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竟然輸了,而且是這樣輸的!”
別說馬特伽想不到,就連嶽川也想不到,他原本只是想借助這種方式破掉馬特伽身上的防護罩,哪知道反震之力彈來彈去,猛烈得超乎想象,不但碎掉了防護罩,還令馬特伽受到了致命重創。
原本應該比吞噬之厄伽勒更棘手的怪物,結果一招被秒了,嶽川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開掛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是巧合了,如果沒有無軒屬性、守護者之魂以及馬特伽自身的防護罩,也根本不可能那麼幹脆利索的“秒殺”,只能說一切都是巧合,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全都湊到一起了。
馬特伽像是一隻折翼的鷹隼,空洞的眼眶看向天空,卻再也看不到霧海流雲的景觀。
“馬特伽,你已經敗了,可以讓我們見到安徒恩了吧?”
馬特伽鼻孔中傳出沉悶的氣息,他原本想發出不屑的鼻音,可是他的臉盤早已經面部全非,這一個鼻音也像漏氣的風箱一樣。
“安徒恩?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安徒恩。”
……
嶽川四人全都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們下意識的認爲馬特伽撒謊。
“馬特伽,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隱瞞安徒恩的所在麼?即便你不說,我們也會自己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身軀在這裡,我們遲早能把他挖出來。”
馬特伽笑了,輕蔑的聲音直接響徹嶽川腦海,“人類,你說的很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必要去隱瞞和欺騙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信與不信,全憑你自己。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安徒恩!”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馬特伽沒道理繼續欺騙嶽川,只是他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世上怎麼可能沒有安徒恩?如果沒有,那自己一路上遇到的又是什麼?
“你遇到的?”馬特伽哈哈大笑,“你遇到了很多很多怪物,有吞噬魔、有艾格尼絲、有厄伽勒。當然還有很多你沒遇到的,可是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們哪個是安徒恩?”
嶽川愣了,對啊,自己的確遇到了很多怪物,可他們哪個都不是安徒恩,安徒恩的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看到的是,自己踩着的是,可是自己真的面對過安徒恩麼?如果安徒恩真的存在,他爲什麼不出現?反而任憑自己將他的手下一個個清理乾淨。
“這是怎麼回事?”
馬特伽嘆息一聲,“這是一個秘密,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現在,你有知曉這個秘密的資格。或許,你會幫我繼續守護這個秘密。”
馬特伽一點點敘述起來,講述起了所謂“安徒恩”的由來。
安徒恩不是一個使徒,甚至都不是一個生命,準確說是一個完整的生命。它是一團能量體,一個只有矇昧意識的能量體。
馬特伽遊歷茫茫宇宙,追求無上力量時遇到了這個能量體,馬特伽感受到了其中磅礴的能量,更感受到那一團剛剛萌動的生機。馬特伽立刻生出的佔有的念頭,畢竟這種情況很正常,平白撿的寶物,誰會放棄呢?
馬特伽能夠憑着身軀遨遊宇宙,實力強橫可見一斑,他毫無懸念的收服了這團能量體,也正是收服之後,馬特伽才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天材地寶,而是一個天大的麻煩,或者說災難。
“我收服它,並且煉化了它,從而接收了它的記憶,雖然這些記憶已經十分斑駁破碎,可是我依舊從中梳理出許多秘密,一個令我難以置信的秘密。”
“它叫阿波菲斯,它來自一個偉大的意志,它是那個偉大意志誕生的一個分身。那個偉大意志將它降臨到這個位面,征服這個位面,只是降臨過程中除了一些差錯,它雖然成功降臨,但是被空間力量撕扯,受到重創,這才被我撿了便宜。”
“不,那不叫便宜。”馬特伽苦笑,“那的的確確是一個災難!”
嶽川默然,在吞噬之厄伽勒那裡,嶽川就想到這件事情和阿波菲斯有關聯,卻沒想到這個猜測被印證了。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所謂的安徒恩就是你尋找到的那個能量體吧?”
馬特伽沒說話,沉默許久才說道:“沒錯,我讀取了它的記憶之後才知道它是多麼可怕的事物,我想毀掉它,可是我做不到。”
嶽川不由納悶了,怎麼做不到,分分鐘不就幹掉了麼?
馬特伽聽到嶽川的話,不有慘笑,“的確,如果它完好無損,收拾它還得一番手腳,可是它受到重創,我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它。可是我不能……”
嶽川心中一動,“它和那個偉大意志之間有牽連?”
雖然馬特伽收服的只是一個植物人般的阿波菲斯,可是一旦這個阿波菲斯死去,它的母體必然會生出感應,進而注意到這個世界。所以,馬特伽就算一萬個不願意,也不能碾死這個東西,非但如此,還得好好照料它,儘可能讓它活着,活得好好的。
馬特伽讚許的說道,“是,所以,我不能碾死他,否則,那個偉大意志會繼續派遣新的分身降臨下來,那時候,纔是真的災難!”
阿波菲斯的危害嶽川一清二楚,馬特伽的顧慮不無道理,碾死阿波菲斯容易,收拾之後的爛攤子就難了。
看到馬特伽悽慘的模樣,嶽川心中一動,緩緩躬身,“對不起,是我們做錯了,我們不知道……”
馬特伽身子顫了顫,卻終究沒能做出什麼動作,他的聲音繼續在嶽川腦海中響起,“沒什麼,是我先撒了這個謊言。我的手下們也都被瞞着,並不知道安徒恩的真相。”
“厄伽勒是我的心腹大將,很多事情瞞不了他,他也知道一些瑣碎的事情,不過十分有限。現在他死了,這個秘密也就可以永遠塵封了。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也知道阿波菲斯,而且之前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氣息!”
嶽川知道,馬特伽說的是魔劍-阿波菲斯,於是將這把劍的事情說了出來。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