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無彈窗!
韓梟可以陪他們玩一會,但不代表可以讓他們殺了自己,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若是真的倒在這幾個小賊手裡當真說不過去了。伸手一抓,那把巨大的鋼叉就被韓梟死死攥在手裡。剛纔還在怒吼的劫匪忽然一愣,一雙小眼睛一下一下的眨着,似乎怎麼都無法理解爲什麼鋼叉動不了了。
韓梟一隻手抓着這把鋼叉,另外一隻手就好像做遊戲一樣隨手的撥動着,一會的功夫就把那十幾個傢伙手裡的武qì全部奪了下來。整個過程輕鬆無比,在韓梟強大的力量優勢面前,這些修士別說是一個一個對韓梟動手,就算他們幾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在力量上佔韓梟的絲毫便宜。
十幾個剛纔還在大呼小叫的劫匪傻乎乎的看着韓梟,就好像看着一個怪物一樣,手中的武qì全部被搶,並且每個人丟武qì的過程都十分詭異,他們就感覺好像不論他們怎麼刺,最後手中的鋼叉都是準準的刺在對方的手上,然hòu一旦碰到了對方的手,他們就感覺雙手一鬆,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鋼叉已經被對方奪了過去。
“點子扎手,快撤。”見此情形,忽然有人高聲喊了起來。
讓韓梟倍感意外的是喊出這句話的竟然就是被自己第一個抓住武qì的那個大漢,韓梟今天的脾氣倒是出奇的好,抓住武qì之後這隻手就一直在施法,一些小小的法門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難題,很輕鬆的就憑着一把鋼叉將對方死死的限制在自己手中,否則的話對方就是再傻也早知道該丟了武qì逃跑了。
可是現在他被韓梟死死的抓在手裡,又看到同夥的武qì被對方接二連三的打掉,最後卻是主dòng喊出然hòu同伴們逃跑,看着這個大漢一臉堅毅的表情,韓梟不得不暗暗感慨,很多時候越是生存在底層的人,越是喜歡講義氣。梵天死後,韓梟就總是喜歡思考這些看起來很無聊的問題。比如信仰,比如道義。
眼前這些小賊看起來很莽撞,但當他們的老大——韓梟認定這人就是老大——下令撤走的時候,那些本來已經一臉驚慌的漢子反而變得鎮定下來,一時間竟是同仇敵愾的看着韓梟,大有一副要跟韓梟拼命的架勢。
看到這,韓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順勢一鬆手把那把鋼叉扔到一旁,興趣索然的說道:“你們都走吧。”說完,韓梟忽然又想起自己最開始的目的,指了指始zhōng躲在最後面的那個乾瘦小子說道:“那小子先留一下,我問他點事情。”
聽到韓梟前半句話這些小賊全都神色一鬆,但後半句話響起的時候他們又馬上如臨大敵,那壯碩漢子一臉警惕的問道:“你讓小六子留下幹什麼?”
“我需要給你解釋這麼多嗎?”韓梟不耐煩的說道,臉上怒色頗濃。
見韓梟發火,這些人才意識到這次是他們踢到了鐵板,而不是有人要跟他們裝腔作勢,被韓梟點名的那個乾瘦小子一臉渴望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希望老大能給自己爭取一番,可惜在韓梟面前,這些看起來健碩無比的傢伙們卻都只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存在。小六子見狀也只能狠狠嚥了口口水,一步一步的往韓梟身前蹭。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韓梟就更想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那小子竟然還死死的攥着他的儲物袋,似乎不想歸還似的。
“臭小子,要錢不要命了,還不趕快把儲物袋還給人家。”壯漢一把從乾瘦小子手裡奪過儲物袋,畢恭畢敬的送到韓梟面前,然hòu滿臉堆笑的說道:“老大,您看?”
“讓他留下,我問他點修liàn的事,然hòu自會讓他離開。”韓梟終究不習慣在這種人面前擺譜,還是心軟的解釋了一句。
一聽這話,那壯漢也終於鬆了口氣,隨後似乎開竅了似的主dòng說道:“老大您是看上小六子鑽地的本事了吧,當然了,以老大您的身手自然不用學那種打洞的小把戲,您只是看着好玩是吧。”
韓梟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有些不習慣跟這種小賊來往。之前韓梟在海上做海盜的時候,雖然也是賊,但韓梟能接觸到的卻都是一些大盜,更別提擁有了自由號之後,遇到的敵人無一不是西方海盜裡的精銳,絕大多數海戰都打的極爲艱辛,碰到的敵人別說交談,甚至哪怕離的近一些之後都會馬上以死相拼。習慣了在那樣的戰場上拼殺,忽然間遇到這種小賊,苦笑之餘韓梟甚至不知道如何應對。
“算了,你們要實在擔心同伴就都留在這吧,我只問他點地遁的事情就行。”韓梟隨意擺擺手,然hòu把那個叫小六子的乾瘦小子叫了上來:“你是怎麼做到在地底下穿梭的。”
“這……”乾瘦小子不敢跟韓梟直視,只是低着頭不斷看着自己的腳尖,嗯嗯啊啊的不停,但就是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韓梟見狀不禁冷哼一聲,說道:“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的壯漢一着急,又忍不住湊了上來解釋道:“老大您有所不知,小六子天生膽小如鼠,老大不介yì的話這事還是我給老大解釋一下吧。”
“你知道他是怎麼修liàn的?”韓梟有些不信任的問道,反正韓梟是怎麼都看不出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是會地遁之術的主,韓梟不相信如果有人知道這種遁術的修liàn之法但卻不去修liàn的。
壯碩漢子雖是看不透韓梟的心思,但卻能看懂韓梟的眼神:“老大您不知道,小六子的修liàn方法我們兄弟都是知道的,但知道了卻都修liàn不了,因爲小六子的身份很特殊,他這種遁術就只有他們家的人才能修liàn,邪門的很。”
“只有他們家的人才能修liàn?”韓梟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難道是血脈的力量?”
聽到血脈二字,壯碩大漢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之前一直低着頭的小六子忽然擡起頭來,彷彿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看到他的反應,韓梟心中的疑惑更濃,真沒想到在這種荒僻之地竟然會遇到血脈擁有者。雖然韓梟也知道血脈擁有者也不算太稀有的存在,但畢竟絕大多數的血脈擁有者都生活在部落裡,這裡所說的部落當然就是指趙家城那種部落,而不是北安谷裡的這種遊牧民族的部落。
像自己這樣喜歡在外遊蕩的血脈擁有者不是沒有,但根據趙鋼蛋他們之前所說,這樣的族人一般都是修爲已經不錯,認爲不該侷限在一個地方了,纔會出去歷練,可眼前的這個小傢伙,修爲不過鑄骨境三重,跟強字根本沒有半點聯繫,這纔是韓梟現在最好奇的一點。
“你的家人呢?”韓梟忽然問道。
“家人?”小六子一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擡起的頭卻又垂了下去。
壯碩漢子只能在一旁繼續解釋道:“小六子的父母當年把他帶到北安谷之後沒多久就死了,他一直跟着他爺爺長大,只是三年前他爺爺也老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們哥幾個看他實在可憐,只好帶着他一起出來做賊,誰曾想遇到了老大您這樣的高手……”
韓梟連忙打住壯漢的話頭,他可不想聽這些人訴苦,如果真要說,這天xià哪有誰是不可憐的,如果人總是盯着自己可憐之處無法釋懷,然hòu認定了自己就是被老天拋棄的人,開始自暴自棄的,用這個原因給自己做的一切壞事做藉口的話,那天xià也就沒有什麼壞人了,一句可憐人就能抵擋一切了。
“你爺爺也會地遁之術?”韓梟看着小六子說道,看到壯漢還要開口,韓梟一皺眉說道:“我要聽他說。”
壯漢訕訕的退到一旁,暗暗推了推發愣的小六子,示意他趕緊回話。
“啊?哦,我爺爺也會鑽地的,聽我爺爺說,我爹孃也會鑽地的。”小六子如夢初醒,連忙回道。
壯漢熱不住又在一旁幫腔道:“對對對,他們全家都會打洞,這就是家傳的本事了,咱們外人學不會的。”剛一說完,他又反應過來韓梟可不是他們的人,連忙一臉擔憂的捂着嘴看着韓梟,生怕被韓梟教xùn,韓梟被他搞的現在真是哭笑不得。韓梟忽然發現,在遇到這些小賊之後,自己笑的次數明顯增多。尤其眼前這個壯漢,明明長得凶神惡煞,卻沒想到是個碎嘴子,尤其還是個看不懂局面的碎嘴子。自己的脾氣稍微不好一點,這傢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過聽着壯漢的話,韓梟卻忽然想到在趙家城的時候,趙鋼蛋給自己介shào過的一些關於部落血脈的事情。雖然趙鋼蛋和他們的大長老青荒都說過,不管是三界海也好,還是更外圍的四階海,抑或是雙子海和初界海,都是有部落族人分散,並且每一個部落當中都是不可能包含所有血脈的。但在趙鋼蛋跟韓梟說過的一些血脈中,韓梟卻忽然想到一個跟眼前這個情況很像的。
韓梟招了招手,對小六子說道:“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