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韓梟馬上鋼蛋,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趙鋼蛋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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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其實可以說得上是青浦立了首功吧。”趙鋼蛋問道。
韓梟一愣,點點頭說道:“是啊,若不是青浦的忽然出現讓那些旋雲獸變得慌亂,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可乘之機。”
“如此說來,這些旋雲獸雖然強大,但也還是屬於尋常妖獸,而算不上兇獸,並且只要感受到兇獸氣息就必然會有所畏懼。”趙鋼蛋繼續說道。
韓梟強忍着自己的不耐,點着頭說道:“對,你繼續。”
趙鋼蛋哈哈一笑,他知道韓梟的耐心一向很差,直接說道:“那我直接把吉祥帶來不就可以了,吉祥雖然是巨鯨一族,也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但他畢竟是巨鯨一族裡少有的帝王鯨,一身的兇獸氣息可不是開玩笑的,單論其實的話,就算青浦也是無法跟吉祥相提並論的,你說是不是?”
“吉祥?”韓梟的表情多少顯得有些疑惑,想了一會之後才忽然兩眼放光的說道:“你是說你們青麟商號的那個移動的寶庫?那個大塊頭?”
鋼蛋點頭後,韓梟也忽然長出了一口氣。如果趙鋼蛋真的能把吉祥弄來的話,這一戰也就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那一頭龐大的帝王鯨,韓梟在想起來之後對他的印象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大。當時正是要在陰司潭下面的無底深淵裡,正是要被鄭和帶走去冥界之前,韓梟他們在那裡遇到了吉祥。回想一下,吉祥如果真的可以出現在這一場大戰當中的話,說是如虎添翼可能都有些不夠,有了他絕對就可以平定這個戰局。
“你大概需要多久能把吉祥弄過來?”韓梟馬上問道。
“最快也要七天,畢竟吉祥現在就在軒轅國裡,並且得我親自去領過來才行。”趙鋼蛋說道:“這裡就先交給你們吧,反正我在這也沒有什麼用處,等我明天弄來靈柩炮後白一還能在戰船上給你們提供點幫助,我也就能做做幕後的事了。”
“你的功勞是纔是最大的。”韓梟這次很認真的說道,之後並沒有再對趙鋼蛋說什麼。趙鋼蛋梟認真的眼神,沉默稍許之後也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轉身離開。
跟現在相似的一番對話在百年以前也同樣發生過,那一年也正是韓梟從外海隱匿十三年之後歸來,他們又弄了一艘自由號到處遊蕩的時候。那一次跟韓梟分別的時候趙鋼蛋的心情是極度沮喪的,畢竟他是跟韓梟一起成長,甚至當初剛剛認識韓梟的時候他的修爲比韓梟還要高一些,結果最終卻是因爲實力不足而下了船。
但這次再重逢後,梟剛纔的眼神,趙鋼蛋卻韓梟的誠懇。他不知道韓梟到底在冥界裡經歷了什麼,只是得到韓梟的這份肯定,趙鋼蛋總感覺好像比被青荒大長老要高興。
韓梟會有如此轉變,當然極是因爲當初在天轅大陸上的那一次遭遇,就是因爲真正的嘗試過了要帶領幾十萬人的隊伍在極爲複雜的環境裡前行之後,他才明白站在趙鋼蛋的這個位置上到底有多艱難,從而韓梟也想到了在一場大戰當中比拼的並不僅僅是雙方兵士和戰船的威力,更多的時候比拼的其實就是戰場之外的一切籌備。軒轅國可以凌駕於軒轅大陸其他國家之上,除了因爲部落強者層出不窮外,更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們有趙鋼蛋這樣一個超級管家,他的作用並不亞於一個超級強者對其他國家的震懾。
韓梟他們這次趕過來的人並不算多,但卻已經在一次戰鬥之後就都各自找到了要做的事情。跟旋雲獸之間的戰鬥還要繼續,華庭國的艦隊不可能因爲韓梟他們的籌劃而改變什麼,不過對於現在的華庭國修士來講,他們心中的鬥志已經重新被喚起,在高昂戰意的驅使下,每一個人倒是都很渴望接下來的大戰。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豔陽高照,華庭國的艦隊再一次如往常一樣慢慢的駛出港口,朝着橫江對岸的小國陣營裡衝去。沈卓也跟過去一樣站在旗艦上,而他所在的旗艦竟然就在雙方大戰的最前沿,雖然並不會直接加入到大戰當中,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安全地帶。着很遠的艦上的沈卓,韓梟笑着說道:“除了帶着一點貴族的臭毛病外,秦無月選的這個大帥倒是真的挺不錯。”
諸葛大王聞言,在一旁點點頭說道:“沈帥人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毛病也不少,他其實就是過去華庭帝國裡最典型的那種貴族將軍的做派,身爲統帥,他的能力和品性都絕對勝任,但身上或多或少還是帶着幾分我們的東西。”
“哈哈,其實也許他也一樣咱們吧。”韓梟哈哈一笑說道。
“倒也是,咱們這一身的匪氣,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對大戰有幫助,沈帥可能都不會正眼吧。”諸葛大王也很直接的說道。
他的話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鬨笑,空明二老跟在韓梟他們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但對諸葛大王的話卻是深有感觸,要說韓梟他們跟這裡的人最格格不入的一點,就是他們身上都多少帶着幾分匪氣,說到底都是一副大盜做派,做什麼事情更多的都是以自身感情出發,雖然口口聲聲談利益,但真正做起事情來卻是根本不計較利益的多少。如果不去現在的身份,就從他們做事的風格上來他們的是一夥海盜是絕對有人相信的,到了現在空明二老也終於明白韓梟爲什麼會在這一羣人裡有這麼特殊的位置。
因爲他最坦誠。
當季空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苦笑,想着韓梟在浮鳶城裡的所作所爲,這個人絕對稱得上陰險狡詐,並且殺起人來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襲那些西文國強者的手段就可以來他早已經殺人如麻。可就是這樣一個屠夫一樣的傢伙,在面對自己的同伴時卻真誠到了極點,事實上到現在爲止季空都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韓梟。
“走吧,咱們也得幹活了,今天可是白一要給自己正名了重要日子,咱們幾個可得甩開膀子拼了命的幹才行。三十丈,一定至少要推進昨天的那個程度才行,怎麼樣,有信心沒有?”韓梟站在甲板上拍着胸脯說道,他就好像個小海盜一樣**着膀子,這纔是真正的匪氣十足。
好笑的是所有人都學着他的樣子吊兒郎當的應和着,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就好像這次深入橫江水底並不是要對抗強敵,而是要下去遊玩一樣。季空十分詫異的錘,這個在軒轅大陸和神魔戰場遺蹟裡都算得上是悍將的傢伙,現在也同樣帶着很隨意的笑容,在的鐵錘季空怎麼都無法將他跟神魔戰場遺蹟的那一尊殺神聯繫到一起。
空明二老當年也曾因爲機緣巧合進入過神魔戰場遺蹟,那個戰場是一個絕對冷漠無情的戰場,並且幾乎沒有可以鬆懈的時候,別說在那個戰場裡揚名立萬,就算常年在那裡征戰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成功的證明。很顯然,鐵錘已經是強者中的強者,但是現在他卻甘心如此隨意的跟在一個只有通玄境修爲的人身邊做一些小海盜們才做的事情,哪怕已經真正近距離的接觸了這個團隊的人,但季空還是有些不太能理解這些事。
當然不理解歸不理解,季空和季明最後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們下水。但韓梟對這一對老兄弟倒是十分照顧,他們的任務就是在戰場最後壓陣,負責保護總是衝動過頭的龐英以及衝的太猛的諸葛大王。這樣的事情對空明二老來講倒是並不難,雖然用冥陰訣這樣的成名絕技救人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但一想到就連鐵錘這樣的強者在這裡也僅僅是個打手而已,季空和季明的心態倒是很快就放平了下來。
“大帥,今天還能有昨天那種程度的進展嗎?”華庭國艦隊的旗艦之上,副將站在沈卓身邊問道。
沈卓沉默着,他一直沒有提起這個事情也是因爲他自身也同樣不知道答案,其實他對韓梟他們的戰力仍舊是有些懷疑,昨天也許只是因爲聖獸青浦的忽然加入才讓戰局多少出現了一些變故,而之後戰鬥的進展也證明了除了那一次的意外情況外,韓梟他們也同樣是沒有能力讓局勢變得更明朗的。
說到底韓梟他們的戰力還沒有真正的讓沈卓信服,在沈卓的心中到現在還都想着秦無月在這裡的那一次慘敗,在沈卓心中幾乎可以說是不敗的化身無月殿下都如此狼狽的敗下陣來,韓梟他們想要成功也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今天的戰況果然是這樣,大戰已經持續整整一個時辰,而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裡戰線卻沒有能夠往前推進哪怕一丈,除了江面上的旋雲陣多少變得有些雜亂之外,再沒有太大的變化。樣的情況,沈卓眼神中的期待漸漸消失,臉色也愈發的平靜,很顯然這一場大戰已經沒辦法再像昨天那樣獲得奇效了。
沈卓開始審視周圍的修士,他們的旗艦距離最前端的戰場並不遠,現在沈卓已經開始想辦法如何繼續提升手下修士的鬥志,其實今天的這種情況對手下的殺傷力變得更大,昨天的那個變故讓他們都以爲這一場曠日持久的鏖戰終於有了可以結束的機會,結果昨天的轉變似乎只是曇花一現,今天又再一次恢復到往日的模樣,剛剛萌生的希望就這樣破滅,真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
“打旗語,加強進攻吧。”沈卓有些失望的說道:“至少還要打出氣勢才行,不能讓咱們的人以爲真的沒希望了。”這已經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連主帥都不做出任何應對的話,今天的一戰非但不會有什麼收穫,反而會讓艦隊的士氣變得更低落。
而就在沈卓下令加強進攻的時候,在戰場的後方開始有一艘大型戰船慢慢的朝着華庭國的艦隊靠攏過來。沈卓聽到副將的上報後馬上轉身去,在戰船上面戰旗的旗語後沈卓的表情又變得很複雜起來。
“真的這麼快就弄來了靈柩炮?”沈卓自言自語的說道。
副將自然也認得對方的旗語,在一旁皺起眉頭說道:“這種情況下用靈柩炮不適合吧,除了浪費靈石外還能有什麼作用?”
這個道理沈卓自然明白,其實很多擅長水戰的人都很明白這個情況。靈柩炮是邪月大師司徒寒在上百年以前就已經打造出來的頂級靈炮,雖然百年時間過去,但哪怕是放在現在,靈柩炮依舊是頂級靈炮的行列,甚至可以說威力可以穩穩排在前三,但這尊靈炮卻有很明顯的缺陷。
首先就是靈柩炮在靈石上的消耗,當年的司徒寒在煉器之道上還遠遠沒有達到現在的境界,而當時打造靈柩炮時也就是爲了強行追求威力,所以導致了靈柩炮所需要消耗的資源是尋常靈炮的十幾倍,昂貴無比,光這一點就已經註定了靈柩炮根本不適合在戰場上出現。
而另外一個致命缺陷就是靈柩炮的準度問題,不得不承認靈柩炮的準度本身是沒問題的,但前提是建立在必須在水勢穩定的水域上才行,並且最好是在海面上。一旦周圍的水勢有太大的起伏,靈柩炮就幾乎沒有任何的準度可言,而一個根本無法把握準度的靈炮,縱然威力驚人又能如何。
正是因爲資源消耗巨大,在動盪的水面上根本沒有準度可言的這兩個巨大缺陷,導致了靈柩炮只有在極爲特殊的局面下才能使用,像現在這樣交戰激烈的戰場,靈柩炮其實跟一堆廢鐵真的沒什麼區別。
沈卓固然心中疑惑頗濃,但最終還是下令道:“讓我們的船讓開一條路,給他們一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