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離開身邊,凌風才感到一陣巨大的空虛,腦海中滿是清月哀傷絕望的眼神,心痛不能自已。
五年的時間習慣了清月在身邊,第一次失去的痛苦親臨其身,竟然如此的傷心彷徨,也許是成爲習慣之後才如此的害怕失去。
凌風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清月的情景,一個冷若冰霜但還略顯青澀稚嫩的女孩,掀開胸口,一道狹長的傷疤,那是當時自己爲她留下的。
凌風不會忘記她揹着自己逃脫叢林獵人的狙殺,七天七夜,這個女子沒有一句怨言,對於往事的回憶凌風莫名感到一陣恐懼,他怕了,自從母親死以後他在沒怕過,這一刻他怕了,他怕與清月從這一刻成爲永別。
她愛他,凌風知道,凌風又豈能不懂她的心,可是每一次凌風和女人在一起,都是她在背後默默的保護着他,她有過怨言,但是凌風從未安慰過她什麼,沒有給過她什麼承諾,這一刻凌風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十惡不赦。
凌風看着灰暗的天空怒吼,這一刻的天空格外的陰霾,“但願你們不要讓清月有事,否則我就屠了整個R國,”凌風殺氣四溢的說道。
凌風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子,嫋嫋而來,凌風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無喜無悲,還有一種嘲諷,對命運的嘲諷,她高高在上,如九天玄女,而他只是個混跡黑道傭兵界的亡命之徒,是宿命的相遇,讓彼此不可能相交的兩條平行線,從此糾纏不清。
“我相信你能做的到,”女子的聲音清麗脫俗,傾城的容顏平淡無波,她愛這個男人,第一次凌風以強悍的姿態讓月神家族妥協,進而得到了一半非洲的利益,兩人在那一刻有了交集,這樣的女人太完美了,真的太完美,傾世的容顏,近乎妖孽的智慧,凌風不明白上帝爲什麼會創造出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初次見她,凌風也曾一度的無法自拔。
一個被世界成爲月神的女人,偌大的月神家族被她玩弄於鼓掌,她曾經要凌風做她的男人,凌風卻拒絕了,因爲這個女人太聰明瞭,他永遠把握不住這個女人的心思,人都是這樣無法把握的纔是最危險的。凌風沒有那種隱居避世的想法,做一對神仙眷侶,從此相忘於江湖,這不是凌風想要的。
“華夏有句古話,道是無情卻有情,道是有情卻無情,我看不懂你,所以你註定是我的男人,”女子開口道,聲音猶如一道清泉,滋潤人心。
凌風記得第一次女子也是這樣說的,“你是第一個讓我捉摸不透的男人,你以後便是我的男人。”
似乎這個女人是整個世界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但是凌風卻拒絕了,並不是因爲心中有許詩晴的存在,只是單純的感覺。
凌風看着天空自嘲一笑,“我不是你男人,我配不上你,可知你太完美了,在你身邊我自慚形穢。”
“你來華夏做什麼?”凌風問道,“幫你,”女子簡單的回答道,凌風升起一股惱怒,看着女子,女子被凌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有在這個男人面前,古井無波的心緒,纔會盪漾出一絲漣漪。
凌風嘴角陰冷的弧度微微柔和,自嘲一笑道:“你認爲我會死。”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有着不爲人知的強大的底牌,但是她也知道,這一刻六衛撒旦遠在南方,被南方拖住手腳,而清月又被帶走,如今非洲的局勢動盪,一些人被拖在非洲。
這個男人身邊在無可用之人,這根本就是針對他的死局。若是她不出手,必死無疑,除非這個男人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強大底牌,臂如他的實力。
“回去吧,”凌風說道,不理會女子,擦肩而過,清月的離開讓凌風痛徹心扉,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做刻骨銘心,他只想求一醉,放開懷抱的大醉一場,他不會死,清月還等着他,他還沒有君臨天下。
“月神,”女子的身後出現一名男子,聖手那摩多,傳說中神位第一強者,卻甘心跟隨在女子身後,低着頭,不敢看女子的容顏,可見女子的手段有多麼恐怖。
順着清月的眼神看去,看到的只是凌風的背影,這個男人曾經與他交過手,交手四次,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初出茅廬,但是作爲世界神位第一的強者卻沒有留下那個男人,也見識到了凌風的恐怖成長,八年來世界各大家族針對凌風的圍殺足有數百次,每一次不是重傷欲死,但是讓人感到恐怖和無語的是,每一次這個男人都以強大的生命力活下來了,不死便是無敵,那摩多看着凌風的背影充滿欣賞。
月神看着凌風的背影,驀然間想起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如此,這個男人的思想未免也太恐怖了。
凌風走到一家酒吧門前,也沒有看名字,擡腿向裡面走去,此時凌風的身邊沒有朋友,傅靈珊算是一個,但是顯然不可能約她喝酒,再次想起清月的倩影,或許有她在,就不必這麼煩躁了吧。
凌風沒有訂位置,此時酒吧已經人滿爲患,凌風只是站在吧檯旁邊,看着喧鬧的舞池,一口一口飲進杯中酒,這一刻凌風只求一醉,一醉解千愁,這麼多年凌風從來沒有罪過,因爲危機四伏,有一刻不保持清醒,下一刻恐怕他的生命將會結束。
三瓶伏特加下肚,凌風的眼神還保持着清明,只是腦子有一點混沌,酒保說道:“您不要在喝了,這樣下去會喝死人了。”凌風看了一眼充滿善意的酒吧,搖搖頭,拿酒。
酒保無奈,只得繼續拿酒給凌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暴露,兩條玉臂和一對美腿大半裸露在外,整個人嫵媚妖嬈,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瘦的地方瘦,整個人看起來恰到好處,多一份則顯豐腴,少一分則顯偏瘦,凌風久經風月,這樣的尤物還是第一次見到。
“先生,能請我喝一杯嗎?”女子的紅潤的小嘴輕起,凌風擡起頭看着女子的臉龐怔住了,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正在看着凌風,眼神中有着些許的慈愛。
“母親,”凌風下意識的出聲,凌風狠狠的甩了甩頭,母親已經死了,是他親手埋葬的,可是眼前的女子爲何和凌若晨長的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