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此話一出,倒讓幕漣漪等人感到奇怪了,難道是找錯了人了嗎?
“可是之前,我們找的大夫,就讓我們來這的。既然您是這裡的主人,那您一定是那神醫,請你救救我家球球吧,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幕漣漪急切的解釋着,懷中的球球一直縮着,看着很痛苦的樣子。
青年倚在門邊上,打着哈欠,看着沒有睡醒的樣子,跟幕漣漪臉上的着急相比,形成鮮明的對比。
“神醫啊?我想你說的是家師啊,只可惜,你們來晚了,那個死老頭上個月就離開雲遊四海去了,所以要想找他,你們還是死心吧!”
“不在?”衆人聽完,臉色都更加難看。
他們來這裡找人,就是已經已經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卻不想,來了,人卻不在。
球球的情況看着不大好,這大家都知道,心裡更加清楚,如果再不解毒,這人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
幕漣漪聽着青年的話,臉色更加的煞白,她低頭看着難受着逼着雙眼的球球,眼眶頓時紅了。“球球——”
“那小鬼中毒之深,要想他活命,還是趕緊的吧,不然再過一天,大羅神仙都難救啊!”
青年說着正準備要關上門,卻被元香喊住了,“公子,且慢!”
“又有什麼事?”
“聽公子話裡的意思,公子似乎已經知道我家小少爺中了什麼毒,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公子您也有辦法救我們家小少爺呢?”
青年抓了抓身上的衣服,思索了一會,“說行也行,說不行也不行。”
“公子,您要能救,您就救救我家小少爺了,求求你了。”
“這小鬼中毒太深,能救活的機率並不高,最重要的是救他太折騰了,不幹不幹,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去吧!”
青年揮揮手,看着顯然已經無奈。
看着現在的情況,即便他們去找,可是能找誰救呢?而眼前的青年是唯一的希望了。
元香急的連忙跑上長廊,直接跪在了青年的面前,她使勁的給他磕頭,“公子,求你了,求你了,請你救救我家小少爺吧!”
幕漣漪看着元香跪下,也忍不住屈膝。“無論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請救救我家球球。”
“就請這位公子發發慈悲吧!”
於是韓子墨跟他的兩位侍女也加入了求情的行列,看着眼前的這些人,青年有種想抽自己嘴的衝動。
“你們這是做什麼啊?”青年甚是無奈地說着,但是心裡還是沒想救人的念頭,反正這治病醫人,也都只看他的高興。
“大哥,我回來了,今天集市上沒有燒鵝了,只有燒鴨,你湊合着吃吧!”
這時,一聲洪亮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了進來,待他們轉身,一個身形肥,看着也就三十來歲的壯漢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對方顯然也被突然出現的他們嚇一跳,瞪着眼睛將每個人都看了一遍,這才嚷了句,“大哥,這些人是誰啊到底?”
壯漢一邊走,一邊正要往青年那邊走。
在經過幕漣漪身邊時,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實在是這小娘子長的跟天仙似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
只是當他將眼睛轉到幕漣漪懷中的球球時,一雙小眼睛頓時就給瞪直了。
他看了看球球,又看了看幕漣漪,然後驚呼了一聲,“啊——”
所有人都給他的叫聲給弄的莫名其妙,就連青年也忍不住訓道:“徐小胖,你是要作死啊,鬼叫什麼?”
話剛落,小胖就砰砰跑到青年的面前,用力將青年推進房裡,然後門用力一關,別看他看着胖,但是動作卻是相當的靈敏。
幕漣漪等人對望,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此時,房間內,青年被小胖推着進入內室,一臉驚慌。
“你幹嘛?幹嘛推我進來?”
“大哥,那皇帝,皇帝找到我們了,難道是要把我們抓回去了嗎?”小胖說着,人已經縮到青年的後面,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有人在抓他。
“皇帝?怎麼突然說到他?你傻了吧,你剛纔不是剛從外面回來,你有看到士兵埋伏在我們這四周嗎?”
青年說着,忍不住就朝着小胖的頭上用力的敲了下,很是無語的樣子。
小胖抱着頭,看着很委屈,再加上最近吃的多,又不要做事情,胖了許多,這樣子愣是讓人看不出已經三十多歲的樣子。
“可是,如果不是皇帝來了,那太子怎麼在我們的院子裡。”
“太子?”
“是啊,那個小娘子懷裡抱着的小孩子,可不就是當初被我們擄走的那個太子嗎?”
小胖剛說完,青年原本慵懶的神情立即變得嚴肅,“太子?你可確定?”
“當然了啊,大哥,那時候,那小鬼雖然吃了我們的藥一直在睡覺,但是我天天都在看着他,還連着看了好幾天,怎麼可能會記不住呢?就是那太子沒錯啦!”
青年聽着,思索着,接着嘴角忍不住勾起,笑了出來,“真是沒有想到,我陳秋陽跟這個太子這麼投緣,居然又見面了。”
沒錯,陳秋陽就是當日劫持球球的那個殺手。
當然,他並不是真正的殺手。
他是醫仙百千華的關門弟子,從小就跟其師父生活在這山腳下,只是他本就不是一個安靜的主,小時候還好,還能呆得住,後來長大了經常都趁着他師父出去雲遊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跑到附近的鎮上去玩。
也正因此碰到了徐小胖,因爲陳秋陽從小跟在百千華身邊,耳濡目染,醫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加上本身功夫也不弱,徐小胖這樣只有一身蠻力的人,自然被整的很慘。
被戲弄幾次之後,反而讓徐小胖心甘情願的跟隨着他了,陳秋陽反正一個人無聊,也就隨便他。
說到上次擄走球球那事,還真是湊巧了,那次他剛好帶着徐小胖去外面逍遙,正好遇到林蓉兒派來的人。
他正閒的慌,偶爾做做殺手,貌似也很不錯的樣子,再說他都還沒有去過皇宮的,於是他很愉快的接下了那個任務。
只是後來任務失敗,他也怕皇帝真的要找他算賬,帶着徐小胖在這邊乖乖的住了好幾個月,人都養胖了好幾圈,愣是沒有敢出去。
真是沒有想到,這人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個小娘子,應該是皇帝的妃子,只是怎麼沒有看到皇
帝?這太子中毒宮中的太醫怎麼不給治?
許多的疑問在陳秋陽的腦子中迴盪着,原本懶散的臉,這時是無比的認真。
“大哥,你說我們怎麼辦啊,要不要把他們?”說着,他做了個特別抹脖子的動作,結果又被陳秋陽給敲了下腦袋。
“大哥,你怎麼又打我。”
“你個笨蛋,這鑲金的肥羊到我們嘴邊,就這麼輕易的宰了,多可惜啊。我們應該養着,這樣可比把他們都宰了更有價值的多了。”
徐小胖張着嘴,愣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老大果然是老大,說的話總是這麼有深度。
門外,幕漣漪憂心忡忡地等着,她想過走,但走了要找誰去?
那就留下,可是看着這青年並不想救人的意思,她要怎麼辦纔好?
幕漣漪滿腦子的紛亂,眼眶上還沾着淚水,雙手狠狠地攥着球球的衣服,太用力都發白了。
過了一會,門吱呀地開了。
陳秋陽已經穿戴整齊,他走了下來,然後站在幕漣漪的面前,正好將球球的容貌完全盡收眼底,果真是那太子。
陳秋陽將目光從球球的身上移開,正好撞上幕漣漪的眼睛,眼角微微的輕揚了下。
此時的幕漣漪一臉的哀傷,加之絕色的容顏,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能勾動男人的心。
“跟我來吧!”說完他自己便朝着正中央的那屋走去。
幕漣漪還跪在地上,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漪漪,看樣子他是答應救球球了,你快點起來吧!”韓子墨說着便將幕漣漪從地上扶起來。
幾個人見陳秋陽鬆口,雖然心裡也很奇怪,但是救人要緊,連忙跟着去了。
陳秋陽帶他們去的是主屋,也就是他師父的藥房。
房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書籍,還有一面牆那麼高的櫃子,櫃子上分爲無數的格子,從打開的格子不難看出,每個格子裡面放着不同的藥材。
幕漣漪將球球放在一旁的軟榻上,然後便站到一旁,不敢耽誤陳秋陽的給球球診斷。
只見陳秋陽在球球的手上按了幾下,然後翻了翻他的眼臉,最後乾脆將球球的衣服脫掉,當看到球球胸口上明顯的發黑的痕跡時,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嚴肅。
過了一會兒,他將球球的衣服重新穿上,問了句,“你們給他餵了什麼?”
幾個人面面相覷,韓子墨這纔想起了什麼,“我們之前是有給他服用一粒藥丸,那藥丸雖不能解毒,卻能有緩解毒素之效。”
“怎麼?這有問題嗎?”綠蘿不安地問着。
陳秋陽看了他們幾眼,那眼裡頗有種責怪的意思。
“這小公子原先中的是一種叫做噬魂的毒,這毒來自西域,在中原一般是見不到。中此毒者,會感覺全身奇癢難忍,想要抓,但是又無從抓起,這毒一般會通過血液進入全身各種。主要用上三天,這人是必死無疑。
因爲之前你們給他吃那藥丸有緩解毒素的效果,所以這孩子三天之內是死不掉的,我猜至少還能再活上七天。”
陳秋陽的話,讓人的既高興又難過,雖能多活幾日,但是終究還是有性命之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