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方纔在樓上一直緊盯着事態的進展,越看越是心驚,她絕沒想到在酒吧裡見到的那幾個人,竟然都是萬無一的絕頂高手。
那些人出手,她竟然根本看不清任何情況,只能看到他們突然消失,身形再出現時,那些小家族的成員已經全部重傷倒地。
而她一直緊盯着的永純同樣如此,張雯現自己根本無法看清楚永純的身影,方纔永純面對一大羣人仍舊霸氣十足的表現,讓張雯芳心一陣悸動。
生於張家這種實力爲尊的家族,從小對江湖勢力耳濡目染的張雯對於這些江湖的獨行俠客有着莫名的憧憬和仰慕。
此時她現讓自己心裡產生感覺的永純竟然就是這種大俠級的高手,心裡難免意亂情迷,見永純參雜在一羣人朝大廳走去,在二樓無法看到大廳的情況,張雯當即快步跑下樓,躲在樓梯口緊張而又期待的看着那個可愛的小光頭。
大廳一張長長的餐桌擺放在大廳央,兩旁各自做着北陽市大家族的Boss,而張家的族長則坐在長長餐桌的最上方正的位置,加上張家的族長張成剛好二十個人。
這羣人正談笑風生,見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紛紛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好奇不解的望着抱着骨灰走在最前面的馬志達。
“朋友,你們是……”張家族長張成坐着問。
永純和血手以及王志翔等人剛纔搶先衝上去表現一番,卻被葉凡用眼神制止,然後悄然指了指馬志達,意思很明顯,他想看看馬志達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處理,順便鍛鍊一下馬志達。
永純等人會意,便紛紛安奈住暴躁的情緒,靜觀其變。
“我是馬家現在的族長,馬青雲的長子馬志達。”馬志達淡然介紹。
“哦,原來是馬老大的虎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對於馬老大的遭遇我深感遺憾。”張成是個四十多歲的年男子,一臉堅毅,話語裡卻有點兔死狐悲的假惺惺,末了才進入主題:“請問你們這是……?”
“我希望各位老大能讓我父親坐在這裡。”馬志達心裡仍舊沒有底。
他沒有馬青雲那種凌厲的霸氣,正如呂珊所言,他的性格還是有些溫和,溫和的近乎於膽小。
“做什麼夢呢,就你們馬家那點兒家底,也想坐在這裡,真是自取其辱。”一些站在大廳裡的大家族的親屬成員紛紛冷嘲熱諷,對此抱着不屑一顧的態度。
“我只希望各位老大能給我父親一個薄面,讓他在天亡靈有點安慰。”馬志達竟是有些低聲下氣的懇求。
“想讓你父親得到安慰,就趕快讓他入土爲安,不要帶他來這裡看你丟人現眼,你父親可丟不起這個人。”樑家族長樑啓冷笑。
能坐在大廳的都是北陽市排行前二十的大家族,一個個自然都是心高氣傲的主……
馬志達神色一沉,卻很快又恢復了一副溫和的神態,道:“希望各位老大成全,你們繼續你們的家族盛會,我只希望在這裡添一張椅子給我父親。”
“這不可能,規矩是早就定下來的,豈能你一句話就多加副椅子,那以後北陽市那些小家族勢力都抱着骨灰盒來,是不是都要給他們添一副桌椅。”其他家族勢力紛紛反對。
這時候永純,血手等人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見這羣人竟然如此不講理,如此的目無人,早就一肚子火氣了。
就連葉凡自己都已經幾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但下一刻馬志達的變化,讓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忍耐是有效果的。
馬志達的神色變得陰沉起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也咬人,馬志達只是性格溫和,但並不是沒有火氣,只是他的老成的性格,讓他想的比較多,思想反而禁錮了他的行爲,讓他變得畏手畏腳,但並不代表他不會怒。
他冷然道:“我父親屍骨未寒,既然你們邀請了馬家來參加這個家族盛會,我就不能讓我父親遭罪。”。
“別說馬青雲死了,就算他活着,也沒有能力坐在這裡。”站在樑啓身後的年輕人樑冷笑,這是樑啓的兒子,兩父子簡直就是一個德行。
馬志達雙眼殺氣迸射瞪着樑,陰冷的彷如狂的野獸,他朝樑那邊挪動一步,下一刻永純已然衝到樑的身前,揚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樑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樑竟是被打的斜着身體摔在餐桌上,弄的飯菜一片狼藉,臉上鮮血淋漓。
“沒大沒小,敢這麼對我們馬家的族長說話,你算老幾?”永純眼角微微劃出一道弧度,陰冷的彷如野獸,不時迸射出的獸芒讓他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如同惡魔。
“混蛋,你呃啊~……?”樑啓身後另外一名年人冷然喝道,話說到一半,已然被永純轉身一腿踹飛出去,他猛地一個箭步竄上去,恨恨一腳踏在那名年男子胸口:“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媽~的,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那名年男子胸口被一隻腿重重壓着,悶的喘不過起來,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樑啓見自己的兒子和弟弟都被幹翻,頓時怒火燒,狂吼道:“無知小輩,我看你們找死。”
其他家族成員見馬家竟然跑出一個人先將矛盾激化,頓時一個個拍案而起,他們本來就對馬志達等人過來無事生非鬧的情緒暴躁,這時候找到可以對馬家下手的藉口,頓時一個個都雄起了。
樑啓站起身霍然朝永純動攻擊,永純向後一個錯步閃過樑啓的幾道攻擊,旋即龍爪手猛然使出,雙臂疾風驟雨一般狂舞,空殘留着永純一道道虛幻的爪影,駭人的氣勢好似要撕裂空間一般。
永純出爪的度之快一秒鐘起碼達到十次出手,逼得樑啓閃躲招架的狼狽不堪,樑啓勉強抵擋了三秒鐘,終還是被永純找到空隙。
抓了無數女孩咪咪所練就出來的龍爪手輕易透過了樑啓雙臂的防禦,直取樑啓的咽喉。
與剛還俗不久的少林高僧永純相比,樑啓的身手還稍顯稚嫩,他無能爲力,唯有驚恐的望着那五根彷彿化身爲魔爪的指頭插進了咽喉,在咽喉上留下五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樑啓雙眼被驚恐,駭然的色彩充斥,旋即逐漸黯然,失去色彩,變得空洞,身體緩緩倒在地上,咽喉處五個血窟窿還在不斷往外冒血。
站起身來的其他大家族的族長紛紛駭人,一個個驚恐萬分的看着五跟手指被鮮血染成血色大手的永純,一股寒氣彷彿從腳底下沿着雙腿瞬間蔓延了全身,寒冷的他們身體都僵硬了,自內心的驚恐和駭然讓他們都不由自主的聯想剛纔那一爪落在自己咽喉處的情景,越想越恐懼。
永純拿起一瓶酒清洗着被鮮血染紅的大手,看着一羣面面相覷的家族Boss,不以爲然的撇嘴,他雙眼微微斂起,嘴角劃出一道笑容,那神色彷如野獸一般陰森兇狠,甚是讓人覺得看他一眼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永純擦乾淨手掌,道:“都乖乖的坐下來,聽我們馬族長訓話。”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俯着身體,眼神火辣辣直勾勾的盯着張家的族長張成,無可奈何的說:“我們只是來吃飯的,好端端的幹嘛非要惹我們生氣呢!”
“都坐下吧。”張成神色異樣的看了一眼永純,當即擺手讓其他人稍安勿躁。
躲在樓梯口偷偷探出半個小腦袋注視着可愛小光頭永純一舉一動的張雯芳心竟是猶如小鹿般亂撞,一時間心亂如麻,百感交集。
方纔她下樓便一直緊盯着永純,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和不可一世的傲骨都讓張雯芳心悸動。
永純的不可一世是來自他強大實力所帶來的無可畏懼的澎湃自信,並非一般人那種盲目的狂妄自大,在他絕身手的修飾下,他的這種不可一世,傲視羣雄儼然是一種讓人無法抵擋的霸氣。
凌厲的眼神,兇狠的神色,認真起來的永純在張雯心儼然是一條狂的猛獸,另萬獸臣服。
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誰不曾想過自己意的男人是萬衆矚目的英雄,誰不曾想過自己意的男人另天下人敬仰,敬畏。
出生在張家這種大家族的女孩,更是對那種獨來獨往無所畏懼的大俠有着狂熱的偏愛。
如果說永純在酒吧的無病呻吟故作深沉傷感騙取了張雯的同情心,那種子午須有的志向和堅持不懈的努力到出人頭地的決心讓張雯對他產生好感。
那麼方纔永純的一番表現,已經在張雯的內心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出無限的愛慕。
持續四天的爆,兄弟們不瘋,辣椒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