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通過這些明線暗線,黑暗聯盟還能得到外界的一些消息,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黑暗聯盟在外界的人員幾乎全部被連根拔起,而且拔出蘿蔔帶着泥,所有與黑暗聯盟有關聯的人員視情節輕重都交給了當地判刑,該殺的殺,該關的關。一時間,黑暗聯盟成了聾子瞎子,對外界的種種變化一無所知。
傭兵聯盟在黑羽山周圍的分部直接張貼出傭兵任務,具體內容就是斬殺黑羽山的賊匪,獲得賊匪身上的身份銘牌,按照身份銘牌的數量和職務發放對應的賞金和傭兵積分。
要說現在黑羽山周圍什麼最賺錢,既不是採藥也不是挖礦,更不是獵取魔獸,而是剿匪,一個普通賊匪的人頭就抵得上好幾頭魔獸,這還是傭兵聯盟開出的價格,其他還有一些組織和勢力也開出了剿匪的任務,雖然沒有傭兵積分,但賞金更高。
一時間,黑羽山就像是一座金礦一樣,吸引着周圍的人們圍聚過來。在黑羽山外圍,許多山頭上的賊匪都已經被清理乾淨,成了傭兵和冒險家們休息的場所。沒錯,就是冒險家,爲了嘗試更真實的廝殺,爲了經歷更兇險的搏鬥,在生死中磨練自己的修爲,一些冒險家也來到了黑羽山,修煉,順便賺取一些外快。
“組隊刷黑羽山啦,本人紅眼,求個奶爸,再求個魔法師,粗腿也行……”
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喊話,許多傭兵紛紛哈哈大笑。
“刷?刷是什麼意思,黑羽山這麼大,你怎麼刷?這些山頭可都是我們一刀一劍打下來的,不是用刷子刷出來的,小鬼,這裡是殺人的地方,不是你們玩過家家的。”
“紅眼?紅眼病麼?小傢伙,有病得治,別出來咋咋呼呼的,今天沒吃藥吧。”
“哎呦呦,奶爸。老肥,你看你那倆**多大,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喊你爸爸。”
“求個魔法師?老子就是就是魔法師,還是魔法公會認證過的,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傭兵們本就良莠不齊,調戲女性欺壓菜鳥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不過在這種半公衆的場合,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如果這些“菜鳥”識趣的避開,他們頂多吹幾個口哨哈哈大笑而已,可這些“菜鳥”如果不識趣,他們不介意打一架,然後把這些菜鳥身上值錢的東西搜刮乾淨。
旁邊還有一支傭兵隊伍,只是他們無論儀表還是紀律都比那些污言穢語的傢伙強多了。看到這些老油條欺負新人的場景,他們都微微蹙眉,似乎準備仗義執言。可是爲首那個年輕人伸手阻攔,輕聲說道:“看下去吧,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的。”
附近忽然站起來幾個身影,他們來到那個瘦削的狂戰士身旁,或是輕蔑或是惱火的看着那幾個污言穢語的傭兵。
看到這幾個小傢伙稚嫩的面龐和青澀的氣質,明顯都是第一次出門的菜鳥,可是在和幾個菜鳥竟然挑釁到了自己頭上,如果不給他們一些顏色,自己這羣人以後還怎麼立足。
“揍他們!”
“揍他們!”
雙方出奇的默契,同時出手,戰鬥隨即爆發。那些傭兵雖然素質低劣,可畢竟長期在一起磨合,默契非常,而那些冒險家一看就是素不相識的路人,這很有可能是他們的第一次合作,在衆人看來,冒險家一方肯定會因爲配合原因落敗。當然,也有人不這麼想,不過他們只是極少數。
可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並不被他們看好的冒險家出奇的默契,那種默契彷彿彼此配合了千百次一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領會彼此的意圖,而且這種默契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快提升,那些傭兵們雖然人多勢衆,卻被幾個冒險家壓着打,然後是追着打,最後一個個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
《地下城與勇士》遊戲世界中有保密規則,不能向外界泄露這個世界的存在,所以,一些專有的詞彙就出現了,比如紅眼、白手、奶爸之類的,還有刷、組、密密密之類的。這些就像黑道上的黑話一樣,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人,跟聽天書一樣兩眼一抹黑。就像剛纔那幾個傭兵一樣。
幾個人愉快的組上隊伍,然後向黑羽山更深處挺近。他們這種三五人的小股隊伍靈活機動,雖然力量有限,可跟在傭兵聯盟之類的大股部隊後面撿撿漏望望風敲敲邊鼓,一場戰鬥下來收穫也都不小,當然,他們更多地是過來體驗那種戰鬥的氣氛,感受真實的殺戮,冰冷的死亡,更直接更快速的磨礪自己的心境和實力。
也有一些實力高強的,或者孤身一人,或者兩三人組隊在黑羽山遊蕩,每個人揹包裡都蒐集了成堆的身份銘牌,一躺回去,光是賞金就豐厚得不像話,更不要說那些在賊匪們身上搜刮的外快了。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黑暗聯盟的賊匪也學乖了,再不敢去小股部隊的外出劫掠,也不敢派出零散的人去外面守山,畢竟這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的事情。所有的兵力全都收縮起來,藉助山頭的地利和那些圍剿他們的人對峙。
戰鬥越來越慘烈,也越來越殘酷,一些渾水摸魚的人全都知難而退,畢竟他們留下來也都是送菜的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他們的補給也不多了,不能以戰養戰的話,很有可能會餓死在這裡。而且,他們連續好幾天都沒收穫,還不如出去打打獵采采藥,雖然少,可好歹穩定。就像大浪淘沙一樣,浮雜的泥沙都被沖走,留下來的,全都是擁有一定實力或者一定勢力的人或組織。時間一天天過去,面對黑暗聯盟閉門不出的防禦,傭兵聯盟等組織終於忍無可忍發動強攻,這一戰,還爆發了聖級之間的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