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身上也沾滿了鮮血,眼睛中更是涌現出濃郁的血光。這不是狂戰士那種血光,而是一種刻骨的仇恨之情,修羅肆無忌憚虐殺人類的場景令她想起了自己父母的慘死,被那些貴族們像驅趕兔子一樣‘射’殺,父母爲了保護她和年幼的弟弟,要害中了十多箭,卻還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向反方向逃離。
血灌瞳仁,殤牙齒咬得咯咯響。
“‘女’人,你的實力很不錯,你的身體也一定很結實吧,肯定能承受得住我的衝擊,不像別的‘女’人,‘弄’幾下就爆了,哈哈哈……”
仇恨和怒火中煎熬的殤沒有衝動,更沒有瘋狂,修羅雖然用污穢不堪的語言和動作挑釁,可是她心中始終清醒冷靜,這種瘋狂的冷靜令她五感六識分外敏銳,更是進一步延伸,一種奇妙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手掌上凝聚黑暗魔力,狠狠灌入大地中,隨即,十塊帶着裂紋的骨骼碎片從她腳下的土壤中浮現,不知埋葬了多少年的骨骼,被殤以這種方式召喚出來,一道道黑暗魔力融入骨骼碎片,令這些糟粕一樣的碎骨閃爍起了幽冷的金屬光澤。
修羅看到敵人沒有憤怒的和自己拼殺,而是冷靜的爲自己加持了一個護盾類魔法,頓時收斂起了暴虐的笑聲,敵人不吃這一套,也就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上去狠狠的打她,打敗她,把她抓回去狠狠的蹂躪她,讓她臣服,一旦讓她的身體嘗過自己的滋味,她還會不服從自己麼。
對於自己修羅族的本錢,他一向都是十分自信的,人類這種孱弱的種族,自己一下就能塞滿她們。
只見他憤怒的吼叫一聲,雙手上閃爍起烏黑的光芒,十根尖銳的利爪緩緩延伸,他沒有兵器,因爲他的雙手就是最好的兵器,他最愛的就是把敵人從頭到腳撕成兩半,讓熱淋淋的鮮血噴灑下來,他十分享受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腳下一跺,一塊石頭直接被修羅踩成粉碎,隨即,就看到他的身子炮彈一樣撞向殤。
殤並不慌張,在原地留下一連串暗魂‘波’,並且在釋放暗魂‘波’的一瞬間向後跳去,暗魂‘波’就像小蝌蚪一樣緩緩向前遊‘蕩’,正好封死了修羅向殤撞擊的路線。修羅不閃不避,反而加快了奔跑的速度,直接無視了暗魂‘波’,作勢要連暗魂‘波’和殤一起撞飛。
修羅族身軀強橫,雖然他只是一小部分修羅血脈,但也令他銅筋鐵骨刀槍不入,就算是‘精’鐵打造的刀劍砍在他身上,也頂多是一道白印,而刀劍絕對要崩口,所以,他根本不覺得殤倉促之間放出的魔法能傷害到自己,或者說,他根本不認爲一個人類‘女’子能威脅到自己。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自己錯了。暗魂‘波’飄渺無形,卻彷彿一根鋼釘一樣,令修羅前衝的身形驟然停止,黑暗魔力滋滋啦啦的侵蝕着修羅的身體,他刀槍不入的青灰‘色’皮膚立刻被腐蝕出一塊塊傷口,鮮紅的血‘肉’從傷口處‘裸’‘露’出來,滴滴答答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小半邊身子。
“可惡啊!”
修羅怒吼着,想要調轉身形,可是哪想到暗魂‘波’如同強力粘膠似地將他定在原地,一次兩次三次,三次定身之後,暗魂‘波’瞬間爆炸,將他身上的傷口進一步撕裂。
難以置信的神‘色’浮現在修羅醜陋的臉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力量,竟然能傷害到自己的身體,人類什麼時候有這種強者了,這不可能,自己應該是在做夢,一定是昨天干死了二十幾個‘女’人,有點‘操’勞過度了吧。可是,劇烈而真實的痛感讓他明白,這不是做夢,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一個人類‘女’子竟然有了威脅到他‘性’命的能力。
身子剛剛能動,他就瘋狂的嚎叫着,十根粗大尖銳的手指向殤抓去,可是環繞在殤身邊的骨盾立刻擋了上去,隨即一塊塊纏繞着黑暗魔力的碎骨炸裂,一連串的爆炸之後,修羅粗大的手指竟然被炸掉了三根,其餘幾根雖然沒斷,卻也都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淋漓的鮮血從斷指根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權杖上的火焰捲成寬大的刀刃,向着修羅雙手斬去,修羅感受到火光的熱度,哪裡還敢對碰,連忙縮回雙手,可是他胯下那根沾着血的事物還在昂首‘挺’‘胸’的矗立着,殤手起刀落,一記焰刃將那東西齊根截斷。
啊……
堪比鬼哭狼嚎的慘叫從山谷中響起,無數野人都聽到了這個叫聲,有的躲藏在山‘洞’中瑟瑟發抖,有的驚慌不定的向山林更深處遁去,也有的抱着好奇心從四面八方圍聚過來想要看看怎麼回事。
而殤至始至終都冷靜無比,甚至近乎冷酷,她不是古井不‘波’,而是已經冷靜得變成了萬古不化的堅冰,心中沒有任何情緒,有的,只是各種技巧的計算,各種招式的模擬。
修羅皮糙‘肉’厚,勢大力沉,戰鬥意識卓絕,可那指的是血統純粹的修羅,並不是那些帶着一點修羅血統的雜種。與殤對戰的這個修羅仗着天賦欺負一下普通人類還行,遇到殤,只能算他倒黴了。如果殤一樣赤手空拳,他說不定還有勝算,可嶽川給殤強化了一根+12的粉手杖,他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了。
那些從四面八方圍聚過來的人類都驚呆的看着山坳中的滿地屍體,畏懼的看着那個不斷髮出其慘叫聲的修羅,更是驚恐的看着那個彷彿起舞般圍着修羅旋轉的‘女’子。
“是……修羅!”
“那個‘女’人,殺了他?”
“這些人,都是她殺的?”
那些人的圍觀和議論絲毫無法影響殤,此時的殤已經沉浸在了血腥的殺戮中,那種粉碎**折磨靈魂的快感令她‘欲’罷不能,而且她發現,這個修羅的慘叫和哀嚎似乎刺‘激’着她體內一股力量蠢蠢‘欲’動,彷彿要破繭而出一樣。
終於,修羅的慘叫聲停息下來,因爲殤已經把他的身體拆的七零八碎,更是把他的頭顱扭了下來,隨即,她就這樣一手提着權杖,一手揪着頭顱,向周圍的野人們掃視過去。一個、兩個、三個……這些野人紛紛從躲藏的地方跑出來,跪伏到殤面前,對殤進行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