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傾玄青巔峰的修爲着實過於駭人,而且還是個黑暗術師,一旦放走了木流卻,她的手裡就真的沒有任何底牌了。所以在這之前,她必須牽制住無傾。
“好。”看也不看地無傾就把丹藥丟進嘴裡,同一時間,金盈也讓護衛把乖寶寶放開。
不是金盈變得老實了,肯規規矩矩地遵守協定。而是她知道,就算無傾吞了藥,在藥效還沒發作之前她根本制止不住無傾。所以就算她對木流卻這個水晶娃娃再怎麼垂涎,也要依照約定放人。
“哥哥!”沒有了鉗制的乖寶寶第一時間就撲到無傾身邊,但含在喉嚨裡一連串的話語還沒說出來就被無傾打斷了:“流卻寶寶,我沒事。”
無傾掐了掐乖寶寶那包子似的臉頰,看着完好無缺的乖寶寶,她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朝虛空吩咐道:“替本王把流卻寶寶帶回去,順便給老頭子報個平安,告訴他,如果媚影皇朝遇到了什麼事,堅持上一天等本王回去。”
無傾口中的老頭子自然是老皇帝,救出了乖寶寶,那麼剩下的她只擔心天緣宮會對媚影皇朝出手。無論如何,她要先讓老皇帝和媚言歌有個準備,具體的等她解決了金盈再回去商榷。
聽無傾說道媚影皇朝會遇上什麼事的時候,金盈的臉色突然一變,難道無傾知道些什麼?
“是,主子!”冷硬的話語利索而短促,房間裡忽然閃過一道黑影,卻在眨眼之間又了無蹤跡,就連站在無傾身邊的乖寶寶也跟着不見了。
把乖寶寶送走了,徹底確保了他的安全,無傾這才展開笑顏,轉頭望着臉色難看的金盈,輕飄飄的話從她嘴裡滿溢而出:“金家主,真是不好意思了,本王突然想起身邊有一個暗衛,很不幸地打碎了你的如意算盤,真是罪過了吶~”
聞言,金盈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她確實沒打算放過木流卻,如仙如魔的傾王殿下和透明乾淨的乖寶寶,這樣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所以金盈已經打算好了,只要等木流卻走出這座院落,在外面候命的人立刻就會把他給劫回來。那時候無傾已經在她的控制之中,木流卻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這兩個尤物都是她的!
然而,無傾身邊突然冒出來的暗衛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
金盈緊緊地掐着手心,面色陰暗地能夠滴出墨水來:“媚無傾,其實你早就計劃好的了對不對?”從木流卻現身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把所有的都計劃好了!
在一開始的時候無傾便看透了她的圖謀,也在一開始的時候配合着她把這場戲給演下去,答應她自己留下,放走木流卻。而在她吞下丹藥的那個時候,也是金盈的警惕性最低的時候,無傾這才喚出準備待發已久的暗衛,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木流卻給救走!
好沉的心機!好周密的策劃!而這麼一個計劃,不過是在轉瞬之間就形成,無傾的心思到底有多縝密?
“還不笨嘛!”無傾沒有否認,她傻了才相信金盈這條淫(和諧)棍會放走乖寶寶。而且金盈也太自信太大意了,皇室子弟身邊什麼時候會缺暗衛?
當然,剛剛被她叫出來那貨不是所謂的暗衛,而是墨焰閣的人。老皇帝給她送來的那幾條影子都被她,呃,不對,都被墨焰閣的人給掃地出門了。
——想保護我們的主子?行,先把我們擂倒再說!
開什麼玩笑,他們的主子還要別人來保護?難道他們墨焰閣的人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一把掃把一把拖把,幾塊搓衣板,再加上幾把刷茅坑的毛刷什麼的,老皇帝送來的幾個暗衛就這麼被羣毆了出去,從此皇家暗衛見了傾王府的人雙眼一閉就繞道走……
“哼!木流卻跑了,你留下就夠了!”金盈一甩袖子,看着還在她掌控之中的無傾臉色突然大好。木流卻只是附帶品,從頭到尾她要的都是媚無傾。
“那……”無傾正想丟回一句多氣氣金盈,但話未出口,一股寒氣突然從身心之中爆發出來,以風馳電掣之勢席捲遍全身,這種熟悉的痛楚讓她瞳孔一縮。
——是寒毒!
“該死!”無傾的身形一顫,踉蹌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她不得不運起全身的術力全力抵抗滲透進骨髓的寒流,半眯的桃花眼中醞釀起了狂風驟雨。
她一沒受傷二沒多吃寒性的東西,唯一的解釋只有金盈的那顆丹藥!
“哈哈!媚無傾,本家主說過,你一定會栽在本家主手上的!一定會的!”見丹藥起效了,金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撲着厚粉底的臉上卻有着說不出的猙獰和痛快。
媚無傾從此是她的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年從此就是她的了!
沒有理會瘋狂大笑的金盈,無傾的眼色微沉。不用猜,這顆誘發寒毒的丹藥應該來自於天緣宮。天底下的人只知道傾王殿下身體虛弱,卻不知道她其實是身中寒毒。就連半隱家族對此事也一無所知,否則金盈在一開始便會從這一點上着手對付她。
只是,無傾沒有想到天緣宮調查到的東西竟然這麼多,不愧是神宮放在人界的爪牙!這天緣宮一日不除,她黑暗之源的身份便一日會有暴露的危險。
“王爺,就讓我來伺候你吧!”瘋完的金盈突然笑容一斂,出口的聲音嬌柔得幾乎能滴的出水,一邊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故作婀娜之態的就朝無傾走來,彷彿剛剛的瘋狂只是錯覺。
金盈已經有些神經質了,被短短几天之內被無傾刺激地有些不正常了,人格也開始扭曲了起來。
無傾的臉色不斷地變換着,除了寒毒之外,她胃裡的酸水也出來湊熱鬧了。
調動着術力全力壓制着寒毒,無傾眼簾半垂掩蓋下眸底抑制不住的殺氣。不過,即使寒毒毒發了,她也不是任人搓人人捏的!
“魑魅,出!”雙手在胸前掐着指訣,無傾突然一聲輕喝,一縷漆黑的焰火便從指尖憑空出現。火苗在眨眼間燃燒成一團烈焰,旋轉着身子就這麼朝金盈撲去。
金盈早就做了防備,她匆匆忙忙地運起術力抵抗:“金之壁,給本家主擋下!”
隨着金盈的話語落下,一堵金燦燦的牆壁便憑空在她四周升起,密密實實地把她保護起來。
所謂真金不怕火煉,這話說得的確不錯。但那火指的是普通的火,又豈能和黑暗異火之王魑魅妖火媲美?
“呲”地一聲,暗色的焰火便在堅厚的金牆上灼燒出一個可怖的黑洞。下一秒,整面牆壁便被包裹在毫無一絲溫度的妖火之中,在轉瞬之間便融化成潺潺的金色液體,軟綿綿地淌在地上。
“啊!”防禦被破,遭到反噬的金盈被餘波擊飛了出去,衣衫不整的就這麼摔倒在地上,滿臉的血污狼狽至極。
“噗!”同一時間,無傾猛地吐了一口殷紅,面容上殘留的幾分血色在瞬間被抽空,她身體一軟便要倒在地上,卻被她強撐着穩穩不倒。
力量消耗過度會引起寒毒暴動,而在寒毒暴動的時候動用術力,只會加速寒毒的侵襲和反噬。剛剛那一招對於平時的無傾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在這特殊時期卻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咳咳!”金盈一邊咳嗽着一邊扶着桌子站了起來,暗沉的臉色在看到無傾一臉慘白之時變得明朗了起來,顧不上傷勢,她得意地笑着,“媚無傾,沒用的,他們出手豈能讓你有反抗的餘地!”
平了平胸腔中不穩的氣息,無傾容顏冷睨,輕哼道:“區區天緣宮罷了,本王還不放在眼裡!”
在無傾轉身挪步的那一剎那,金盈的爪子也如期而至,她身子一歪便要躲開。只是,這一挪恰好碰上了一旁的盆景,小小的一盆貌若青松,精緻卻蒼勁之際。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問題是那棵小青松伸出來的枝幹正好勾在了無傾的衣服上,而她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就這麼一拉一扯,衣服倒是沒破,只不過一邊的衣領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滑了下來。
壞了!感受着肩膀上涼颼颼的冷風,無傾的腦海中一炸,瞳孔一閃,一落地她便連忙伸手拉好衣領。但僅僅是這麼一瞬間,已經足以讓金盈看清楚真相。
“你……你……”金盈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濃妝豔抹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但腦海中卻一次又一次地涌現出方纔所看到的情景。
肩頭瑩潤,毫無瑕疵的肌膚玲瓏剔透。兩條鎖骨沒有男子的飛縱野性,更添幾分女子的精緻細膩之感。鬆垮的衣領之下,那乍現的春光分明是……
金盈指着無傾的手不斷地在顫抖,“你怎麼可能是……是……是女子?”
這一問,無傾怒了:“本座怎麼不能是女子?”
說起這個某人就火大,雖然她長得妖孽那麼一點點,雌雄難辨了那麼一點點,一舉一動中性化了那麼一點點,爲毛女的上來就先入爲主她是男的,男的上來就先入爲主她是人妖?
他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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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不催更三個字,最近都沒時間碼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