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現在還不能走。”季空剛說完,趙宋也馬上跟着說道。
這還沒完,速察竟也下意識擋住韓梟的去路,冷冷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韓梟哭笑不得的前的情況,感覺很有趣的聳了聳肩,說道:“沒想到我在這還這麼受歡迎呢?”說完,韓梟沒理會明顯有些露怯的速察,扭頭先對趙宋說道:“咱們的事稍後再說,一會這裡可能會很危險,別傷到自己。”
再之後韓梟這才轉過身空問道:“怎麼,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了跟我說?”
“你之前不是說要買我們兄弟的命麼。”季空直接問道。
韓梟也很果斷的搖頭,說道:“我要買的其實就只是這兩枚玉簡,有了這些,我也沒必要非得跟這些人死戰到底了。”
“難道你認爲現在還能輕易走脫?”季空不服氣的說道。
速察也在一旁順勢插嘴道:“他肯定走不掉了,兩位神師就在附近不遠,他們很快就會到,殺我們這麼多人,必須得償命才行。”
現在根本沒人理會速察,這個之前強橫一時的西文國強者,在他的所有同伴在一炷香的時間裡被輕易滅殺後,就已經徹底失去了在這裡立足的氣勢。儘管他個人的實力仍舊很強,通玄境五重強者也一樣擁有不俗戰力,但人們只想着剛纔他倉皇逃進易寶閣時的狼狽樣,已經失去了對他所有的畏懼。
韓梟現在一樣無視速察,但他卻知道速察叫來的兩個救兵絕對十分強勢,所以現在他說要走倒也不是真的馬上離開浮鳶城,一時間他還真沒想明白要怎麼應付那兩個強者。想着怎麼都要在這等着對方現身先方實力再做定奪,韓梟索性也留住腳步,乾脆耐着性子空說道:“你是還有什麼想法?”
“你是得到了散功之法,但你肯定是不會用的。”季空傳音道。
“對,你說的很對,我沒有修煉血魔功肯定不懂怎麼散功,但只要修煉血魔功的人知道怎麼散功就行。”韓梟很自信的回道。
季空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繼續說道:“以我對無月殿下的瞭解,她是肯定不會散功的,她寧願選擇轟轟烈烈的死,也不會接受散功之後庸庸碌碌的苟延殘喘。”
韓梟很想硬撐,但涉及到秦無月的生死大事,他卻沒辦法再強裝下去,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韓梟正色道:“你知道我要幹什麼,有什麼好的辦法?”
“雖然你不願承認自己是華庭國人,但你肯定跟無月殿下熟識,否則的話不會爲了這點東西就殺這麼多神聖聯盟的人。你想幫秦無月度過眼前的難關,自然需要在這方面下手才行。我說的不會錯,哪怕是你將最完整的散功之法擺在她面前,她也肯定不可能散功的。更何況就算她散功了又如何,她可是同時還修煉了獻祭術,就算是她散功之後也很難再活太多年。”季空不斷的攻擊着韓梟的心理防線。
韓梟開始愈發煩躁,忽然不再傳音,轉而大喝道:“夠了,你直接說你的辦法。”
“韓將軍稍安勿躁。”季空也同樣開口安撫,隨後重新傳音道:“老夫兄弟二人現在可以做兩件事,其一,我二人若是合理出手,有九成甚至是十成把握強行給無月殿下散功,前提是隻要你將她制服就可以。其二,那獻祭術雖然沒有破解之法,卻有變通之法,我二人掌握一種名爲移魂術的偏門,這是我們修煉的雙陰訣中最強大的秘法之一,只要所需條件都可以準備妥當,我們有三成把握將無月殿下的魂魄轉移到另外一具肉身上去。”
“你們可以強行給她散功?”韓梟聽到這第一點便已經心動,他之所以能忍受季空說這麼多,就是因爲季空最開始的那些話便打動韓梟的心。他這次費盡艱辛來弄血魔功散功之法自然就是爲了讓秦無月散功,以韓梟的估計,秦無月散功之後至少可以先度過眼前的這一劫,至於之後如何補救都可以徐徐圖之。
但問題是秦無月的性格實在太過剛烈,季空說的對,她寧可在這次的遠征中轟轟烈烈的死在征途上,也不會散功之後接受平庸的結局。若是這兩個老傢伙真的擁有強行給秦無月散功的實力,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把他們救走。反正現在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那些西文國強者,現在哪怕自己不救人,之後那兩個所謂的神師趕來後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想到移魂術,韓梟又馬上傳音問道:“移魂術跟奪舍有什麼不同?”
“移魂術自然就是奪舍。”季空回道:“若無月殿下沒有修煉這麼多霸道至極的功法,自然可以嘗試奪舍,但她已經將身體獻祭,身上又鐫刻了十幾道命紋,現在的情況下她若是敢奪舍,命魂反而會遭受反噬,獻祭術的最致命一點也就是無法奪舍。而移魂術也是我兄弟二人出手,以另外的方式將她的命魂轉移到另外一具肉身上,完成奪舍,並且只要條件充足,不但成功的可能會提升很多,同時修士本身的修爲也不會受太多影響。”
“你敢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韓梟目不轉睛的空,到了現在他已經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季空這個老怪物真的已經算是人老成精,他就好像明白自己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一樣,表面好像只能再做兩件事,但就是這兩件事卻讓韓梟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如果這兩件事真的可以做成,秦無月豈不是就等於獲得了一次新生?
“韓將軍。”季空也開始不再傳音,一臉嚴肅卻又透着幾分邪異的,說道:“現在這是要你做選擇的時候,選擇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你信我能做到,我便能做到,你不信,我便做不到,對不對?”
韓梟惡狠狠的盯着這個老怪物,雖然季明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現在韓梟盯着季空的時候卻彷彿就是在盯着兩個人一樣,恍惚間他竟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被心思似的,韓梟忽然閉上眼睛,用力甩着腦袋不讓自己再陷入那種迷惑的狀態。
就在韓梟努力想要甩掉那似有似無的迷惑的時候,忽然一陣磅礴殺機從門外傳來,隨後幾個修士從門外倒飛進水下一層。這突生的變故反而忽然讓韓梟的腦子一陣清明,這下他終於確定剛纔季空絕對是對自己動了手腳,怒視了季空一眼後他馬上外。倒飛進來的修士竟然是易寶閣侍衛,個情況韓梟不僅眼皮一跳,想來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不久後一個身材健碩的怪物慢慢走進了水下一層,乍一傢伙的時候韓梟險些失聲喊出來,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個海龍獸,只是下一刻韓梟就認出這並非是鐵錘,只是另外一隻海龍獸而已。
“化神境實力的海龍獸?”眼前這個怪物的實力後,韓梟也馬上警惕起來。
速察一進來的海龍獸後馬上跑了過去,大聲說道:“遲申師您總算來了,您可一定要給我們的人報仇啊。”
遲宏懶洋洋的察,在察一副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後他也沒有動怒,只是冷冰冰的問道:“我們的人?其他的人難道都死了嗎,就剩你自己了?”
速察心頭一寒,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是的,其他人都死了。”剛說完他又補充道:“不過我們都是被暗算的。”
“死了就死了,說什麼偷襲,輸陣還要輸人嗎?”遲宏眉頭緊皺的說道:“誰殺的人。”
速察彷彿聽到了最讓他來底氣的話,馬上轉身指着韓梟說道:“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把咱們的人都殺了。”
“他?就他一個人?”遲宏略顯意外的梟,他能梟修爲只有通玄境五重:“就他一個人能殺掉我們十幾個通玄境修士?”
“嗯,對。嗯……也不是,他還有兩個幫手,他們三個一起殺的我們的人。”速察顛三倒四的說道。
“到底幾個人殺了我們的人!”遲宏也終於忍不住來了幾分火氣,追問之下才明白是韓梟龐英和俞小六一起出手滅了他們幾乎是所有人。
遲宏靜靜的聽完,隨後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此這小子的實力倒是很強啊。”
遲宏正說話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個嘈雜的聲音。很快一個化神境修士走了進來,這個中年修士便是易寶閣主人,趙鋼蛋將他留在這打點一切,本身也是對此人的實力十分信任。
易寶閣主人陰沉着臉直接走向遲宏,說道:“剛剛是閣下在我易寶閣動手?”
遲宏斜着眼睛寶閣主人,撇撇嘴說道:“我可沒動手,只是不小心喘氣喘大了一些,誰想到這些人這麼不禁用。”
易寶閣主人臉頰的肌肉緊繃,稍許後他卻是幾乎咬着牙問道;“那閣下喘完氣了是不是該離開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