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鄧思思下午呆在唐隆的家和唐雲玩,葉凡便獨自一人出門了,出門前還不忘攜帶一大把鋼珠,將褲子壓的沉甸甸的。
上次葉凡到過王歡的家裡,不過他的路盲實在有點嚴重,即使那個地方的路名他都沒能記住,最後只能打電話找丁汀,丁汀得知葉凡要去王歡家,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便也強硬的要求跟葉凡一起去。
葉凡知道一個女人要是倔起來,就算是十個鑽戒來拉不回來,便沒有做無謂的反駁。
和丁汀一起趕到王歡的家裡,熟悉的房子,熟悉的管家,管家見是葉凡,竟然直接就放行了,如果拋開王剛阻擾王歡和葉凡交往的事情,現在葉凡倒是有些欣賞他的豪氣。
管家告訴葉凡,王剛現在不在家,如果可以等就在大廳等着,不能等,可以先回去。
葉凡不想白跑一趟,也想標明一下自己的誠意,便答應在大廳等着,等了片刻,他忽然有種衝動,想趁王剛不在家直接闖進去找王歡,不過後來想想也就放棄了這個多此一舉冒險的衝動。
王剛既然已經答應了把付天豪掛了就答應給他機會,沒必要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坐在大廳裡以不正常的思想和角度欣賞了半天掛在雪白牆壁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美女畫像,光畫像的美而言,確實算得上人間尤物。
也不知道王歡的老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同樣都是牀上那點活兒,竟然能夠和王剛這廝搗鼓出王歡和王霏這麼兩個極品尤物。
葉凡等了半晌,一個女傭端了一杯茶水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丁汀,丁汀以爲待會就會給葉凡再上一杯便沒有在意,可等許久,那個女傭都沒有出現,再次出現時只是給丁汀斟滿茶,並沒有給葉凡也上杯茶的打算。
丁汀感到有些尷尬,看着葉凡,卻現這傢伙好像根本不在意,一隻手擱在大腿上,一隻手放在沙扶手上,一雙眼睛賊兮兮的這裡看看那裡瞥瞥,臉上還時不時的露出不符合憨厚農民的無恥笑容,就跟王大嬸第一次進城一樣的小人物姿態。
她忽然覺得這麼一個爲了生活從鄉村來到大城市的青年單純的有些可愛,沒有野心,沒有城府,只是在竭盡全力爭取一份屬於他自己的愛,僅此而已。
一個小時後,王剛回到家,葉凡立即起身朝他笑了笑,丁汀無意朝葉凡坐的位置看了一眼。
木質沙的護手出現數到裂痕,上面沾有觸目驚心的血跡,再看葉凡的右掌,五指上的血跡依舊清晰可見。
丁汀微微擡頭看向葉凡,一張並不俊朗卻輪廓分明的側臉,帶着些堅毅,她心隱隱有些酸楚,原來剛纔他並不是不在意,只是一直在強忍着。
能讓一個脾氣暴躁衝動,年少輕狂自尊心卻又極強的年輕人忍耐這麼長時間,或許,他真的很在乎和王歡之間的這段感情吧。
葉凡開門見山的說道:“付天豪已經掛了,我希望王叔叔能遵守承諾。”
王剛徑自坐下來,漫不經心的瞥了葉凡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似乎多看一眼都是施捨。
他不溫不火的說道:“第一,我不是你的王叔,你不用跟我套近乎,第二,我跟你並沒有承諾過什麼,我是說過只要你把付天豪殺了就給你一次機會,可我並沒有說什麼時候,也許等歡歡去m國留學的時候我會讓你去機場送送她。”
葉凡前一刻還是面帶和善微笑的臉陡然拉了下來,陰沉的有些可怕,他知道剛纔那事兒是王剛故意吩咐傭人來羞辱自己的,讓自己等一個多小時也是王剛故意的,王剛肯定一直都在家裡。
因爲王歡,這些葉凡都可以忍受,可是現在,王剛竟然出爾反爾。
葉凡雙拳緊握,心的怒火隱隱有衝出體內的趨勢,他低着頭,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只是可以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着。
當葉凡再次擡起頭時,臉上再次露出一絲絲很假的笑容,他走到王剛面前,就那麼卑躬的站在王剛面前,好聲好氣道:“王叔是社會上的上流人士,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種從鄉下來城裡謀生路卻又沒有能力,沒有腦子,沒有特長只是拿死工資的窮小子,但是我會努力,你讓我做的,我也做到了,我對王歡是認真的,我誓不會辜負她。”
王剛擡頭看了一眼這個時候還能面帶微笑的葉凡,心裡越覺得他窩囊,越的厭惡。
他冷笑道:“你對歡歡怎麼樣是你的事,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現在這個社會,最不值錢,最不現實的就是愛這個東西,你也知道我是上流人士,而你只是個窮小子,那就別太天真了,做人還是現實點好。”
葉凡收起臉上虛假的笑容,面無表情,不冷不熱的說:“這麼說,你根本就是在耍我玩兒?”
王剛嘴角掛着一幅冷笑,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見葉凡臉色陰沉的嚇人,他突然讓管家將丁汀帶走,待丁汀離開後,他才淡然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葉凡道:“你想要什麼?”
“只要你把那批貨交給我,別說讓你和歡歡見面,即使你現在就和歡歡結婚,我也不會反對,當然,前提是你們已經滿了婚齡。”王剛嘴角掛着一絲讓人怎麼看都不舒服的笑容。
現在整個海州城都傳言西城鱷魚幫囤積的大批‘上等貨’被葉凡和王志翔私吞了,在外人看來,葉凡和王志翔對付鱷魚幫的動機確實不良,他們得手的機會也最多,可能性最高。
而將付天豪和李建華都整掛了之後,竟然對鱷魚幫的地盤無動於衷,葉凡和王志翔的這種反常行爲更是讓那些大佬確定了心的想法,讓他們覺得葉凡欲蓋彌彰的做法。
那些黑道大佬爲了那批價值是天數字的上等貨,一個個都將目光投向了葉凡和王志翔兩個根本不知情的人,王剛自然也對那批貨心動不已。
葉凡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的什麼貨,但是你將自己的女人當成交易的籌碼,你不覺得可悲嗎?”
王剛冷然道:“既然你這麼不識相,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談了,送客。”
話音剛落,那名不知道將丁汀帶到什麼地方去的管家又出現了,走到葉凡身邊,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