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爭吵和哭聲驚醒了樓上的鄰居,樓上的鄰居紛紛聞風而來,見到王嬋,王父,王母三人跌坐在地上哭泣,此情此景讓聞風敢來的鄰居都心裡憤慨不已,但卻又似乎見怪不怪,站在一旁圍觀怒斥王金和李金蓮,順帶將王陽剛也嚴重的鄙視了一番。
有好心的鄰居走上來要去扶起王父和王母,剛剛走到兩人身邊,王金卻猛地伸手一推,將好心的鄰居推的倒退了幾步,王金怒道:“他們是我的爺爺奶奶,誰允許你扶了?”
那鄰居大媽氣憤說道:“小夥子,你還知道他們是你爺爺奶奶啊,你三番四次這麼毆打兩個老人家,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麼做,遲早有一天,天都會收了你的。”
王金冷笑道:“天要是在看,就應該把這兩個老不死的先收了,省的拖累後代。”
“他們都是你的親人,親爺爺奶奶啊,而且這棟房子本來就是拆遷分配給老個老人家的,你爺爺奶奶爲了你們一家子,才把房子轉交給你父親,兩個老人家也只是想老來有依靠,可你們拿到房子,卻這麼對他們,你們這是爲人子孫該做的事嗎??”鄰居大媽爲王父王母打抱不平,但奈何比較懼怕王金,討伐僅限於語言。
“房子是他們兩老的沒錯,可我們贍養了他們這麼多年,也仁至義盡了,王嬋是他們的女兒,不但不支付兩老的撫養費,也天天住在我家,吃我家的,兩老現在還賴着不走,他們就是要死在我家裡才罷休。”李金蓮色厲內荏,這幅嘴臉讓人一意識便會想起在大街上罵街的潑婦。
鄰居七嘴八舌的討伐着,有人大聲道:“李金蓮,王陽剛,現在你們這麼對自己的父母,等二三十年後,你們也會嘗試到這種味道,到時候王金變本加厲,那就是你們的報應。”
李金蓮,王陽剛一愣,看看王金,一時間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要智商沒有低於六十的人都可以想得到,有其父必有其子,父母是子女的一個老師,他們現在這麼對自己的父母,到時候他們的兒子也會這樣對他們。
“好,別說我這個當孫子的不孝順,我也不想讓兩個老傢伙露宿街頭,這樣吧,我們家那個車庫就給兩個老傢伙去住,但是我會斷電斷水,等王嬋什麼時候給了贍養費,我就什麼時候通電通水。”王金橫眉冷對,裝腔作勢,這種做儼然覺得自己是多麼仁慈大度。
李金蓮一想,反而覺得自己兒子很大度了,也覺得這種做法很合理,便冷冷說道:“進來吧,別坐在外面丟人現眼了。”說罷,徑自轉身走進了屋裡。
王陽剛想去攙扶一下,李金蓮卻大聲喝道:“傻站在門口乾什麼,還不進來洗衣服。”王陽剛神色無奈的轉身走進屋裡。
王金打開車庫,裡面昏暗潮溼,空氣瀰漫着一股難聞刺鼻的腐味,因爲車庫像個密室,密封的小車庫不到二十平方米,這車庫是放置兩輪車的地方,裡面擺放着不少雜物,長年下來,佈滿了厚厚的灰塵,甚至有蜘蛛,整個車庫只有不到兩米寬的門,根本不會通風,空氣異常的渾濁,讓兩個年邁的老人住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身體怎能受得了。
王嬋攙扶着王父,王母兩人走進車庫,王金便甩手離開,王嬋只能點燃一根蠟燭幫忙打掃着這個小小的車庫,雜物擺放平坦,鋪上一張破舊的毛毯,這就是兩老將來要睡的牀。
車庫裡不通水不通電,王嬋只能拿着水桶去一百米開外的地方提水給兩老洗臉,洗去王父臉上的血跡,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還在不時的冒出。
王母不停的哭泣,王父也是老淚縱橫,看着忙裡忙外的王嬋,心一陣酸楚,王父哽咽道:“嬋啊,爸媽連累你了,你走吧,不要留在這個家受他們的氣了。”
“爸媽,別說這種話,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們,再苦再累,不管他們再怎麼羞辱我,我都不會走的。”王嬋神色堅定。
其實自從離開天倫王朝之後,王嬋又很好的展前途,只是因爲父母住在這裡,她不放心李金蓮這個潑婦,所以一直在周邊找工作,以便回來照顧父母,可這些年下來,父母還是受盡了苦頭。
她實在不理解,爲什麼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和孫子,盡心盡力照顧的兒子和兒媳,可卻在爹媽暮年之時,做出如此禽獸之舉。
“孩子,爹媽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要是耽誤了你的青春,爹媽就算走了,也不會安心啊。”王父老淚縱橫的拍在王嬋的肩頭,一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微微顫抖,那皮膚老化的讓人心碎,似乎輕輕拍着王嬋也要揮很大的力氣。
“爸媽,爲什麼哥哥和嫂子要這麼對你們啊……”一向保持着樂觀笑容對任何人都毫不吝嗇的流露出笑臉的王嬋,在父母面前,流露出一個小女孩受了委屈才會流露出來的神態,淚水打溼了臉龐,見到父親那花白的頭和滿是褶皺的臉上老淚縱橫,王嬋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着,沒有嚎啕大哭的淒厲,沒有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但卻讓人肝腸寸斷,哭的人心兒都要碎了。
哭累了,心裡卻並沒有舒服絲毫,王嬋見王父腦袋上傷口又在流血,便起身走進屋裡,對他正在洗衣服的哥哥,說道:“哥,給我點錢,我給爸爸買點藥。”
“嗯嗯嗯……”
王陽剛站起身來要從口袋裡拿錢,這時候李金蓮卻突然站在陽臺旁,咳嗽了幾聲,王陽剛循聲看去,見到母夜叉一般的李金蓮怒目相視,伸進口袋裡的手頓時又縮了回來,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李金蓮橫眉冷對說道:“兩個老不死的還吃什麼藥,你當我們家是印錢的啊,哪來那麼多閒錢。”
“你們太過分了。”王嬋怒視着李金蓮,李金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王嬋只得憤慨的離去。
王陽剛唯唯諾諾的說道:“金蓮,爸媽身體都不好,給他們點錢看病……”
王陽剛話還沒說完,李金蓮便氣勢洶洶的喝道:“我爸媽買房子的錢都沒有存夠,哪來的錢給他們看病。”
如今這種現象,已經不是個別現象,早已成爲一種社會普遍情況,燈紅酒綠,物慾橫流的現代社會,孝順父母已經猶如十八歲的大閨女一般成爲昨日黃花。
孔子曾經曰過: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爲仁之本與!孝,孝敬父母,悌,友愛兄弟,是爲仁的根本,也是做人的根本,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孝爲先。
然而在物慾橫流,充斥着權力,**和金錢糜爛氣息的社會,這些早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如今父母年邁之時,不能善終的事情比比皆是,爲了爭奪父母遺產導致兄弟姐妹反目成仇也不乏其事。
曾經有人報道,一個年邁老人的呼籲——下輩子要當兒子的一條狗,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蕩氣迴腸,人深省,讓人們不得不深思,現在的老人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或許,真的不如兒子家的一條狗所過的日子。
由此可見,一個好的媳婦,對於男人的人生和父母,都是至關重要的。
李金蓮眼珠子一轉,忽然對王陽剛眉飛眼笑的說道:“陽剛啊,你看王嬋也老大不小了,不如我給她找個婆家嫁了吧。”
“這個看王嬋自己的決定。”王陽剛道。
“你好歹是她的親哥哥,現在你爹孃也都是快進棺材的人,我是她嫂子,可以給她做主,我看沈老闆的公子對王嬋好像有些意思,而且人家金老闆有權有勢,家財萬貫,沈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王嬋要是能和她喜結良緣,也是一種福氣。”
王陽剛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雖然我是他哥,但婚姻大事,還是得由她自己做主。”
李金蓮立即變了臉色,方纔眉飛眼笑,心平氣和的神色已然不見,換上一副母夜叉的神情:“我是她嫂子,這事兒我做主,就這麼說定了,明晚我就約沈公子出來,讓王嬋和他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
見李金蓮如此強硬的態度,王陽剛也不敢再頂嘴。
王嬋身上沒有錢買藥,只能將自己身上唯一一件金飾拿去賣了,賣的幾百塊錢,給王父買了個藥品,給王父上完藥後,王嬋回到屋裡,雖然這棟房子有兩個客房,但王嬋卻沒有房間睡,她只能睡在沙上,一張單薄的毛毯蓋着。
王金在房間裡看飯島愛的專輯看到凌晨三點鐘,原本的倦意因爲影片的刺激,導致越來越亢奮,最終他只能關掉電影,準備上個廁所睡覺,走到客廳時,房間裡傳出來微弱的燈光讓客廳朦朦朧朧。
再看睡在沙上的王嬋,酥胸半掩,素面朝天,睡姿撩人,王嬋本就是麗質天生,風華正茂,處於亢奮狀態的王金一時間竟是獸性大,下體不禁撐起了一個小帳篷,腳步不受控制一般,悄然走到王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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