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小蓮排着隊賣茶葉,眼看就輪到她了也沒見着仙姑回來,心裡甚是着急,伸着頭東張西望起來 。
“哎,姑娘輪到你了,你賣不賣,不賣就請讓開。”後面的人崔她。
稱茶葉的人說:“你們都別急嘛,這姑娘好象是第一次來賣茶葉,你看這茶葉摘的,老葉嫩葉都一起摘了。”稱茶葉的看着茶葉搖頭:“哎,我還沒見過有這麼賣茶葉的,姑娘,你這茶葉不合規格,挑回去吧。”
小蓮一聽急了,比比劃劃說:“不行,一定要賣。”
稱茶葉的說:“你是啞巴?唉,看你這孩子,挺可憐的,這樣吧,我給你二文錢你賣嗎?”說完拿出二文錢給小蓮。
小蓮也不懂二枚錢是多少,高興地接了錢千恩萬謝地向稱茶的鞠了幾個大躬。便退到一旁等仙姑,但左等右等不見人,便挑着籮筐在容府轉了一圈,來到後院時,卻碰見了容漢山和白雪梅從外面回來,小蓮認出了容漢山,嚇得急忙低下頭從後門走了。白雪梅望着小蓮的後背:“奇怪,這姑娘的臉也很髒呀?哎,姑娘,你站住。”
容漢山望着小蓮的後背說:“這姑娘太矮小了,不會是紫蝶兒的。”
小蓮來到了竹林,急得想哭。仙姑從樹上跳下來,嚇了小蓮一跳。
“茶葉呢,賣了嗎?”仙姑問。
“嘻。”小蓮把二枚錢交給仙姑,仙姑也挺高興的,這錢是她這一生中第一次靠自己雙手勞動得來的,所以特別高興。
“走,去吃點東西吧,我餓了。”仙姑說。
二人便來到了鎮上一家小粉店,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老闆,來二碗肉湯粉。”仙姑喊道。可是二人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夥計給她們捧粉來,比她們後到的幾個人吃完了走了還輪不到她們,仙姑等得不耐煩了,喊道:“喂,幹嘛不給我們賣粉。”
老闆看了看她們,做了個數錢的動作:“你們,有這個嗎?”
原來老闆看她倆髒髒的,以爲她們是乞丐呢。仙姑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怕我沒錢付是不是。說完要發怒的樣子,小蓮忙拉住她,向她搖搖頭。仙姑笑着走到老闆面前,把二枚錢拍在桌子上:“這個,夠不夠?”
老闆眉開顏笑:“夠了夠了,小二,給二位姑娘上二碗肉湯粉。”
“好哩——”小二拉長聲調答道。老闆欲抓起二枚錢,仙姑眼明手快抓起了一枚,店老闆嘻笑着望着仙姑的臉說:“姑娘,看你挺機靈挺漂亮的,幹嘛把臉弄成這個樣子,我還以姑娘是——嘻嘻——。”
“這不關你的事。”仙姑說完回到桌子邊坐下。
“來了,二碗肉湯粉——”夥計把二碗湯粉放在桌上:“二位姑娘請慢用。”
“慢,等等。”仙姑把夥計叫住,用筷子攬了攬湯粉,不見一塊肉片,仙姑一拍桌子:“這是肉湯粉嗎?唔?”
小二被嚇了一跳。
仙姑眼一瞪。“立即給老孃換二碗來。唔?”
“老闆。”小二不敢作主,望着老闆,老闆無奈說:“換吧,多放些肉。”夥計急忙捧走湯粉,很快給她們上了二碗肉湯粉。
仙姑餘怒未消說:“哼,想宰老孃,本姑娘現在要改邪歸正,要是在以前,不取了你們的狗命。”
老闆笑道:“哇,這姑娘這脾氣夠大的。”
二人吃完粉,在街上閒逛時,看見上次賣女人用品的攤子,仙姑走上前去,笑着望着攤主,攤主認出了她:“你——你,你要怎樣?還想搶東西嗎?”
仙姑拋給他一枚錢:“給你。”
老闆接過錢眉開顏笑:“哎呀,姑娘還真是守信用,上次錯怪姑娘了。唔,這錢你還可以挑二件的,想要什麼只管挑吧,姑娘。”
仙姑給小蓮挑了一根紅頭繩和一隻髮夾。小蓮高興得不得了。離開時,老闆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說:“真是個奇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