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沒有!”簡情的這些控訴,真的戳到了陳毓航的痛處。
以前,在他沒有發作前,他不是這樣的子。
那時的他很陽光,很親和,很愛和高璃一起出去玩。
只是,到後來,他突然間變了。
而且變得那一次,就是一個聚會上。
他的臉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可怕腐屍模樣,他一下子就把聚會上所有的人嚇到了。
別人指着他,不停地說,他是怪物。
最可怕的是,不僅是臉變成腐屍模樣。
他還對血很敏感,尤其對年輕女子的血。
一聞到那些女子的血,他就覺得特別特別的渴,狠不得撲上咬破那些女子,喝盡她們身上的血。
他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他的生父確實不是常人。
可是他敢肯定,他的生父不是吸血鬼,不是吸血鬼的他,爲什麼想吸血。
第一次發作的他,並不像現在那麼能控制自己,他直接衝着會上的女子而去。
幸好後來,他的爸爸趕到,把他帶走了。
當陳毓航清醒過來的時候。
有關於他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雲。
幸好陳家夠強大,讓會上的所有人閉嘴,並讓所有媒體的報道壓了下來。
但畢竟,會上人多,總有一些人,會悄悄地告訴了自己身邊的人。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
而且,有些話,在口口相傳以後,事件永遠都是會被誇大的。
起初,人們的傳言,陳毓長相奇醜的怪物。
最後,人們的傳言就變成了,德信的繼承人是一個長相奇醜,每日必需吸食女人血液,虐待女人的怪物,
按着陳毓航的性子,和陳家的勢力,陳毓航一定會出來澄清的。
可是,除了不是每天吸食女人的血液以外。
其實和外人傳的一樣。
不要說別人,就算陳毓航他自己,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模樣時,他也被自己嚇到了。
剛開始,家裡人安慰他,過向天,他的臉就會恢復過來,他也以爲過幾天,他的臉就會恢復過來。
可是那日子,過了幾天又幾天,他的臉仍舊是沒有恢復過來。
那時的他精神幾近崩潰,精神幾近崩潰的他,開始爆燥,開始發瘋,開始摔東西。
可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發怒的他,狂燥的他,不僅僅臉上,他的上半身也開始發生了變化,他的上半身開始腐爛,雙眼,雙手會滴血。
他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怪物。
他那副模樣,把家裡的很多下人都嚇跑了,那個人還包括於瑩。
難以接受自己現狀的他,跑下山了,跑到大街上。
人們一看到他,都紛紛地尖叫着怪物,倉忙地逃竄。
如果翻開那一年被封存報紙,還看到有怪物在Z市出沒的報道。
這麼折騰了一多月以後。
陳毓航的上身倒是恢復了以前的模樣,但是那一張臉再也恢復不到了以前的模樣。
然後,他發現,他全部變了。
變得喜陰怕強光,身上幾乎沒有體溫,也感受不到溫度,不知冷也不知熱。
並在每個月的十五,頭痛得就像是在腦袋裡,裝了一個已然在炸烈的炸彈一樣,疼得他狠不得把自己的頭砍掉。
他知道,他所有的這一切,都來源於他的爸爸。
在發作以前,他一直爲自己有這樣的爸爸而高興。
正因爲是他的爸爸,他一出生,就擁有了這世間所有人都想擁有的異能。
他能飛,能隔空取物,手上的力量驚人,看得到常人看不到的鬼物,而且那些鬼都很怕他。
可是,他應該知道的,這世間上沒有什麼東西都是白白就可以得到的。
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只是,他寧願做一個普通人,身上的那些異能不要也罷了。
但是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擁有就能擁有,想捨棄就可以捨棄。
他終究還是成了那副模樣,一個身懷強大能量的怪物。
後來,他平靜下來了,卻不再願意見他的父母,不願意見陳家的任何人,也不願意出門。
只是每天都躲在西二樓,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再後來,因爲每個月都會發作,在言新的提議下,他的父母前前後後安排了於瑩後的八個太太。
因爲於瑩,陳毓航看透了女人,他一個個地把她們嚇跑了。
直接到簡情的出現。
也許真是簡情的血,對他誘惑太大了,又或者人家說的上天註定。
她被扔進他房間的第一個晚上,他吸了她的血。
當他醒來,看着懷中因爲失血,也因爲害怕,而暈厥的簡情。
那個嬌小,而有些倔強的簡情。
他就知道,這一輩子,他完了。
可是,他還是記得,他是一個什麼的人。
從以前的那些女人的表現,他就知道,他這種人,這一生都不會有女人真心愛上自己。
爲了他,也爲了簡情,他開始把自己wu裝起來。
對簡情能多冷就多冷,能有多兇就多兇。
可是簡情卻那麼頑強,一直在他的身邊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蟑螂一樣。
到了最後,他完全淪陷了。
可是,老天爺總是愛開玩笑,事情總不會那麼美滿。
陳毓航最怕的事情,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對於簡情的表現,他氣她,惱她,覺得她和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一樣的。
可是就算惱極了,氣極了。
他都狠不下心趕她走,狠不下讓她Z市消失。
“你有,你就是,你就是隻怪物,變態!”因爲失去了親人,而且自己的親人還在被陳毓航捏沒的,簡情哪裡聽得地陳毓航的話。
“我不是,我不是!”看到簡情的控訴聲越來越大,恨意越來越濃,陳毓航真的急死了。
他極力的爲自己辯解,可是除了說不是,事實又讓他沒有辦法說別的話。
看到簡情那麼激動,陳毓航乾脆一把把簡情抱過來,把她箍在懷裡。
他只希望她停下來。
別人怎麼說,他都不介意,可是怪物,變態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他的心實在是太疼了。
“放開我,放開我!”被陳毓航緊箍入懷的簡情,在陳毓航的懷裡拼命地掙扎着,想從他的懷中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