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我瘋了,我怎麼敢到你這夜總會來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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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芸:“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也不是天天晚上都唱,一個月就唱幾個晚上,一個晚上唱二、三段小曲,這樣,客人一定會喜歡的。”
白雪梅:“不行,絕對不行。”
“爲什麼不行?”周志仁走了進來:“廣州二十年代的一代紅伶白玫瑰誰敢說不行。”
“周,周老闆。”白雪梅突然看到周志仁,有點吃驚。
“容太太,我們夜總會隨時你。”周志仁笑着說。
“這怎麼可以,你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呀,我來唱歌豈不是砸了你的生意。”白雪梅堅持道。
“誰說你砸了我的生意了,雪梅,你就放心吧,你會有很好的看客和聽客的”周志仁勸道。
白美芸聽到周志仁那麼自然地叫“雪梅”,心裡暗暗吃驚。
白雪梅笑笑:“我一個鄉野村婦,在你這夜總會唱歌,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周志仁:“好好,你看不起我這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今天晚上週某可不可以請求你唱幾句給我聽聽?我可是個喜歡懷舊的人哦。”
白雪梅聽了臉紅起來。
白美芸搖他:“志仁,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懷舊,是什麼意思呀?”
周志仁:“哦,我沒有說清楚,我說的懷舊就是說是舊的戲曲的意思,我喜歡粵劇,雪梅,這個你是最清楚的。”
正說着話,李琴師進來:“周老闆您來了。”
周志仁微笑着點點頭:“唔。”然後說:“李先生對鋼琴還滿意嗎?”
李琴師:“鋼琴很好,謝謝周老闆。”
周志仁說:“滿意就好,滿意就好。”然後轉向白雪梅:雪梅,你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說完走了出去。
李琴師坐下,白美芸說:“一鳴,這位就是容太太,玉蝶兒的二孃。姐姐,他就是李先生。”
李琴師站起來行禮:“容太太好。”
白美芸:“姐姐,李先生聽過玉蝶兒彈琴,覺得她很有藝術潛質,想收玉蝶兒爲徒呢。”
白雪梅:“這個——”
李琴師:“容太太,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廣州人,受顧於白老闆到這裡來彈琴,但我的家在廣州,我恐怕不能長期在這裡彈琴的。那天我聽了玉蝶兒彈琴,覺得她很有藝術天份,就有了收她爲徙的想法,以後也好讓她接替我在這彈琴。”
白雪梅:“李琴師要教玉蝶兒的是那一種樂器?”
李琴師:“鋼琴。我在英國主修的就是西方古典音樂,樂器以鋼琴爲主。”
白美芸:“李先生也是纔到我們這裡不久。我想呀夜總會不能老是中國的鄉土音樂,也要有一點洋音樂才行,一鳴,你說是不是?”
李琴師:“夜總會嘛是唱歌跳舞的地方,跳交誼舞沒有鋼琴是不行的。”
白雪梅:“玉蝶兒五歲開始就跟我學戲曲和樂器,這孩子真的很有藝術天份,她性情文靜又肯吃苦,我主要教她琵琶和古錚,就不知道她會不會弄那洋玩藝。”
李琴師:“樂器雖然有區別,但音樂是沒有國界的,音樂的靈魂是相通的。玉蝶兒有很好的音樂基礎,我相信她會很快學會鋼琴的。”
白美芸:“李先生音樂造詣極高,他會是一個很好的鋼琴老師的。”
白雪梅經過一番的觀察和對話,覺得李琴師這個人很和善,是個可以信賴的人,於是說:“小蝶能得到李先生的指導真是她的福份呀,我們那有反對之理,就怕小蝶愚笨,學不好鋼琴反而給您添麻煩了。”
白美芸:“好啦,我們出去聽聽玉蝶兒的意見吧。”
三人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