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森修道:“實在是抱歉了,我沒有掌握實質性的線索。但我相信我得推測。“
作爲憲兵司令部直屬機關的機關長,田近勝則聽見這話,倒是沒有暴怒,什麼“你竟然沒有線索,就敢這麼做。“因爲對方不可能沒有理由。而有些情況,確實是沒有什麼線索,只能平推測來。
是以,田近勝則道:“嗯,我聽着呢。”
和歌森修就把自己這些天做的事,以及爲什麼懷疑鬼有一個情報網絡,以及憲兵司令部中,自己憑什麼認爲裡面有鬼的內線,詳細的跟田近勝則講了一遍。
他的懷疑理由,確實是沒有什麼線索的。但這樣,更需要把原委講清楚,所以這一場電影都已經演完了,和歌森修纔算是把情況跟田近勝則說清楚。幾個保鏢也是很有眼力,見他們倆沒有談完情況,立刻去補了幾張電影票。如此也可以讓他們倆不受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打擾。
田近勝則聽了和歌森修敘說之後,沉思了一下。他第一時間考慮的,不是說立刻相信對方。事實上對方的推測不是憑空想想,而且,確實是極有可能的。但作爲機關長,他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事。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個人,自己會不會在之後收到什麼不好的責罰。
畢竟若真有內鬼的話,自己作爲機關長,就等於讓內鬼存在於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察之罪一樣是極有可能的。但是呢,他自己也不可能真的繼續讓內鬼生存於自己的機關之內。所以說道:“和歌桑,我聽明白了。你說的這個內鬼,確實極有可能存在與我們機關之內。那麼相比你已經有了什麼辦法了吧。”
“是。”和歌森修說道:“我會讓我的兩名手下,開始正常的去查客棧和倉庫一條街的案子。而他們只要去查這個案子,就一定會和你的機關打交道,而如果那個內鬼,存在於機關之內,他就不會視而不見。他一定會通知他的上線。最後無論是監視,我的那兩個名手,還是說直接採用極端的辦法,他們總要順着我出現的這兩名首先開始。而我,會提前在這兩名手下週邊,設立一些手段。對方只要出現,我就有了順藤摸瓜的機會。”
說到這裡,和歌森修頓了頓,又道:“而那個內鬼呢,我會讓我的那兩名手下,去往貴機關後,就接觸的人,部門,等等,給與您通報。我相信,最起碼也會讓您縮小懷疑範圍,將那個內鬼,圈在其中。從而進一步,達到揪出這個內鬼的目的。”
田近勝則聽罷再一次的思考起來,如果真要是能夠揪出內鬼的同時,順藤摸瓜的找到鬼的話,這就完全不一樣了。可能自己是有失察的情況,但找到鬼自己一樣是有功勞的。而且是大功一件,一個內鬼,和鬼比。那肯定是鬼要重要的多的多。所以最後失察的那點小事,反而不會有人要自己負責。只會有人,給自己記功。
其實,和歌秀森雖然是出身于軍隊上的情報部門,但到底是個老特務了。他是很懂這幫人的心態的。如果單純的,讓他們配合自己去找他們機關當中的內鬼,他們真的可能不會願意。最起碼不會配合。頂多是他們會自查。要不然他們不是有責任了嗎。可現在自己給他們一個能夠抓住鬼的理由,那就不一樣了,畢竟鬼可是所有情報機關的頭號大敵。真要是能夠拿下,那點內部的失察責任,誰還會記得啊。
田近勝則說道:“那就這樣,你回去立刻安排人開始正常的調查客棧和倉庫的案件,他們在來我機關後,我會讓幾名可信任的手下,對其周邊也保持監視。如此,也可以儘可能的縮小範圍。“
和歌秀森這一次倒是沒有反對。雖然說,有內鬼肯定要儘可能的保密。但這個安排卻沒有問題,第一,田近勝則已經說了,會安排幾個可信任的手下。第二,如果這幾個可信任的手下,有問題,反而能夠更加縮小包懷疑的範圍。
這就跟三個人去執行任務一樣,其中一個人半路去上了個廁所。剩下的兩個人一直在一起,那麼這個上廁所的人,可疑程度就會更高。現在也是一樣的,內鬼如果動了的話,這些人可以幫着縮小範圍。而內鬼沒動,那肯定是對方察覺了危險啊。怎麼察覺的?都是正常的調查,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對方本身很小心,他故意延遲了向外通報這個情況。第二,內鬼就是在那幾個可信任的人中。
如果是第二點,就更好了,範圍會縮到最小的地步,想要找出來那反而容易了呢。
這兩個就這個計劃,又說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並且約定了怎麼聯絡。然後和歌森修先走了,而田近勝則是看完第二場電影之後,才起身離開了電影院。
回到了自己的小二樓,和歌森修首先找來了自己的副手,把計劃跟他說了一下,最後道:“從現在開始,三笑亭昌二和柳谷修司我會派他們繼續往下查倉庫和客棧的案子。你要做的,就是安排其他人,密切的注意他們兩個人周圍的一切。因爲從他們開始繼續調查的那一刻起,鬼的內線,就非常有可能會將情報傳出來,他們就不可能不注意三笑亭昌二和柳谷修司。所以,發現他們兩個人周圍,但凡有一點不對,立刻上手段。”
說到這裡,和歌森修拍了拍自己的副手道:“記住了,絕對不能驚動他們。是絕對,如果遇見了可能會被發現的事情,允許暫時脫離。反而他們只能從三笑亭昌二和柳谷修司這裡觀察,其餘人已經斷絕了所有和本地機關產生交集的可能。所以,我們只要緊盯着柳谷修司他們兩個,就不怕跟丟對方。明白我的意思了?”
“明白。”他的副手關上惠士點頭道:“絕對不被發現,這是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