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
“你閉嘴!”趙萬庭在氣頭上,不等白水若說完話就斥了她一句。
白水若皺眉。
“趙萬庭,你,你渾蛋。”安晶晶總算找回了一點自信,擡首挺胸的,就罵着趙萬庭,“你說我殘花敗柳,你以爲你又能幹淨到哪裡去?”
“我乾不乾淨與你無關,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說我的不是,我把你的舌頭都割下來喂狗。”趙萬庭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厭惡別人背後說他的不是。
安晶晶張張嘴,準備着與他大吵一場的,他卻望向了白水若。
趙萬庭冷着一張臉,冷冷地對白水若說道:“到外面去,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說完,他轉身就往餐館外面走去。
從他的話裡,白水若聽出來了。他是特意來學校找她的,還找到了餐館來,可見他真的想見她。
心裡,涌起了些許的奢望。
白水若希望趙萬庭特意來找自己,是被自己每天發過去的信息打動了。
“晶晶,你先吃飯,我出去一下。”白水若拿開安晶晶捉住自己手臂的手,急匆匆地就要走。
安晶晶一把扯住她,低叫着:“水若,你真的要跟他出去?他可是個色胚子,小心他佔你的便宜。”
白水若笑,“你忘了我的職業是什麼嗎?”再一次拿開好友的手,她安撫着:“放心吧,他佔不到我的便宜。”倒是她會佔他的便宜。
記起白水若武術教練的職業,安晶晶才放下心來,還不忘叮囑:“那死色胚子要是碰你,你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最好就是廢了他,記他以後都不能再禍害女人。”
白水若在心裡腹誹着:那我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在安晶晶的擔憂之下,白水若離開了餐館。
飯菜上桌,安晶晶卻無心吃飯,坐立難安的。
她想跟出去看,又怕趙萬庭獸性大發。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她自認比白水若好,美女總是容易招來狂蜂浪蝶的。
思前想後,安晶晶決定還是在餐館裡等着,反正白水若身手了
得,暴打色狼絕對沒有問題。
趙萬庭徑直走到他的車前。
經過修理,他這輛曾經開上樹身上的車子已經恢復如初。
停下來後,他轉過身去,看着白水若隔了幾分鐘才走出餐館,出來後還東張西望一番,見到他後,便快步朝他走來。
“白老師。”
“白老師。”
她一路走過來,見到她的學生們都有禮貌地向她問好,她一一回以微笑,還會停下來與學生們說幾句話。
那些學生對她充滿了敬愛。
趙萬庭繃着的臉緩和了幾分。
他在心裡替自己找着藉口,如果他對白水若黑口黑臉的,他怕她那些學生圍攻他,把他打成個豬頭。
這裡可是武術學院,別小看這些學生,他們都會一招半式的。
一段一百米遠的路,白水若花了十幾分鍾才走完。
“地上的螞蟻都要被你踩死了。”趙萬庭刺她一句。
白水若歉意地笑:“讓你久等了。”
“白老師。”
有學生從兩個人身邊走過,自然會和白水若打招呼,還會打量趙萬庭一番。
趙萬庭剔剔眉,覺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太多學生出出入入。
旋身拉開了車門,他淡冷地說:“上車說話。”
白水若沒有馬上上車,而是指着遠處的一間咖啡館,“趙先生,那邊有一間咖啡館的,我請你喝咖啡吧?”
“你還有錢請我喝咖啡嗎?”
“剛發工資。”
趙萬庭瞪她兩眼,還是堅持着:“上車。”
他才懶得陪她去喝咖啡。
見他堅持着,白水若只得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窗緊閉着,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白水若是坐在車後座上,在她坐好後,趙萬庭便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隻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裡不知道裝着什麼,鼓鼓的,看上去還挺沉的。
扭身,他把那隻塑料袋遞給白水若。
“什麼東西?”
白水若好奇地問着,本能地伸手指過了袋子。
打開袋子一看,她卻愣住了,袋子裡面裝着的是錢,十萬爲一小捆,有好幾捆,便是好幾十萬元。
擡頭,白水若問着:“趙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萬庭背對着她,不想看她的表情,這樣他就不會心軟。他的聲音顯得很冷漠,“這是上個星期日,你花在我身上的那些錢,今天,我把你當日花掉的錢都還給你,自此,咱們互不相欠。”
白水若:……
他這是在撇清關係,不讓她追求他了?
車後座久久都沒有迴音,趙萬庭忍不住扭頭望去,卻見白水若就着袋子在數錢,數完之後,她擡頭平靜地說道:“趙先生,錢,你是還給我了,但有一樣東西你卻沒有還給我。”
“什麼東西?既然我把錢還給你,那麼你當天買的所有東西都屬於我的了,等於是我自己買的。”
白水若依舊平靜地望着他,“那樣東西,我需要慢慢地討還,所以,趙先生,我們不可能互不相欠的。”
“你說,什麼東西,你說出來,我現在就還給你!”趙萬庭有點惱。
白水若不說話。
“說呀,你說出來,我保證還給你。”
“我對你的感情,你能還給我嗎?”
趙萬庭語塞。
半響,他冷哼着:“數數手指,咱們相識還不足十天呢,你對我能有什麼感情?”
“不管你怎麼說,我對你的感情,你要是能還給我,我就與你互不相欠,此生老死不相往來。”白水若眼裡一片嚴肅,讓趙萬庭啞口無言的。
感情如何還?
車內沉靜了十幾分鍾。
趙萬庭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冷聲命令着白水若:“下車!”
白水若也不遲疑,當即拎着那袋錢,推開車門就下車。
趙萬庭隨即搖下了車窗,面無表情的,“以後不要再給我發信息,不要給我打電話,馬上把我的手機號碼從你的手機上刪除,如果你再給我發信息,再給我打電話,我就告你,告你騷擾!”
白水若是很平靜,可聽着他要告她騷擾的話時,她的心裡還是劃過了痛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