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是君傾城貼身帶着的,但從前日開始,君傾城就將他留在府裡了,想是照料着。
君傾城不說,夜初倒也能想到,他留下寒澈是看着,也是照應她的。
寒澈進來的臉色很不好,夜初大概就能想到,小花的小手段,起了反應了。
寒澈一進來,先對夜初行完了禮,極冷的臉色看向小花,“你又壞事了是不是?”
在這個府裡,小花第一看不順眼的人是君傾城,第二就是寒澈了!
跟君傾城一夥兒的人,長的沒有君傾城好看,還老是板着一張臭臉訓斥她!
他以爲他是誰啊!
當着子夜初的面兒,小花理直氣壯的跟寒澈頂嘴,“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又怎麼了!”
“你!”
寒澈一張冷臉,聲音也像他這個人一樣冰冷,“王妃手下的丫鬟,是不是你傷的?”
“我什麼時候傷她了!只是剛纔有隻不懷好意的貓在我們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我讓她用辣椒水洗了個澡而已!”
“果然是你。”
寒澈眼神冷冷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王妃是什麼後果?”
小花笑的囂張了,還在他面前叉着腰,“怎麼了?什麼後果?”
寒澈冷眼瞥向一旁,心道這小丫頭還沒發育全面,也好意思在人面前挺胸!
夜初在一旁聽着兩人一來一去的,一個字也沒說,端着茶,細細品味着茶香的味道。
寒澈本想向子夜初請求,讓她好好管教一下小花,可認識了子夜初這些年,他也不是不知道子夜初的性情。
“夜側妃,今日之事……”
“那個丫鬟怎麼樣了?”
子夜初開口問寒澈,寒澈低頭道:“傷的有些重,已經請了大夫來看。”
夜初端着茶,上等的冰裂紋茶杯,在她手中襯得她雙手細指纖纖,肌膚嫩白如玉,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看來凌國公府果真寶貝,連一個丫鬟都如此嬌貴。”
凌風月手下的丫鬟出點事,都尚能勞動寒澈請個丫鬟來看看。
那若是小花方纔潑的是親自來的凌風月,凌風月豈不是要拆了她這冷香院了?
“夜側妃,屬下沒有……”
子夜初的高貴氣質面前,寒澈說話都有些心虛了。
他方纔應付凌風月,請個大夫,三言兩語也就過去了。
可如今在子夜初面前,她根本就沒有責問責怪,但僅僅這一句話,就讓他擡不起頭來。
君傾城手底下的一切雜事都由他來打理,凌風月那頭倒是好糊弄,可在子夜初這裡,他偏偏一句糊弄的話都不敢說。
不爲別的,子夜初那雙清冷的眼,就彷彿能看穿一切。
這件事明擺着是凌風月不對在先,小花只是個心氣高的丫頭,出手教訓了那紅香一下。
若是子夜初真想對凌風月表示挑釁,那紅香豈止是洗了個辣椒水澡那麼簡單?
小花這會武功的臭丫頭,能活活剮掉她一層皮!
“我知道你爲難,只是你要明白,我子夜初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夜初盯着寒澈,凌厲的眼神十分有威懾力,比君傾城更甚的是,她本身氣質尊貴,令人不敢忽略。
在子夜初面前,寒澈竟覺得自己有幾分擡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