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怎麼不象呀,入鄉隨俗,我現在也是個鄉下女人了。”
陳依依:“不,二太太,如果你不是說你是振東振西母親,我還真不相信你會有二個那麼大的兒子呢。”
白雪梅:“哎呀,一眨眼就人到中年了,我來這個家也有二十多年了。”
陳依依:“二太太是大城市裡的人,在這裡呆了二十幾年真是難爲你了。”
白雪梅:“嫁雞隨雞吧,女人呀是以男人和和孩子爲中心的,一天一天的忙忙碌碌的過,也不覺得很委屈。”
陳依依:“說真的,要是我呀,可能適應不了山裡這種生活呢。”
白雪梅:“人與人不同,我是知足常樂的女人,對生活要求不高。”
陳依依:“二太太,天強他是住這裡吧。”
白雪梅笑:“天強他從小就住在這裡。”
陳依依:“從小?可是他姓劉的,天強說過他家是在劉家莊的。”
白雪梅:“天強的家是在劉家莊,不過,他從七歲開始就在容府住下了。他是大太太的外家孫,他和淑珍來容府和振東振西一起讀書。”
陳依依:“哦,原來是這樣。”
太陽西下時,容漢山和老爺子也先後回來了。廚房也剛好煮好了飯菜,下人把飯菜端上石桌。容府一般情況下,天熱的時候,如果不是下雨,就在樹下的石桌吃飯,既清涼又寬亮。吃完飯後把飯菜碗撤走,還可以繼續坐着喝茶聊天。所以,他們露天吃飯已經養成習慣了。
白雪梅和陳依依邊吃邊說話,四姨太和二個男人卻是不出聲,特別是容漢山,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回來看見陳依依的衣着打扮有點不順眼,所以就懶得出聲了。另一個原因是,漢山希望天強能成爲他的女婿。紫蝶兒還活着,而且現在看來天強和紫蝶兒二人也情投意合的,現在突然間出現一個陳依依,所以,漢山的心裡就不舒服了。
飯吃到一半時,天強揹着藥箱回來了。事實上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左腳走路時有些跛行,呼吸的時候胸部還有些疼痛。
“爺爺,我回來了。”天強一進大門就大聲報告。
“天強。”陳依依大叫了一聲,放下飯碗向天強撲過去。
“天強,你怎麼纔回來呀,我等你一天了。”陳依依把手臂掛到了天強的脖子上。
天強冷不防被她嚇了一跳:“依,依依,你,你怎麼來了。”
陳依依涕淚齊下,一邊哭一邊擂打天強:“你這壞蛋,一聲不響就跑回來,我找你找得好苦哇。”
“哎喲,哎喲。”天強捂着胸口叫起來。
“你怎麼了?”依依趕快停手。
“哎喲,痛,痛死我了。”天強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白雪梅趕快扶天強坐下來,對陳依依說:“天強他受了傷,你正好打中他傷的部位。”
陳依依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容老爺子:“阿翠,去拿止痛丸來給少爺吃。”
阿翠答應一聲就快步去仙鶴樓,不一會兒拿來了止痛丸,天強吃藥幾分鐘後覺得疼痛減輕了許多。
“小英,給少爺乘飯。”白雪梅吩咐道。
站在一旁的小英馬上給天強乘飯。天強接過飯碗笑道:“哎呀,我餓壞了。你們都吃飽了?”
四姨太:“我們吃飽了,天強你慢慢吃吧。”說完和老爺子一起離座。
漢山也放下筷子對天強說:“天強,吃完飯到書房來,我有話跟你說。”
“是,姑丈。”天強答應了一聲埋頭吃飯。
白雪梅給他挾了一雞肉:“慢點吃,別噎着。”
“你看看你,又黑雙瘦的,這些天你都幹些什麼呀。”陳依依心疼地望着天強,也爲他挾菜。
“謝謝,別挾了,我自己來。”天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