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
夢涵抓住柳續衣襟的手緊了一些,眼神的害怕遮都遮不住。
她擡頭,看向柳續,他眼裡波瀾不驚,說起人彘來竟然還隱隱有一些興奮。
爲什麼……夢涵害怕的顫抖,她以前沒有發現這樣的柳續?
“救……救命……”
酒罈子裡的高氏喑啞發聲,像是耄耋老人,聲嘶力竭,聲音如針尖一樣可怕,夢涵捂了捂耳朵。
柳續拿下夢涵捂耳朵的手,輕聲道:“她不能傷害你了,不用怕。”
說罷,他騰出一隻手來,用自己的匕首在高氏兩隻耳朵上象徵性的劃了兩下,夢涵看到兩隻耳朵就滾落到易天行腳邊去了。
易天行反腳一踢,帶着髒污的血肉就滾落到了另一邊的籠子裡面。
夢涵仔細一看,那低矮的鐵籠子裡面也關着人,籠子又矮又小又窄,人被關在裡面沒法站立,只能跪着,而且幾個人擠在一起,身體以一種極爲扭曲的姿態呈現在人前。
夢涵還沒開口問,柳續就告訴她,“高氏一族。”
高氏一族……
夢涵打了個寒噤,不禁想到,自己的孃親也出身高氏,只不過她孃親是丫鬟生的,進宮就是給高氏當陪嫁的,不曾想被明德帝看中,寵愛了一些日子。
這籠子裡關着的,按道理來說,該是她的叔伯長輩之類的人吧?
“沒什麼好顧忌的,他們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柳續淡淡的對夢涵道,這些人只想着怎麼害夢涵,怎麼利用夢涵來跟他作對,何曾將她當成晚輩疼愛過了?
柳續說的很對。
對到夢涵看見他們像餓狼一樣搶食了高氏的耳朵之後,一點也沒什麼感情起伏。
易天行說,他每天只給這些人巴掌大的飯食和水,讓他們吃不飽餓不死,在生死邊緣徘徊着。
所以如今這副看到什麼就吃的餓狼樣子,不足爲奇。
夢涵沒說話,沒有感情,自然不足爲奇。
倒是看到高氏如今這樣子,夢涵感觸頗多。
當初自己的孃親是那樣的告訴自己,要做個善良的人,不要沉迷愛恨,笑對人生。
她聽話了,所以無論這個名義上是她的姨娘,她孃親姐姐的人,對他們母女做出什麼事情,她都沒有去恨她。
因爲孃親從小給她的就是愛,無微不至的愛,所以她不知道,恨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
但再次看到高氏,她突然懂了這種感覺。
恨一個人,就是她在你面前,你想要她死,或者要她生不如死。
“小賤人!還等着誰來救你呢?你義父?還是那個傻愣愣的許家小子?”
“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一聲慘叫,男人侵犯了少女的身體,她哭的無助又絕望。
當她被人觸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她不乾淨了……
幾個不同的男人輪流侵犯着地上弱小的女子,高氏披着斗篷在一旁看的捧腹大笑。
“哎喲!看看!國師再疼你又怎麼樣?不是一樣被這麼多男人輪着上嗎?”
“他不要你了!你就是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