦,徐騰下意識的吞了。唾液。就算他有心想去調停兩女的激突,但看看現場的情況。身爲無關者的他一旦闖進去,結果很有可能招來雙方的尖銳敵意,進而落得灰飛煙滅的悽慘下場。
相信也基於同樣的緣由,白虎宮那邊亦是始終按兵不動。而要說眼下能爲這場荒誕鬧劇劃下句點的人,大概就只有身處狂氣旋渦中心的某人了……”
前一刻還在地下疑惑着化咎玄儀的問題,後一刻便被捲進地上醋海興波的風口浪尖,被徐騰寄於厚望的造師待人,用茫然目光看着眼前莫名對峙的兩女,。就在林守感到不知所措時,突然耳邊傳來低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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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弟聽得到嗎?林兄弟?”
“晨“徐大哥?”
林守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遠處的徐騰正悄悄搖手對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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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傳音之術在跟你說話,林兄弟。”徐騰嘴脣微動聲音化成微風在耳邊響起,也因此沒被那邊對峙的穆蘭朔夜注意到。“想想辦法收拾這個狀況吧,要讓她們再鬧下去,事情可就沒法收場了。”
“想辦法收拾?…“我嗎?”林守露出驚愕神情,望望前面宛如修羅場般的恐懼光景,當場猛烈搖頭。
“沒可能啦!她們倆個都那麼厲害,單憑我怎麼可能收拾得了啊!”
“又不是要你跟她們打……”話說要是能用實力擺平的話,那邊也早就動手了。”徐騰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苦笑。“其實她們會打起來也是因爲你的關係,所以能勸她們罷手的也只有你。”
“因爲我纔打起來的?”林守滿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所以林兄弟,就拿出男子漢的氣魄上吧!”
徐騰拋下無責任的激勵之辭並連連用手勢催促着林守。雖然林守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穆蘭和朔夜都是他熟悉並親近的女性再怎麼說也不能坐視兩人相互殘殺於是只得冒險一試。
引煞憑身的後遺症,再加上先前遭遇電擊的強烈麻痹,令得林守光是站起來就要花費平常數倍的力氣。兩手撐着搖顫的膝蓋,林守擡頭望向激烈對峙的兩女吞了吞唾液,鼓足勇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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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穆蘭姐朔夜姐
…“
兩道目光同時
散去水華的青鴉劍回到鞘裡,穆蘭伸手撫整着散亂的髮鬢,動作顯出罕有的慌亂。朔夜雙手的虎爪亦隨着煌氣消散,伸手拉着短衫下襬,露出頗不自在的神情。
“唉唉,可是好久沒看到這樣熱鬧的場面了……”
突然間響起這樣的聲音,不知何時來到廣場的牧四叔,順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到朔夜的肩頭。扶了扶新換過的墨鏡,轉頭掃視着周圍的悽慘光景,無奈般的呼出口氣。
“我說你們啊,呆然這裡本來就是練武的場所,不過搞成這樣也太誇張了點吧?””話說夜丫頭,你是什麼時候喚醒四靈印,的?還藏着掖着不說,剛剛可把當家的給嚇了大跳。”
“還有蜀山的小姑娘,你那把劍可不是凡品啊,再往上點可就算是仙劍了。從你剛剛施展的太乙劍訣來看,御劍修爲怕是也快到了天劍之境,了吧?真是後生可畏啊“呵,夜丫頭找你當對手倒是很有眼光
不過今後對練時多少述是收斂下,善後起來可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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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叔的說法,等於宣佈不追究穆蘭擅闖白虎宮的冒犯。遠處提心吊膽着的徐騰,聞言頓時感動得仰天淚目。
“還有你們,剛剛可是看得過癮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少宮主親自給你們樹立了榜樣,所以明天起早晚給我各自加訓一趟!當家的也說了,要重新錘練你們的底子!現在,散去休息!”
牧四叔的宣言在衆弟子裡掀起哀聲一片,不過見識過剛剛兩女的非凡對決,誰也沒膽子提出異議。接下來,衆弟子帶着或昂揚或興奮的模樣各自散去,而從他們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來看,今晚恐怕少不得會出現集體失眠的狀況,。
待到弟子們走遠後,寬闊的廣場只剩下掀起騷亂的穆蘭等人。造師傳人在徐騰的挽扶下勉強站着,卻用格外警惕的目光看着走來的牧四叔。
“小兄弟,你可真厲害。”牧四叔看着林守,聲音裡似乎欣賞多過於惡意。“明明都把你的法寶搜盡了,還能拖着那樣的身體從地牢裡逃…“哈,還真不愧是千煬兄的兒子。”
“千煬兄的兒子”這句話有着巨大的衝擊性,林守警惕的神情剎那間崩壞,用說不話的神情看着牧四叔,好半天后才用難以置信的聲音問着。
“大叔,你,““你認識我爹?還有,你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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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和千煬兄可是有二三十年的交情了,怎麼會認不出故人之子來?其實最開始看到你時候,就猜不多猜到你小子是誰了。”牧四叔擺擺手,拋出更驚人的話來。“當時我也手癢了下,想試試你小子的份量如何,只是沒想到會搞出後面那般的誇張動靜和“呵,本想讓你在牢裡先待兩天養養傷再說,結果你小子倒是自己先出來了。”
“呢“那個“”
前一秒還視爲恐怖強敵的墨鏡大叔,轉眼間就變成老爹的摯友故交。看着用力拍打自己肩膀的牧四叔,林守的感覺一時間完全混亂。
“大叔,你真的是……”那個,我爹的兄弟?”
“廢話,要不然你還能這樣不缺胳膊不缺腿的站着?”
牧四叔笑着擺擺手,若有所思的看看遠處那從地底延伸出來的漆黑巨柱,隨即提議着。“好了,別在這裡傻站了,我們進去說話吧。當家的想跟你談談,而且你大概也有不少事情想問個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