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婧家住的那是真正的別墅,獨門獨戶獨院,處於嶗山山麓的附近,一路開車過去,當真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院牆什麼的看不到,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一類的植被覆蓋,大門是那種金屬棍子焊接那的,不過製作相當考究,帶着花草與獸首花紋,一看就是精心製作的。當然,謝斌還看到了幾個攝像頭,交叉覆蓋着別墅的門口和其他位置。
謝斌把車子停好,李婧婧挽着謝斌的胳膊往大門裡走去。這時,一陣低沉的吼聲傳來,謝斌一驚,右臂一挽把李婧婧護在身後,扭頭看去是一隻差不多有小牛犢高下的大狗朝這邊撲來,脖子上還帶着一截鐵鏈拖在地上嘩啦作響。
李婧婧一聲尖叫,拉着謝斌就跑。謝斌看清楚這傢伙的相貌時,渾身的汗毛一下炸了起來,反手一把抓住慌亂要跑的李婧婧,死死地盯着這條撲過來的大藏獒。
這藏獒四腳立地都差不多有一米三四高,猛然撲過來的時候,一張大嘴徑直咬向謝斌的脖子。那一瞬間,謝斌都能聞到這狗嘴裡的腥味,還看到了那幾顆尖銳的犬牙。
在李婧婧的尖叫聲中,謝斌雙手一把抓住了這藏獒的前腿,腳下一閃一個彎腰順勢把這大傢伙按在了地上。緊跟着單膝跪在它的身上,一手摁着腦袋,一手摁着兩抓。
這傢伙的力氣真不小,被謝斌摁住了還在使勁掙扎,嘴裡還在不停的低吼,要不是謝斌力氣夠大,被它掙脫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從藏獒跑出來的地方追過來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人,看到藏獒被制服,才鬆了一口氣。
李婧婧嚇得小臉都泛白了,帶着哭音喊道:“李叔,李叔,怎麼弄得,快把它弄走!”
被李婧婧叫做李叔的中年人擦擦汗安慰道:“沒事,沒事了,”說着朝不遠處喊道:“快點,拿籠子來。”
兩個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年輕小夥子擡着一個大鐵籠子跑了過來,將這個大傢伙裝了進去,拖着離開了。
李叔看着也出了一身汗的謝斌道:“小夥子,謝謝你,幸虧有你在,”說着看看李婧婧又道:“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行,是條漢子!”
這時主樓的門口涌出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李婧婧看樣子是真嚇壞了,叫了一聲“媽”,一把撲進一個夫人的懷裡,低低的抽噎起來,李叔也走過去低聲解釋了一下。
那夫人點點頭,拍拍李婧婧的肩背,朝謝斌走來,溫聲道:“你就是謝斌吧,快進來洗洗,”說着朝一旁的中年婦女道:“李嬸,去找一身合適的衣服過來。”
謝斌趕緊點點點頭,本想着握手,只是看看自己這一身狼狽,只能尷尬一笑,拱拱手道:“我就是,見過伯母。”
李婧婧的母親笑着點點頭,“不用這麼客氣,趕緊進來吧,先洗個澡,婧婧,帶小謝去浴室。”
謝斌看看自己,剛纔那一個小意外,從發生到結束,不過一兩秒鐘,可確實是夠嚇人的。別的不說,謝斌手上這一手狗毛就夠那啥了,更別說身上和褲子上,尤其是精心挑選的一條牛仔褲沾上的毛更多。這主要還是謝斌太用力了,他可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大的大傢伙,情急之下,異能全開,是把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給使出來了。
以前他上山下鄉收古董的時候,也不是沒碰見惡狗,可那些惡狗頂多也就是遠處狂吠,膽子小的很,謝斌只要一彎腰做出撿石頭狀,那些狗一般都會跑得遠遠的,即便是真有膽大的,也都沒什麼戰鬥力,只要你不慌亂,一般狗是對人造不成什麼危害的,哪怕不用工具,踢上幾腳也能趕走。
可藏獒這玩意可不同,光是看它能掙斷那鐵鏈子就知道,要是換個人,今天不死也半殘了。現在的謝斌,想想也是後怕呢,腦門上全是汗,連身上的T恤也都汗溼了,尤其是背部,像是早晨剛跑了五千米一般,不過那汗是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一樣。想起剛纔的場景,謝斌的還能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熱氣在涌動。剛纔那一番動作,似乎像是本能的反應一般,一下子就制服了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大家好,別說其他人,連他謝斌都覺得有些意外呢。
難道是練習太極拳的緣故?可顯然不是,他學的太極拳裡可沒那招式。
謝斌朝周圍幾個人微微一笑,跟着李婧婧進去了。他們家的客廳很大,比謝斌那小別墅要大多了,裝修的也挺溫馨,不過風格卻是混搭的,既有中式風格的雍容典雅,也有西式風格的簡潔明朗,牆上還掛着一幅水墨畫,匆匆掃了一眼,是一幅山水畫,還附有一首詩詞,不過題跋和鈐印都沒看清楚,也不知道是誰的。
回過神的李婧婧臉色微紅,低聲道:“對不起,謝斌,你沒事吧。”
謝斌呵呵一笑,“這算是我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嗎?放心,你選得人怎麼會錯呢?”
“去你的,”李婧婧打了謝斌一下,“剛纔嚇死我了,”說着李婧婧想起什麼,板着臉問道:“剛纔讓你跑的時候幹嘛不跑?逞能啊?”
謝斌苦笑,“你能跑過那大傢伙啊?你越跑它追的越兇,追逐是他們的本能,要不是我拉着你,恐怕它撲的就不是我了,就是你啦。”
李婧婧疑惑道:“真的假的?”說着臉紅紅的拉着謝斌的手,“剛纔還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
謝斌也有些疑惑,“這大傢伙平時怎麼養着?就拿鐵鏈拴着?”
“不是,是在鐵籠子裡關着的,今天應該是清理狗舍,打掃衛生的,不知道怎麼就掙斷了鐵鏈,”李婧婧說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似乎還有些後怕。
別說李婧婧了,就是謝斌也有些不敢想象,要是他也跟李婧婧一樣返身就跑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吧?一旦被這大傢伙撲到,人幾乎就只能任由它宰割了,當然,謝斌或許能憑藉異能保住性命,可李婧婧呢?不過想來今天是這大傢伙聞到了生人的氣味,纔會這麼暴躁的掙開鐵鏈子吧。
要不然這養藏獒的還不都全被嚇死?這傢伙雖然暴躁,但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對熟人下手,也不會胡亂攻擊人類。或許是謝斌的身上帶着小兜兜的味道,讓這大傢伙有些生氣了?藏獒的領地觀念還是比較強的,尤其是野生藏獒,跟獅子沒什麼區別。
好在一切都還安好,謝斌在浴室裡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別說,人家這浴室還真豪華,竟然還帶桑拿,而且在浴室外的更衣間,那牆上還掛着一副仕女圖。這仕女圖不是謝斌熟悉的任何一個名家所繪,不過線條明快流暢,間疏適中,畫中的侍女帶着明顯的晚唐風采,衣袂華麗而雍容,形象略顯豐滿。不知道是仿做的還是真的是晚唐真跡。
不過要真是晚唐時流傳下來的,這價格可真的不菲呢,書畫作品極難保存,唐代能流傳下來的都是珍寶,而現在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明清兩代的作品,宋代的都不算多。
也幸好這更衣室裡跟浴室之間還隔着兩道門,空氣並不潮溼,不然謝斌會很懷疑這未來的老丈人是不是徒有虛名或者是暴殄天物了。當然,這畫放在更衣室裡確實是別有一番趣味,更衣時看着這麼一幅畫,總會讓人覺得多一些大氣和雍容的感覺,一如盛唐時代給人們所留下印象那般。
不過謝斌出來時,他那一身衣服都已經洗乾淨烘乾然後放在更衣室裡了,顯然是連忙趕工完成的。這讓謝斌不得不感嘆,這有錢人確實是會過日子。
看到謝斌出來,李婧婧笑着道:“感覺怎麼樣?家裡沒有你合適的衣服,只能匆忙幫你洗洗烘乾了。”
謝斌呵呵一笑:“很好啊,看得出來你爸媽很貼心呢,嘿嘿,今天有戲。”
李婧婧捶了謝斌一下,拉着他往客廳走去,剛出門,卻看到李婧婧的母親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李婧婧匆忙放開謝斌的胳膊,俏臉一下子通紅通紅的,低聲叫道:“媽,你怎麼過來了?”
李婧婧的母親四十來歲,雖然化妝化的很精緻,但是卻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年齡,反而顯得多了些華貴之氣,像是四十歲,又像是五十歲,再看看也像是三十歲,不過給謝斌的感覺很好,沒有薛雨瑩母親的那種迫人之氣。
有人會疑問,謝斌你怎麼老是感覺如何感覺如何的。其實,這感覺還真的非常重要,也還比較準確,尤其是面對陌生人和第一次見面的人,這種第一印象也就是所謂的感覺,對以後的相處非常的重要。一般人或許不會非常留心,但是謝斌不同,他所見過的每一個人,從第一次見面時對方的動作語言神態所反饋給他的形象,都是他跟對方交流辦事時的重要依據,而且準確率很高。這也是謝斌這麼多年所鍛煉出來的一種本能,畢竟在古玩街那種地方,跟一個客戶的交流也就那麼幾分鐘,想要對方掏錢,就得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做出準確的判斷,而這第一印象就非常重要了。
當然,失誤或者看走眼的時候也常有,那些人都是能非常善於掩飾自己的人。不過這人再怎麼掩飾,還是能留下自己獨特的風格和印象。
而李婧婧的母親,給謝斌的感覺只有一種,那就是如沐春風。這未來的丈母孃大人雖然化妝化的很精緻,可是一舉一動卻又很隨意,既顯得很高貴,卻又不給人以很強的距離感,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女人一樣。這種感覺讓謝斌有些淡淡的心動,就像是小時候被鄰居大嬸摟在懷裡的感覺。現在的謝斌明白,應該就是所謂的母愛的。
只是這母愛是屬於李婧婧的,而他謝斌現在只是一個外來者,一個想要把她女兒給拐走的陌生男人。
當然,李婧婧的母親對謝斌也很溫和,不過言語中還是有些客氣的味道。這也正常,謝斌可沒想着一見面就能博得老兩口的歡心,然後歡天喜地的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他做老婆。謝斌甚至做好了帶着李婧婧私奔的準備。(PS:這段時間,靶子寫的不好,請大家原諒,但是有些罵人的朋友,請你自重!我寫書寫的怎樣,你可以隨便評論,但是你罵我窩囊廢,罵我底層人,罵我低檔,罵我去死,罵我吃shi,呵呵,你真以爲你很威風?罵的是我,丟的是自己的臉!靶子我很少生氣,或許真的是窩囊廢吧~~可總比你滿嘴噴shi強!我不偷不搶,一個月哪怕就賺十塊錢,那也是我自己辛苦賺的!至於撲不撲街,那不是你說了算的,是這麼多書友們說了算的!我不知道你既然看的這麼生氣,爲什麼還有心思專門到書評區來發這麼多惡毒的罵人話?——————————好了,靶子不多說了,其實說的也不多!第一次寫書,經驗不足,也沒臉向大家求票什麼的。其實靶子的書到了上架的數據了,只是感覺有些對不起大家,所以沒有申請。另外,靶子正在調整,或許會寫成一本專門打臉的書吧,畢竟看樣子大家喜歡!好了,謝謝你們支持我到現在!會努力的,希望我們在努力中前行!這樣的話,靶子是第一次發,也是最後一次發!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