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劍冢三層,劍氣沖天,絢爛奪目的光華將周遭都照射的一片亮白,滔滔劍氣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在這間空曠無比的石室之中肆意奔騰。
空中,四十九把光華璀璨的仙劍,組成一個陣圖,朝着下方近四百名弟子壓落下來,劍圖壓過之處,無數道門弟子皆飛身後退,有躲避不及者,登時劍折受創,身形倒飛出去。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有三四十名道門弟子受了輕傷,由派中師兄弟攙扶至一旁療傷,好在這劍圖似乎是不願傷人性命,只是單純的以劍氣將這些道門弟子的內腑震傷,令他們一時間難以凝聚真元,失去再戰之力。
重寶在前,在場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這四十九把仙劍組成的陣圖的強大威力,若是能夠將這四十九把仙劍盡收在手,那得到的好處是難以估量的。如此重寶豈能落入他人之手,幾乎是在同時,餘下的三百多名道門弟子揮舞着手中的兵刃,渾身的真元像是滔滔江河,奔流不息,爲了這等重寶,他們已然是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了自身最大的力量。
荊少羽橫刀在手,渾身戰意高昂,眼前這四十九把仙劍所產生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其中每一柄仙劍的品質都與衛陽手中龍泉劍相當,能夠取得其中一把,都是幸運了。
水盈兒見他意動的模樣,慌忙拉住他,說道:“荊師兄,等等!”
荊少羽微皺眉頭,將她拉到一邊,說道:“你站在這別動,也別亂跑,到時我可保護不了你。”
水盈兒神色慌張地說道:“師兄,你別去,這劍圖有古怪,還是先在這裡看看再說。”
荊少羽微一錯愕,不悅道:“就你一個人知道這劍圖有古怪,莫非你當那些人是白癡嗎。”
水盈兒被呵斥,神情委屈,淚珠泫然欲滴,垂下頭說道:“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這劍圖正是由四十九把仙劍組成,但是卻惟獨少了那柄遁去的一,若是這般貿然前去,遁去的那柄仙劍也不知何時突然冒出傷人,待那柄遁去的仙劍現身之時,再去取也不遲。”
荊少羽一驚,心神動盪,仔細盯着水盈兒,口中讚道:“沒想到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對於雜學的涉獵,你與秦師弟相比,也差不了多少,我暫且就信你一次,我們便在這找個地方,待時機成熟,再去取劍。”
往其他方向看去,只見衛陽與其他止水峰的師兄也持觀望態度,看來也是知道這劍圖的奧秘,等到那遁去的仙劍出世之時,也一併去取劍。
與幾人心思相同的,也不在少數,皆是凝神觀望。
劍光綽綽,映人耳目,璀璨的劍氣如同經天長虹,化作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每一道弧線拋落之時,便有一名道門弟子被劍氣擊得連連後退,但是面對如此重寶,他們又怎甘心就此退去,稍作整頓,便再度揚起手中兵刃,與劍圖硬憾。
劍氣迸炸,滔滔氣浪如春潮迸卷,縱橫的劍氣彼此交錯,絢爛的光華每一次碰撞都發出刺目的光芒,每一次碰撞都能夠見到一名正道弟子被劍氣擊得拋飛出去。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衛陽看到場中一衆正道弟子幾乎是陷入瘋狂,不由的嘆息一聲。
葉浩淡淡笑道:“修道之人,雖不爲俗世名利羈絆,但是卻終生爲長生所羈絆,難以求得心境空靈,我一向自認爲自己無慾無求,可是見了這四十九把仙劍,心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貪念。”
衛陽說道:“這四十九把仙劍每一把品質都與龍泉相當,組成的劍圖更是威力巨大無比,莫說師弟你了,就算是道門中道行高深的前輩也會爲之動心吧。”
郝仁呵呵笑道:“這劍圖確實玄妙無比,不過好像它並無殺意,我能夠在劍中感覺到一股厚重如山嶽的氣息。”
衛陽略微驚訝,說道:“郝師弟,你靈識一向遠超常人,可否看出這劍圖的異樣麼?”
郝仁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我只能夠感覺到這四十九把仙劍之後必定是一柄土系神兵,因爲我隱約能夠感覺到那仙劍的方位。”
衛陽意動,說道:“郝師弟,你且說來,那仙劍隱約藏匿的方位。”
郝仁微閉雙眼,心神古井無波,分出一道靈識,暗自感覺第五十把仙劍藏匿的方位。
過得片刻,郝仁雙眼圓瞪,指着石室南方最角落的一處岩石說道:“在那裡。”
衛陽想也不想,御劍電射,劍氣激涌,嗤嗤幾聲輕響,那處岩石便被劍氣炸得四分五裂,其中一柄土黃色長劍從岩石之中迸射而出,化作一道土黃色的光芒,朝着衛陽劈斬過來。
四十九把長劍組成的劍圖陡然加速,如流星般朝着這柄土黃色長劍飛來,兩者驀然間合而爲一,光芒炸涌,璀璨的光芒如同星河飛瀑,星星點點灑落而下,瞬間將在場之人包裹在其中。
土黃色的光芒從地面升騰而起,一股勃然生機迸發,宛如甘霖雨露,將地面上那些受了輕傷的道門弟子瞬間給治療的生龍活虎。
衛陽收劍凝立,未想到竟然是如此情況,微一錯愕之下,口中驚呼道:“這是先天土德之劍,非大智大勇之輩不可得之。”
隨着這一呼喊,那些企圖收劍的道門弟子登時楞了下來,躊躇不敢往前。
四十九把仙劍驀然消失不見,只餘下這柄土黃色長劍,這般望去,長劍遍佈花紋,勾勒出三山五嶽的雛形,惟妙惟肖。
正當衆人踟躕之時,一道光華閃現,一個虛空之門在石室頂部出現,忽然一個人影從虛空之門被拋了出來。
衛陽眼神凌厲,訝然道:“師弟,怎麼是你。”
秦歌面對着數百雙眼睛,有些尷尬,訕訕笑道:“這個說來話長,我還是不打擾大家了。”
忽而,這柄土黃色長劍電射向虛空之門,與另一方的兩柄水系、木系長劍匯合,三聲劍鳴之後,虛空之門緩緩閉上。
一時間,衆人皆鴉雀無聲,如此重寶竟然就這樣消失在眼前,先前的一番努力可謂是付之流水了。不過取劍之時,無一人傷亡,這也算是幸運的了。
秦歌環視四周,好不容易見到隱身於角落的吳闕,當下走過去,說道:“吳闕師弟,今日我就當着師兄的面,將事情說清楚,你先前找我報仇之事,我也不與你計較。”
場中正道弟子皆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靜待兩人對質。
衛陽不解道:“師弟,你到底與吳闕師弟有什麼糾葛?”
秦歌說道:“先前吳師弟以爲我是魔門中人,欲要取我性命,致使我陰錯陽差跌入劍冢甬道的洞穴之中,險死還生,在洞穴之中有了奇遇,被洞穴中的劍靈送回劍冢。”
吳闕面色不善,厲聲說道:“秦歌,你修煉了燕狂歌獨門絕學凝氣成兵神通,你定是燕狂歌派來的魔門奸細,你休要魚目混珠,混淆視聽,妄圖遮掩事實。”
聽到此處,除去青蓮宗弟子之外,其他門派的弟子皆是厲聲怒喝,對着秦歌叫嚷起來,這些道門弟子皆對魔門無甚好感,而且其中有些門派弟子則是故意煽風點火,意圖引起青蓮宗與上清派弟子之間的糾紛。
衛陽運起真元冷哼一聲,這些叫囂着的道門弟子只覺耳邊如驚雷炸響,紛紛都閉嘴不語。衛陽雖然爲人低調,但是上次與李無憂切磋之後,聲勢可是水漲船高,這些道門弟子也不敢對他出言不遜。
衛陽頓了一頓之後,將秦歌與燕狂歌之間所發生的事,徐徐道來,他口才極佳,將這些事情講得跌宕起伏,待講到燕狂歌與秀玉之間的愛恨情仇之時,天音閣衆多女弟子皆低聲哭泣起來。
講到最後,在場之人無不爲燕狂歌癡情感動,心中對燕狂歌的印象也是大變。而且,他們更是佩服秦歌的高尚品德,奪天丹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稀世之物,是人都會爲之心動。心中暗想,如果換做是自己,究竟是將奪天丹送去給秀玉呢?還是自己留在身邊,以作他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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