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斗膽，敢問主子一句，是否……想見夜側妃？”
君傾城懶洋洋的開口，“她叫你來問的？”
不知爲何，君傾城心底突然泛起一絲漣漪，激盪起絲絲興奮的感覺。
他的心似乎沉寂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放開過了，今日聽到寒澈傳話，非但不怪他，反倒……
希望他多說一點。
寒澈擡頭，見君傾城眼中有兩分克制不住的喜色，他便大膽道：“不如，主子抽空去見一見夜側妃？”
“哼！”
“屬下該死！”
君傾城揉着眉心，就知道寒澈經不起逗弄，心裡想什麼全寫臉上了！
不過他不能這麼快就答應他去見子夜初。
就因爲他不會藏事兒！
回頭去轉達給子夜初的時候，還不知道賣他賣的多塊呢。
君傾城故意吊人胃口，假裝絲毫不在意的隨口一問，“你不過是去見個丫頭，就叫她逮住空隙利用了，若他日她叫你幫她跟外面的野男人傳遞消息，我看你也會殷勤的很！”
“主子……”寒澈有些尷尬，低着頭不敢擡起來，他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麼尷尬的時候！
君傾城從來不拿他開玩笑的，可是一碰到夜側妃額事情……
他就不正常！
他一不正常，就不保證會拿誰玩笑了。
“主子，不說夜側妃不可能跟其他男人傳遞消息，即便是如此，屬下絕對第一時間告訴主子，屬下並非是非不分的人，只是想讓主子開心罷了。”
寒澈說話實在，人也誠懇。
若是子夜初想利用他跟外面的人傳遞消息，他斷然不會傻傻去做，必然會立即來告訴君傾城。
君傾城讓他怎麼去做什麼，他就會去做什麼。
可是這件事……
他分的很清楚，他會替子夜初傳遞消息，小花在其中，只不過是……一部分作用而已。
寒澈最希望看到的是，是君傾城跟子夜初見面之後，兩個人關係稍微緩和一點，那樣子夜初不會再鬱鬱寡歡，君傾城也不會再暴戾無常了。
因爲失去子夜初，君傾城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枷鎖，將心底最原始最可怕的獸性釋放了出來。
近來他辦事倒是辦的不少，只是犧牲的人命，也太多了。
許多都是無辜的人和事情，不需要犧牲的，都因爲他的遷怒，而備受牽連。
這樣的無妄之災，若是能讓人少受點，還是少一點的好。
君傾城盯着寒澈看了兩眼，一雙鳳眸微微向上挑起，細長的眼尾勾勒出一抹玩味。
他淡淡笑了笑，笑中帶着一絲嘲弄。
他諒寒澈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因爲一個婢女，而背叛他爲子夜初所用。
要知道似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上位者，最憎恨的便是身邊人的背叛，尤其是多年親近的人。
背叛……
想起這兩個字，君傾城滿腦子都是子夜初對他說的絕情話。
她，還是背叛了他。
可是他呢……
“主子，恕屬下直言，您對夜側妃的傷害，也不小。”
寒澈一向說實話，但想讓他說實話的，除了君傾城，也只有冷香院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