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舞蛟坐在座位上兀自輕咬下脣,一言不語。辛途輕笑問道:“霍上尉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怎麼不說話?”霍舞蛟低聲的說道:“這些破事根本和我沒有關係,爲什麼要拉上我?”霍舞蛟很無奈,也覺得很委屈。
辛途聳聳肩,道:“這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霍上尉,難道你想留下來睡我家嗎?”霍舞蛟站了起來,“辛途,你這個人真差勁!”霍舞蛟本不想頂撞辛途,可是辛途的糟糕態度實在讓她忍無可忍。
明明剛纔與尚封禪有談有說,爲什麼到自己身上態度就這麼惡劣,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差勁的男人!
王叮叮聽到霍舞蛟的大叫,忍不住拉開一線門縫,“叔叔……”辛途過去將叮叮抱起,笑道:“叮叮怎麼了?”叮叮怯怯的看向霍舞蛟。辛途瞥了霍舞蛟一眼,哄着將王叮叮抱回屋子。
辛途重新來到客廳,徑直走到門口將門打開。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霍舞蛟剛纔被辛途瞥一眼就如墜冰窟,徹底冷靜了下來。可女人就是很少有理性的,激動起來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辛途的行爲更讓她滿臉漲紅。
“哼!”霍舞蛟重重一哼,昂首闊步的走向大門。
“想要別人重視你,就拿出足以讓人重視的資本。你覺得你夠資格讓我重視你嗎?”說完辛途就關上門。
霍舞蛟愣愣的杵在門口。她本以爲兩人好歹在“黑客帝國”發生過關係,辛途不至於對自己太無情,可事實是他似乎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或者自己不夠資格進入他眼裡?這對於霍舞蛟的自尊心來說幾乎毀滅性的打擊。
霍舞蛟猛的扭過身,然後狠狠地在茅草房門上踹一腳,大叫一聲“你給我記住”,便撒丫子抖屁股跑開了。一些被她的叫聲吸引過來的雄性看着那兩片臀肉抖來抖去忍不住直吞口水,紛紛暗道“真有彈性,捏起來一定有勁!”
一個認識辛途住處的人看着旁邊一人一個勁的舔嘴脣,拍了他一下就道:“夥計,別做夢了,那是白鯊會會長的女人。”那人“嘿”了一聲,“白鯊會會長怎麼了,等我晉升第三層,第四層,天王老子的女人也敢上!”
“行!兄弟,有骨氣,我看好你。”
辛途懶得理會霍舞蛟,歡樂自在的陪小叮叮玩耍去。小孩子總是愛玩的,就算已經玩了一天也不夠。
雖然一開始是出於承諾,倒是現在辛途越來越慶幸自己做出當初的決定。在浮屠界陰暗險惡的算計與殘酷血腥的廝殺之後,能夠如此輕鬆歡樂的玩耍,真的是一種極好的放鬆和享受。
“看來還得將王警察復活過來!”看着小牀上撅着小嘴巴呼呼熟睡的小叮叮,辛途輕聲的說道。
在巴別城中似乎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連復活已經死去的人都能夠做到。辛途這些先驅不就是死而復生嗎?只不過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不小。
距離集市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紅石堆砌的神廟似的建築。在那裡就可以辦理復活的“業務”。只不過,你需要提供一件具備復活奇效的道具,再加一定數額的紅石幣,否則“莫入此門”。
擁有復活奇效的道具辛途倒是察看了一番,恐怖的價格讓辛途興不起絲毫的購買慾望。所以在浮屠界中獲取是唯一可行的道具。至於一定數額的“工本費”,具體數額未知,但到時候辛途也只能硬着頭皮支付了。
辛途突然想到了那個叫做陳樂凱的城衛隊長,看樣子他和王警察關係不錯的樣子。現在該死的都死了,也不怕陳樂凱會知道王警察的死因。既然如此,沒必要復活王警察的擔子已經一個人扛着。老實說,如果不是爲了王叮叮辛途怎麼會想復活王警察?
輕輕的揉了揉小叮叮的額頭,辛途便退了出去。
一夜休憩,第二天一大早辛途便精神飽滿的起來。才吃過早飯,霍舞蛟便敲響了辛途家的門,然後將一個文件夾放到了辛途的年前,“這是尚上校讓我給你的東西,請辛先生過目。”語氣平緩,沒多大的起伏,看來經過一晚她的心態也調整過來了。
尚封禪倒是挺有心,沒有給他電子稿。辛途抽出一張看了看,之間上面詳細的描述了陸家在白鯊村的人員佈置,以及陸家搬家後的具體地址,上面尤其提到陸家陸紅衣已經是第三層的強者,正在挑戰第三層通天塔。
看到這裡,辛途不由的感覺到一股壓力!同時慶幸自己殺死了諾林頓晉升第四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要不是安娜莉亞相助他能不能殺死諾林頓還兩說。這樣的好運可不是每次都有。
不夠!還遠遠不夠!
如果陸紅衣現在就在巴別城或者城外,辛途一定會第一時間找到她,然後集合手頭上全部力量將這個巨大的潛在威脅扼殺!可偏偏陸紅衣進了浮屠界。
自己依舊不夠努力,不夠拼命啊!而且,相比於那些掌控着優勢資源,有些深厚底蘊的勢力家族,自己依舊太弱小了。當前,各大集團勢力家族都在爲即將到來的劇變積蓄收集足夠的力量,那些結仇的勢力暫時顧不上他,未結仇則拉攏他。可一旦風起雲涌,亂局既定,屆時就是羣魔亂舞,掃蕩天下。倘若沒有足夠自保的力量,一定會被攪的連渣都不剩。
必須儘快壯大,刻不容緩!
“辛先生,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告辭了。”霍舞蛟顯然不願意和辛途久處。辛途道:“嗯,麻煩你了。”霍舞蛟離去之後,辛途便留下辛始照顧小叮叮,帶着辛曉離開。
辛始性格跳脫活潑,又好動,顯然比文靜的辛曉更合適照顧小孩。
辛途來到白鯊會的總部,才一進大門留聽的裡面一陣吵雜聲,卻是一羣人聚做一團,不知道在爲什麼事情而爭吵推搡。眼看着就要從動口升級爲動口了。
辛途走過去,喝道:“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裡吵吵鬧鬧,像什麼樣!?”
“你誰啊你?”一個被嚇着的小頭目嚷嚷道,“跑這兒來充大能嚇吵吵什麼?”話一落,這小頭目就感覺自己的腦殼被狠狠敲了一下,頓時火躥三丈高,“哪個混蛋敢……敢……嘿嘿,張哥,是你啊,你打我幹什麼?”
給他一記腦殼的光頭兇悍瘦子卻不理他,湊到辛途面前低頭哈笑,“會長,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那呵斥了辛途的小頭目頓時覺得自己的下巴碎一地,如遭雷劈似的僵在那裡。
辛途不認識這個什麼張哥,不過對方認識已經就行了,“怎麼回事?一大早上的,學唱戲的吊嗓子不成?”
張哥尷尬一笑,轉身喝道:“都別吵了,會長來了!”會長的名頭果然很唬人,院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辛途道:“我沒空調解你們那些破事。你,去把四堂的堂主都喊來,堂主不在就副堂主。”說完辛途瞥了眼滿院子的人便進了正廳。
張哥吆喝道:“都散了散了!劉暢,陳思達你們兩個留下,等會長髮落!”其實張哥和劉暢,陳思達都是中層頭目,現在張哥藉着會長狐假虎威了一把,頓時覺得透心涼的舒爽。
很快,尚在城中的堂主副堂主都趕了過來。其中還有成爲了左護法的張一馳。
辛途取出文件夾,將裡面的紙張隨手撒出,那柔軟的紙頓時就如同鋼板一樣得到七人手中。
單這一手就將廳內衆人震懾到了。一些自以爲實力超強而生出些小心思的人微微低下了頭。
辛途道:“這些瑣碎的事情我沒時間和精力處理。你們去替我辦妥。這七張紙上的人,我要他們在兩天內從巴別城消失,最好是從這個世界消失。全部!”
在坐的衆人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