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是女子!”被無傾這一吼金盈倒是回過神來,她咬牙切齒地瞪着無傾,滿臉的怒容和不可思議都化爲了妒忌和怨恨。
她丫丫的!活了三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陰得這麼狼狽。她發誓,不陰上天緣宮十遍八遍,她就把媚無傾三個字倒過來念!
嗯,傾無媚?
真難聽!
“你竟然知道?”金盈這才發現自己意識得瑟說漏了嘴,卻在聽到無傾的話的時候狠狠地吃了一驚。她和神秘人的合作就連管家都不知道,無傾怎麼會得到消息!
“放心,本王這個敵人對他們的瞭解絕對比你這個盟友要多得多!”無傾邪邪一笑,髮絲垂落在臉邊,更添幾分妖異的邪傲。即使處境不太妙,這貨也照樣笑得無比欠扁。
天緣宮做事可是從來不顯名號的,就跟過街老鼠似的生怕別人知道,金盈不過是他們一個棋子罷了,哪裡可能知道他們的底細?
被戳中了痛處,金盈的臉一陣扭曲。她與天緣宮的合作與其說是她樂得其見,不如說她是被逼的。今天早上她在馬車上收到的可不僅僅是利誘,更多的還有威逼。對方的實力讓她心驚,即使她與無傾之間沒有糾葛,她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除了告訴她關於擄走媚無傾的計劃和丟給她一顆丹藥之外,天緣宮的人什麼都沒跟她說,就連天緣宮這三個字她還是從無傾的嘴裡聽到的,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利用着!
“哼!本家主不管那麼多,今天得到了你就夠了!”甩開心中的陰鬱,金盈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無傾身上。這次她不再矯揉造作,直接就朝無傾撲了上去。
“真是傷疤沒好就忘了疼!”無傾嗤了一聲,隨手把掛在牆上裝飾用的摺扇扯了下來,吊兒郎當地把扇子轉了幾圈才緊握在手,然後毫不客氣地往金盈伸過來的豬蹄子拍了上去。
“啊!我的手!”完全沒想到一把扇子能有什麼作用的金盈根本沒有作防,被無傾拍了個正着,手腕立刻傳來鑽心的痛。那一刻,金盈知道她手腕的骨頭已經碎了。
一擊之下,粉碎手骨,那力道可見一斑!
“媚無傾,本家主一定要你匍匐在我的裙下!”金盈聲音嘶啞,雙目通紅。雖然說只要有丹藥她這手依然能完好如初,但無傾一而再再而三地蔑視她,打傷她,她咽不下這口氣!
金盈的另一隻手金光一閃,在一把大劍出現在她手上之後,她便舉着劍向無傾衝了過去。在無傾醒着的時候她是不可能把她拿下,唯一之計只有將她打暈。而且,如今無傾無法調動術力,形同廢人,她就不信自己還會輸給無傾!
“本王從來不穿別人剩下的破鞋。”無傾還有空鄙視上一句,啪地一聲,她手中的摺扇一展,髮絲飛揚,少年意氣風華。
身形敏捷地閃開迎面劈來的大劍,無傾轉着腰身便繞到了金盈身後,摺扇一劃便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金盈只覺得脖子一涼,修煉者特有的預感讓她下意識地就轉身躲開,這才免了被無傾一扇斷了大動脈的危險。在閃躲的同時,她把術力凝聚在大劍上便揮劍朝無傾砍來。
“這劍到你手上還真是暴殄天物!”無傾涼涼地說着,一手雙指抵上大劍的劍刃,一手啪地一聲把摺扇合起,豎着扇身就這麼往金盈身上捅了過去。
不帶任何術力的一擊看似軟綿無力,但在扇柄觸上金盈的那一剎那,金盈連人帶劍地橫飛了出去,砰歪了桌子擊倒了椅子,最終砰地一聲撞在牆壁上,這才得以停歇下來。
手指一轉,合起來的摺扇在無傾手裡如同轉筆一般翻了個個,輕輕一甩,寬大的扇子就這麼展了開來,她揚着摺扇笑得好不風流:“金家主,本王今天就給你上上一課,術力在身可不是天下無敵的吶!”
就算不能用術力,她也不會手無縛雞之力。術師要是跟她近身搏鬥,一個個全都得死翹翹!而且,金盈好死不死偏偏在房間裡裝模作樣掛上幾把摺扇,難道這貨就不知道衆多武器之中,她用得最順手的就是摺扇麼?
身爲傾王爺,她怕漏了底細纔不得不用長劍來砍人,魑魅摺扇從殺人利器淪落成了居家的乘涼專用,好不憋屈。雖然眼下這一把做工爛了點,但用來殺金盈還是綽綽有餘的。
“媚無傾!你該死!”金盈狠狠地吐了口污血,睚眥欲裂地瞪着無傾。她竟然輸給了一個術力被禁錮的少年!她竟然輸了!她堂堂一個碧玉術師,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淪爲了天下人的笑柄?
而且,在沒有術力的情況下無傾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她究竟有多強大?那樣的身法如果配上術力,日後她再成長起來,那又有多恐怖?
媚無傾,此人絕對不能留下!
“媚無傾,是你自己要找死的!”金盈恨恨地咬着牙,對無傾的覬覦之心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少年不是她可以控制得了的,如果爲了一度春宵而留下她,必將後患無窮!
收起大劍,金盈突然念動着咒語,一團金光緩緩地在她面前凝聚起來。
察覺到空氣中的力量涌動,無傾的臉色漸漸地變得凝重。看來,在剛剛的一戰中金盈已經看出了她的弱點。她雖然自負,卻不會過分自大,無傾很清楚,如果金盈採取遠程進攻的話,她是毫無勝算的。
“去!給本家主殺了她!”光團一凝聚成形,金盈便甩手將它朝無傾丟來。
無傾的反應也不慢,腳下一點凌空一翻,原來站着的位置上已經沒了她的蹤跡。下一秒,無傾整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金盈身後,手腕一轉展開摺扇就往金盈身上劃去。
茲啦一聲,那是衣帛破裂的輕響,脆弱透薄的紙扇在無傾手中化爲了銳不可當的利器,金盈的後背上被她毫不客氣地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啊!你竟然敢傷本家主!”金盈吃痛地喊了一聲,惱怒氣極之下,她連術力也忘了用,伸手就往無傾身上抓去。
“傷了你?本座還想殺了你!”一邊腳下滑動躲開金盈的豬蹄子,無傾一邊瞟了金盈一眼,輕睨的眉宇間滲透着絲絲的不屑。要不是一身的力量被寒毒壓制,金盈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妖孽座下,豈容閒雜人等肆意蹦踏?
無傾是女子!她暗戀了那麼久的人竟然是個女子!而且是一個比她更加優秀的女子!
“哈哈哈哈!媚無傾,你竟然騙了天下人!你果然厲害!”金盈狂笑起來,看着無傾的眼裡只剩下一片殺意。既然無傾是女的,那就更留不得了!
“本座一沒說我是男的,二沒說我喜歡女的,怎麼騙了天下人了?”無傾翻了翻白眼,老皇帝那一紙稀裡糊塗的聖旨就這麼降了下來,民衆們的想象力又如此豐富,難道她還要站在城門上吼上一嗓子爲自己澄清不成?
神經病!
“好!好!好!”連連說了三個好字,金盈已經怒極反笑,“本家主今天就殺了你!”
語畢,金盈便運轉起全身的術力,開始不斷地往無傾身上轟炸。無傾自然不會站在那裡等死,藉着身形敏捷的優勢,她就這麼在房間裡亂閃起來。
金盈雖然佔着遠程攻擊的優勢,但她終日沉迷於男色之中,又被家族保護的很好,根本沒什麼實戰的經驗,就這麼一個勁地把力量團往外丟,連戰技都不見一個。
這對於幾經生死一線的無傾來說連條毛都算不上,只不過金盈堵着門口,外面還有不少護衛在守着,她不敢冒然突圍出去。而且金盈對她有了防備,一時半會兒她也近不了金盈的身,於是場面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媚無傾,本家主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一刻鐘過去了場面依舊不見絲毫的變化,金盈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更是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家主放心,在你倒下之前,本座絕對不會出事,本座還等着給你收屍吶!”房間之內,人影晃動,每一個移動都伴隨着術力的爆破之聲,然而說話的人卻依舊不見半分窘迫。
只是,在金盈看不到的地方,無傾的臉色已經白如錫紙。寒毒毒發,而且還隨着她的舉動在身體里加劇地亂竄,縱她體力再好也有堅持不住的那一刻。若不是無傾強行壓住,滿胸腔的氣血早就溢了出來。
但她不能示弱,更不能讓金盈發現自己的情況,否則今日她便再也沒有逃出去的希望。
再次掠起降下的時候,無傾的身形微微頓了頓,她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身體在抗議,腳步也愈發地沉重。
看着又一次向自己奔騰而來的金光,估摸着這速度,無傾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開了。既然躲不開,她乾脆就不動了。磨了磨牙,她滿腹的牢騷奔涌而出:“凰隱你個死禍害,見鬼的兩三天,要是等你回來,本座都已經在冥府裡看了好幾天的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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