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在問你話呢。”韓梟還在愣神的時候,巫祖又一次甕聲甕氣的問道,他的聲音咋一聽起來真的不是很大,但忽然在耳邊響起的時候真的震耳欲聾,韓梟下意識揉了揉耳朵,前這個龐然大物,或者說只能祖現在正瞪得老大老大的眼睛。
沉默好久之後,韓梟才終於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詢問自己事情,他索性也就一咬牙,說道:“我是天黎族血脈。”
“天黎族?”巫祖眉頭皺了起來,韓梟近距離皺起的眉頭就感覺好像是座小山一樣,巫祖想了一會之後低聲嘀咕了起來:“天黎族是什麼族。”
雖然是小聲嘀咕,但韓梟還是感覺腦袋生疼,在下面觀望這樣情況也都緊張的要死,但要現在想出手救援的話卻又無從下手,這纔是真正讓人頭疼的地方。
“總得做點什麼吧。”個情況,宋青虎頭疼的說道。
結果宋青虎他們剛剛要開始努力,卻忽然聽到上空的那個巫祖又說道:“名揚,你東西是不是你創造出來的那個血脈。”
“名揚!?”
“李帥!?”
“神王大人!?”
聽到名揚兩個字的時候,原本還在想着如何救援韓梟的宋青虎他們馬上變得無比興奮起來,他們每個人都瞪大眼睛空中的光幕,準確的說是祖身邊的情況,結果就在此時,他們個人類真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而當他們這個人類之後,宋青虎他們三個甚至已經徹底石化在原地,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說點什麼。
韓梟現在也忽然在巫祖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這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甚至乍一他都感覺這個男人可能比自己都要年輕一些,只是韓梟的理智很快就告訴自己肯定不可能是這樣,眼前這個能夠站在巫祖身邊,並且一點畏縮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大大咧咧的好像把巫祖也當成普通人年輕男人,他的實力必然不可能太弱,而可以跟巫祖並肩而立的人,又怎麼可能年輕。
最重要的是,韓梟個年輕男人現在是飛在半空中的,並且很隨意,絲毫沒有吃力的跡象。韓梟的腦子現在也忽然恍然大悟,他想到剛纔巫祖說出的那兩個字,他也馬上瞪大眼睛前這個年輕男人問道:“你就是神王李名揚?”
“哦?聽說過我?”這個年輕男人並沒有否認,笑着梟,不過會之後他的眼神就開始有所變化。
韓梟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空的,自從遇到梵天開始,韓梟這一路的修煉確實就已經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途,在這條路上韓梟真的是太多太多的神奇事物,許多實力超絕的大人物自己也見到過不少,甚至也陰差陽錯的殺過一個沉睡者,就是那麼血魔老怪,但是在韓梟心中,地位最重的人,除了雙親之外反而就只剩下兩位超級強者,一個就是相當於給了自己重生機會的梵天,另外一個就是神王。
雖然對部落的情況不是很深,但韓梟畢竟潛意識裡還是站在天府部落的陣營裡,並且因爲跟軒轅部落裡的許多強者接觸,也因爲接觸過太多太多的沉睡者,所以韓梟對一手締造了現在這個局面的神王大人早已經充滿了嚮往之心。雖然到現在爲止也沒有誰說過神王在神魔之戰後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韓梟從各種各樣的線索中卻還是可以得出這個結論的,可以想到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王大人,現在必然還在做着十分重要的事情。
只是韓梟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次不過就是出來找一條淡水河,結果就找到了傳聞中的神王大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韓梟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超級強者。
韓梟還在愣神的時候,宋青虎他們竟然都已經趕到了這裡,韓梟吃驚的發現宋青虎林輝和伍伏齡竟然全都是直接飛到這裡,他們竟然在這裡也能飛行,這真的是讓韓梟異常震驚,只是很顯然現在宋青虎他們比韓梟還要震驚。
“名揚,你在哪?”宋青虎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神王李名揚問道。
宋青虎問的很認真,但在絕大多數人青虎問的卻是大廢話,神王李名揚現在就在他們的面前,雖然跟巫祖站在一起的神王顯得個頭小了許多,但至少現在他是真切存在的,這一點韓梟最有發言權,因爲他正被巫祖用兩根手指提在手裡,如此近距離觀察之下,他發現神王的氣息跟巫祖的氣息幾乎是一樣的,這倒不是說他們修煉的功法相同,而應該是他們現在距離自己一樣近。
神王到這裡的宋青虎林輝和伍伏齡,稍稍愣神後笑道:“我記得你們,你們好像是宋青虎,伍伏齡和林輝,對吧。林輝,我對你印象最深,你當年可是幫了我不少忙呢,天人軍的強大有你很大功勞。”
自從韓梟跟林輝相遇之後開始,這個老人家就只露出過一種面孔,或者如果細緻一些說的話最多也就是兩種面孔,一種就是溫和的笑着,好像鄰家老伯一樣和氣。另外一種就是仍舊溫和的笑着,但眼神裡卻充滿兇戾,這種眼神是在他指揮修士作戰的時候會露出來的。但現在,韓梟卻輝露出了第三種表情,第三種韓梟怎麼都想不到的表情。
林輝哭了,這位在鬼王平原上挺身而出,用強大手段力挽狂瀾的老牌強者,現在竟然就因爲一個人的誇讚,甚至還不能說是很肯定的誇讚,就已經老淚縱橫,只是在痛哭的時候他的嘴角還在上揚,似乎因爲王大人還活着,他的李帥還活着,這就讓他感覺到了無比想幸福的感覺。
“名揚,你現在怎麼樣?”宋青虎似乎意識到神王有一定難言之隱,索性換了一個問題問道。
神王青虎,思量少許之後說道:“我現在落在無間煉獄裡,你們想救我應該很難,找到公羊文,一定要找到這個傢伙,只有他可以帶你們找到我。”
說完話,神王忽然伏齡說道:“你要好好活下去,爲了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伍伏齡用力的點頭,點頭過後也好像一個少年郎一樣忽然說道:“神王大人,老祖,戰死了。”
“老祖?”神王現身後第一次臉上失去了笑容:“是秦戰?”
“是的。”伍伏齡用力的點頭,語氣中充滿無盡的悲憤。而這份悲憤在當初韓梟剛剛跟他說的時候是沒有的,現在給韓梟的感覺就好像是伍伏齡忽然見到了自家大人,然後忽然開始告狀了。
但這種怪異的感覺卻延續了下去,神王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陰冷起來,這一刻韓梟隱隱的王的身體似乎在變大,不過最後並沒有如此,只是他的身上總是會浮現出一道虛影,就好像自己要召喚神魂但卻沒有召喚出來一樣。
“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神王沉聲問道。
“是我說的。”韓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脫不開關係的,乾脆又把西海岸那邊的一戰說的清清楚楚,甚至爲了避免總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去補充,他把當初所一切都說了一遍。這個故事龐英已經聽了兩遍,但現在聽第三遍的時候還是感覺熱血沸騰,真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夠親眼年的那一場大戰。尤其是那個獸神召喚出來的石人獸,龐英是真的很想一個被召喚出來的兇獸是如何具備毀天滅地的能力的。
神王靜靜的聽着韓梟的講述,當他聽到李牧也戰死之後,韓梟明顯感覺到神王身上的氣息已經寒到了極點,以至於韓梟甚至感覺好像是對着一個冰山在說話一樣。而在這樣的情況,韓梟卻又不知道是繼續說下去,還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給問出來。
這麼多年來走來,韓梟對當年的一戰早已經回憶的不能再熟悉,甚至那一戰的許多的細節事情韓梟都記得清清楚楚,但他是真的不知道,梵天和李牧他們爲什麼會忽然聯手,古界和天府i修士明明現在還處在十分混亂的爭鬥當中,在三界海的那個奇異戰場裡的戰爭就可以說明一切,三界海里的部落修士和四界海里的古界修士現在仍舊打的不可開交,韓梟甚至懷疑如果現在能夠去那個戰場上的話,必然可以落修士和古界修士之間的海戰。
可惜現在韓梟根本沒有發問的機會,神王在聽韓梟說完之後便沉默了下去,之後他忽然變得興趣索然的對巫祖說了一句:“對,這就是我當年創造的天黎族,天黎族就是身具天人族和東黎族的血脈之力,這小子修煉的功法是洪荒歸元術,修煉的還算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好好修煉到化神境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天賦實在太差了些,想修煉出天魔尊是不可能的。”
神王說完這番話,馬上就消失在人們視線裡,而王忽然說走就走,韓梟也不禁有些失落的感覺。在過去的時候,韓梟所遇到的沉睡者雖說不是都對自己高,但大多都會因爲自己特殊的血脈而倍感興趣。就比如之前的巫祖,就連這位東黎族的始祖,之前都因爲韓梟的血脈而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可以說神王李名揚就是這位巫祖的一問,纔給問出來的。
可是讓韓梟想不到也無法接受的,卻是神王現在的態度,他不但毫無興趣的眼就轉身離開,之後還給自己低的出奇的評價,這自然是對韓梟殺傷力十足的。韓梟從不認爲自己是天縱奇才,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但是能夠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韓梟對自己的評價也已經比過去提升了許多。
但現在如果不是剛纔自己有一個很詳細的故事要給神王講,也許那位神王大人連多的耐性都沒有。
太瞧不起人了,真真的是太瞧不起人了。韓梟現在就感覺自己胸口裡好像憋了一股火一樣,現在根本沒辦法將這種煩躁的情緒宣泄出去。
在這個時候巫祖倒是露出了十分隨和的笑容,只是他的笑聲真的太過恐怖,韓梟又被震的七葷八素之後,忽然又聽到巫祖嘿嘿笑着說道:“沒事,小傢伙不要氣餒,名揚那傢伙現在心情有些煩躁,死了兒子的人你得理解一下,畢竟那李牧可是名揚最優秀的兒子。”
韓梟強忍着不讓自己被巫祖的聲音震暈,老半天后才幽幽說道:“前輩,你就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吧,總這樣折磨我,我也遭不住啊。”
“沒什麼其他事情,就是想讓你幫我辦點事。”巫祖說道。
“我能幫前輩辦什麼事,前輩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天賦平平,連修煉到化神境都費勁的主,還能幫到前輩?”韓梟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不要妄自菲薄嘛,只要你想做,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就憑你身後這幾個人,你們現在想要從這裡離開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離開這裡之後,可以來一趟黃泉河,我有點東西要交給你,你幫我帶出去就好。”巫祖很和氣的說道,可是他的和氣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挑戰,尤其是韓梟,明明巫祖每一句話都很客氣,但他的耳朵卻已經要被震聾。
只是想到巫祖剛纔說的要讓他們去的地方,韓梟不禁一愣,他這次來冥界,目的地可不就是黃泉河,只是自己要找的是獄皇神,而不是巫祖,更何況之前神王李名揚的話可還在韓梟耳邊縈繞。
韓梟下意識問道:“你們不是在無間煉獄嗎?”
“呵,是名揚那小子在無間煉獄,而我在黃泉河。”巫祖說道:“怎麼樣,來不來?”
ta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