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丁下女都不是以前季府裡面的,全部都是搬到這裡來了以後季柳梢在當地賣回來的,所以季流年與未央對他們都不熟悉,這樣的話盤問起來更加方便,一點都不留情面。
只有一個人有問題,這個人說不出來自己那天在幹什麼,季流年威逼利誘,最後他才供出了實情。
“小的糊塗,是小的糊塗,我不熟兇手,我只是一時起了貪念,沒有及時制止住……”家丁一邊說一邊哭,完全不像一個男人的樣子,比女人還要脆弱。
“快說,說出來,你死罪可免。”未央憤怒地喝道,她沒有想到季府出了這樣的敗類。
“那天我看見一個陌生的人走了進來,我敢肯定他不是季府的人,雖然他穿着衣服跟我們的一樣,於是我就上前盤問,他知道我起了疑心,於是給了我一個金錠,讓我離開,什麼話都不要說。”
“那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季流年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自從納蘭跟她說了這件事,她一夜沒有睡好。
“小的看見他進了廚房,後來就聽見說大少爺死了,奴才知道肯定與少爺的死有關,但是奴才沒有看見他做了什麼,想必是在藥裡下毒了。”
“那你覺得他爲什麼要毒死少爺?”
“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只是一個下人,不知道壞人的心思,請皇后娘娘饒命,請皇后娘娘開恩,小的只是一時被金錢矇蔽了眼睛……”
季流年讓未央把這個人帶回去,關進了大牢,並把這件事的始末都告訴了納蘭與季柳梢。兩人都是氣得鼻子冒煙,沒想到家裡出了這樣的一個貪財之人。
“要是他說出來的話,不要是一個金錠,就是一百個金錠我也會賞給他,眼睛都不眨……”納蘭哭了起來。
這個扮演成季府家丁的人到底是誰呢?季流年知道這個人也是受人指使的,要是能夠把他找出來,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小姐,晚上我到桃貴人宮裡看看有沒有線索,我心裡還是覺得問題出在她那裡。”未央皺着眉對季流年說。
“那你自己小心點,不要驚動了別人,不然的話,線索沒有找到,還惹人話柄,說我們瞧不起桃貴人。”
未央點頭,季流年並沒有抱太多的希望,沒想到過了一刻鐘,那邊吵鬧了起來,季流年與未白連忙跑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季流年大聲問。
未央見季流年來了,好像找到了靠山,眉眼都舒展了。
щщщ ⊙ⓣⓣⓚⓐⓝ ⊙¢〇
“皇后娘娘,這就是在桃貴人雜物房裡找到的草藥,你聞一聞,看一看,與納蘭嫂子拿過來的草藥一樣,季少爺的孩子就是她毒害的,一定是,那個混進去的家丁,就是她派人去的。”未央指着桃貴人。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的人,我怎麼去害他們?我倒這裡沒多久,雖然有防人之心,可是絕對沒有害人之心。皇后娘娘,你的下人來我這兒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桃貴人眼睛裡沒有恐懼,只有憤怒。
“我哥哥的孩子半年前被害了,現在找到了新的線索,這草藥你是怎麼來的?”季流年直瞪瞪看着桃貴人。
“我哪裡知道,雜物房放的東西本來就雜,下人們隨手把東西丟在那裡也是可能的,你怎麼認定就是我的呢?要是我真的有心去做這種事,這個玩意兒早就銷燬了,哪裡容得你們搜查出來。來人,去把皇上給請過來,讓皇上來評評理。”桃貴人冷冷地說。
周圍的人都不敢動,看着季流年。桃貴人覺得很是恥辱。
“你們都是下賤的狗,全都是狗眼看人低,你們不去請皇上,我自己有腳,我自己去。”桃貴人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來人,去把皇上請來。”季流年不想別人以爲她霸道。
成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來要安寢的,於是拖着疲憊的身子前來。他一來,未央未白就搶着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成遵。成遵一臉的驚訝,沒想到季柳梢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都不把事情告訴他。
“這個,桃貴人,你不能像孩子一樣耍賴,把這草藥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吧,否則你難逃關係。”成遵嚴肅地說。
桃貴人聽成遵這樣一說,憋住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抱住成遵的大腿。
“我是什麼樣的人皇上還不知道嗎?我沒有靠山,什麼也不懂,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害了那個人,我能有什麼好處?我連他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一定孩子病死了,皇后把我看成是眼中釘,於是就找這個藉口把我給除掉……”
桃貴人的話讓季流年哭笑不得,自己幾時把她看成是眼中釘了?!要是不是我幫忙的話,她能夠有今日的地位?!
未央聽不下去了。
“你這個女人,留點口德吧,你在皇城上下打聽打聽,皇后是什麼樣的人。我家主子從來不做這種虧心事。要是真的冤枉了你,那也是別人嫁禍於你。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家主子就不讓你進宮。就是現在,要是我家主子不滿意你,隨時可以把你請出去,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未白也隨聲附和,爲季流年打抱不平。
“皇上,你看看,她們就是欺負我,可憐十八皇子還那麼小,他就要失去自己的額娘……”女人又哭鬧起來。
成遵聽了很是心煩。
“來人,你們把沁園包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別人出去,桃貴人,你要是真的是冤枉,朕遲早會還你一個清白。要是事情真的是你做的,那就是你沒有這樣的福氣了。現在暫且把這裡封鎖住,你委屈一下吧。”說完成遵就走了,然後又讓人把十八皇子給抱走。
“皇上,你不能那樣狠心,我千里迢迢跟着你來到了這裡,就是因爲愛你。又爲你誕下一個皇子,你怎麼不相信我,要是連你都不幫我的話,我就沒得救了……”
桃貴人看着成遵慢慢走遠,嘶聲力竭地大喊。
“桃貴人,你放心,這裡不是大牢,你行動不方便而已,你就暫時委屈一下。要是你是清白的,我查清楚了以後一定會向你鄭重道歉。”季流年覺得桃貴人這種舉目無親的樣子甚是可憐。
“你就別在這裡裝好人的,明明就是你害我的,要不是皇上纔不會不要我,都是你……”
未央感覺這個女人真是沒有教養,拉着季流年要離開。
“你們不要走,現在就給我查清楚,快點查。”桃貴人紅着眼睛大叫。
“查就查,誰怕你。”未白真想抽她一巴掌。
“既然你這樣要求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連夜清查吧。”季流年丟了一個眼色給未央,未央馬上行動起來。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物品,未央開始把太監侍女給圈了起來,還沒有用刑罰,一個太監就跪了下來。
“是我做的,請皇后娘娘饒命,請皇后娘娘饒命,小的都是聽了桃貴人的指令去做的,請皇后娘娘饒命呀……”太監拼命磕頭。
“你胡說,我幾時叫你做了什麼事?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你陷害我……你們都陷害我,就欺負我一個人……”桃貴人大叫起來。
“桃貴人,你安靜一下……”
“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沒有做,你知道我出身卑賤,現在過上了那麼好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爲什麼還要去做這種無聊又沒有道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