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翔空,陣風瞬息萬里雲,兩人伴,天下蒼生明日復.
尤諾希望雪山這一行,可以儘快找到解救藥人的方法。她懷揣着莫大的希望,隨着阮夕痕去往雪山。
白色的世界,沒有任何的紛擾,任何的紛爭,連綿的雪山一座連着一座,那純粹的白色幾乎刺痛人的眼睛,彷彿天地都被洗滌的純淨透徹,又不禁令人慨嘆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尤諾儘管早有準備,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還披上了裘毛斗篷,可還是覺得寒冷無孔不入的逼進骨子裡。嗖嗖的冷風在耳邊呼嘯,凍得她瑟瑟發抖,牙齒不停的在打顫。可是身後的人,彷彿溶於天地,他依然那般清幽,灑脫,自然,令人不禁懷疑,他沒有冷暖感覺。或者他本來就是冷血動物!
尤諾坐在飛龍的背上,俯瞰着下面羣山妖嬈,冷卻讓她沒有多餘的興致欣賞雄偉的風景,只覺得眼底是白的一塌糊塗。
飛龍忽然飛向羣山峻嶺間,載着尤諾和阮夕痕在羣山裡穿梭,這種感覺如同回到遠古時代,而那與羣山擦肩而過的感覺,是比坐過山車和蹦極要高上幾十倍的驚險刺激。以至於尤諾難以自控的連連發出尖叫。
而坐在尤諾後頭的阮夕痕,淡漠不驚。
他把手裡的繮繩交到尤諾手裡,只聽得背後傳來一聲很輕的交代,“抓穩了!”
等尤諾回頭,只見那身影終身一躍,飛落而下,就像一朵白雲一樣,飄落在一座雪山的懸崖邊。
尤諾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能力超出她的想象。可是他憑什麼判定,她可以駕馭這飛龍?
就在阮夕痕躍下飛龍的當下,那巨龍似乎感覺到它的主人已經離開,原本乖順溫和的性情大變,它朝着山巒險峻間橫飛直衝,把尤諾嚇得魂飛魄散,她死命的拽着手裡的繮繩,天地間卻只有她的尖叫在迴盪……
直到空氣裡響起一聲清脆的口哨聲,那飛龍才停止“活蹦亂跳”,載着尤諾乖乖飛回阮夕痕落身的懸崖邊。
阮夕痕只是輕輕一躍,就回到了飛龍身上,而現在的尤諾幾乎頭暈眼花,心跳的超出頻率,人坐都坐不穩。
她狠狠瞪一眼身後的人,“阮夕痕,你是不是給你的坐騎吃了興奮劑啊?”
“它不
是很好嗎?”阮夕痕淡淡的回到。
“很好?剛纔它瘋了一樣。”
阮夕痕的星眸流轉間,很是明瞭。可是他心照不宣。“也許是它很喜歡你,特意帶你兜兜風。”
哇靠!這男人還會說冷笑話?“明明是它故意捉弄我!整我!你上來它就飛的四平八穩的,你剛離開,它就像脫繮的野馬。”
阮夕痕斜睨一眼尤諾,原來你明白啊!他沉默了一下後,淡淡道,“它只是一條龍。”??尤諾眨巴一下慧眼。什麼意思?
“你要和它計較嗎?”
吐血!尤諾翻一個白眼,被一條龍玩了,還不能和它計較,因爲那樣有失人的身份!這就是他話裡的意思?
哼恩!氣死我了。尤諾癟癟嘴,乾脆一甩手裡的繮繩,那好吧!隨你便,愛咋飛,就咋飛,倒過來飛也行,把她飛掉了更好,看它的主人怎麼招,會不會見死不救!
阮夕痕有些怔忡的望了一眼尤諾,這女人還真會耍無賴。
他無奈的拉起繮繩,凝神間,已恢復認真的神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把手裡的一朵開的盛豔的白色雪蓮,遞給尤諾。
“收着。”
尤諾接過那朵雪蓮,臉上也恢復了認真的表情。
阮夕痕的雙手被迫將尤諾環繞保護起來,駕着飛龍繼續上路。
就這樣,他們在連綿的雪山裡採着一朵一朵難得一見的雪蓮。
“誒,你怎麼知道哪一座山上有雪蓮?你經常來這裡嗎?”尤諾大聲的向身後的人詢問。
真是,這雪蓮好像是他家種的一樣,什麼地點,什麼位置,他都一清二楚。
連蒼鷹都飛不上的懸崖,他卻能那麼輕而易舉的來去自如,難不成這種地方是他遊戲的後花園?
阮夕痕默不作聲,他纔不會跟她解釋這些無聊的事情。
“已經差不多了。”
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尤諾瞥一眼身後的美神。
“啊——”沒等她反應,飛龍就開始俯衝而下,害得尤諾又一陣狂叫。
心裡落差太大了!以至於她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快吐了!
“你都不能打聲招呼嗎?”尤諾向身後的人抱怨道。
“我已經說過了。”
尤諾瞟一眼,“你就說了一句差不多了。你沒說要下去了。”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背後的人不冷不熱的回到。
尤諾張着嘴巴無語。回頭自個兒扮一個鬼臉,“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哼恩!只有你自己懂的意思。”
阮夕痕假裝沒聽見,從飛龍身上跳下,腳下是蒼茫的雪地。
飛龍落地,哎呦,這個男人還真不會憐香惜玉,尤諾笨拙的從飛龍身上滾下來。
起身間,拍拍身上的雪花。擡頭背後是一望無際的雪地,眼前不遠處卻有一座偌大的雪山矗立在天地間。
“我們要去那座雪山上嗎?”尤諾走到阮夕痕背後,在一腳踩下去就能沒了小腿的雪地裡行走,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難事,更別說爬雪山了。
阮夕痕側頭,雲淡風清的看了尤諾一眼,在尤諾眼裡,那一眼是小看,輕看,很不屑的看。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擡手,忽然面前的皚皚白雪地,一下子朝着兩邊隆起厚厚的雪牆,而在他們的腳下,一道溜光的冰道出現,直通那座大雪山。
尤諾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條平坦的路。她現在覺得沒有什麼事,是這個男人做不到的。
還有她收回剛纔對那一眼的評價,其實他很照顧她的,要不然這一條路,他是爲誰開?呵呵!
尤諾跟着阮夕痕,沿着那一條直通雪山的冰道往前。
“我們還要找什麼?”她很小心的跟在阮夕痕的身後,跟得很緊。
“雪鵝。”
“雪鵝?那是什麼?”
“一種生活在森寒之地的遠古生物。”
“哇塞!那一定是極品!”尤諾撇撇嘴,“能找到嗎?”話問出尤諾覺得是多餘的,因爲好像沒有什麼是阮夕痕辦不到的,否則,他現在要把她帶向那裡,這不明擺着去弄那個雪鵝嗎?有的放矢!
誰知,就在尤諾信心十足的時候,對方卻回了一句,“很難尋,看機緣了!”
額!尤諾額頭一黑!搞什麼,他是故意和她唱反調麼?
尤諾嘟嘟嘴,瞟一眼那看了都會讓人流鼻血的背影。還是無聲的跟着他的步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