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航的‘我是你的誰!’是一字一句地說着。
他每說一字,簡情的身體就劇烈地顫一下。
他是她的誰?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也是她心底裡所愛的男人,更是殺害她親人的兇手!!
隨着簡情手上的顫抖,何立攬着簡情的手,收得越發是緊。
陳毓航就靜靜地看着何立的動作。
眼裡的神色,早已不復剛出現時的憤怒。
現在他的眼眸,黑靜得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簡情久久都不出聲,陳毓航繼續道,他一改先前冷若寒冰,他的語氣顯得有些風清雲淡,同時又帶着點自嘲,“找了你十五天,看來是我多慮了?你過得很好嘛!”
事實上,在過去的十五天裡。
陳毓航並不是像他現在的話語,那麼的風清雲淡。
她不知道,在那過的十五天裡,他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找她。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落了什麼人的手裡。
對方又會對他怎麼樣?
十五天都過去,他都害怕,這個世上不再有她了。
雖然有面具隔着。
如果簡情現在不是把臉朝着何立,如果她是擡頭看陳毓航。
一定會發現,現在陳毓航的眼睛都凹進去了好多。
“十五天?”這是陳毓航出現以後,簡情第一次說話,但是她的聲音很小。
讓離她幾米遠的陳毓航,只是聽到十五天,沒有聽到是什麼語氣。
什麼十五天?哪來的十五天。
她不過是在何立家是過了一個晚上。
嚴格來說,二十四小時都沒有,哪來的十五天。
難道在學長家,是天堂麼,天上的一個小時,就是地上的一天。
簡情急急地擡頭,想問陳毓航,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情,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男朋友?”簡情才做擡頭的動作,何立就開口了。
並與此同時,不着痕跡地把簡情重新壓回懷中。
“他?”簡情終於擡頭面向陳毓航。
簡情一眼就看到了陳毓航凹進去的眼框。
他瘦了!
他怎麼瘦了?
怎麼才一個晚上,不見他,他就瘦成這樣了。
簡情的體內,有一股衝動。
她好想衝上去,撫着他的眼眶,問問他,他怎麼瘦了。
何立仍舊緊緊攬着簡情,簡情衝不出去。
待到簡情,再一次擡眼看向陳毓航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心理作爲,簡情一擡,就看到了陳毓航把小舅姥爺捏沒了的那一瞬間。
“一個瘋子,不認識!”簡情的表情和語氣,除了冷漠就是冷漠。
陳毓航的站姿和眼色,雖然仍然沒有變化。
可是他負在身後的手,卻顫抖得厲害。
“不認識?”何立表現的得很是驚訝。
“不認識!”簡情垂下臉,“學長,我們走吧,不要理那隻醜八怪瘋子!”
陳毓航負在身後的手,倏地一收。
“砰!”陳毓航身後的車,車輪全都爆了胎。
“我們走!”在同一時間,何立的手,輕輕地捂在簡情的耳邊上。
簡情並沒有聽到那些車輪的破爆聲。
“吼!”
“轟!”
一聲怒吼,一陣爆炸的聲音。
隨着陳毓航的怒吼聲起,除了何立的那一輛車,車庫裡的其它車,全都炸了起來。
一時間,車庫裡的火光四起,鐵片亂飛。
“啊!”這樣的場面,簡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嚇得尖叫了一聲。
簡情的尖叫聲起,陳毓航的人,也到達了何立和簡情的面前。
他一手伸手,直接就把何立拎了起來。
“陳毓航!你幹什麼?”看到陳毓航把何立拎起來,簡情急急地撲向陳毓航。
“陳毓航,你生氣,怎麼怒我都行,可是不關學長的事,你快把他放了!”
簡情急死了。
真的不關何立的事。
何立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剛好撿到她,剛好收留她。
“那麼緊張他?”陳毓航的眼眸火紅一遍。
陳毓航拎着何立的手,改成了掐着何立的脖子。
“陳毓航,你幹什麼呀,快放手,你放手呀!”簡情真的急得心都要跳出來。
她真的好怕,好怕何立會像小舅姥爺一樣,在陳毓航的手中死了。
他是不是覺得她不夠恨他。
是不是仗着她愛他,是不是!!
陳毓航,你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隨着簡情臉上害怕的表情加劇,陳毓航的手也加重。
“啊!”簡情掄起拳頭,對着陳毓航一陣猛砸。
陳毓航,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再這樣下去,我們怎麼還能在一起!
你殺了我的親和朋,你讓我們怎麼在一起。
在簡情大叫的時候,一隻手,突然砸到了簡情的脖子上邊。
簡情一下子就沒有了意識。
陳毓航那雙火紅的眼睛,瞅向面前的人。
那隻砸向簡情的手,是來自何立。
此時的何立,早已從陳毓航的手中掙脫出來。
他嘴角兩邊的獠牙,亮鋥鋥地露在嘴脣外邊。
他就站在陳毓航的面前,一雙過分的黝黑的眼眸,像一把劍一樣,緊緊地抵着陳毓航。
陳毓航輕扯了一下嘴角,“原來你是這種東西!”
“那也比你這種醜東西好!”陳毓航怎麼說他,何立就怎麼加倍奉還給陳毓航。
陳毓航恨他,可是他對陳毓航的恨,卻一點也不少。
如果不是陳毓航,那他……
“吼!”
“嗷!”
在火光中,陳毓航和何立,激烈地打鬥着。
兩個人的能力,相差並不太遠。
打得很慘烈。
兩個人,誰也不比誰好,滿身都是掛着傷。
陳毓航打何立的時候,死命地往何立的臉進攻。
他恨透何立那麼迷人的面容。
何立也死命地攻擊陳毓航的要害,他恨透了陳毓航,如果不是陳毓航,那個人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火燒得太猛了,消防員衝了進來。
因爲何立的位置在邊上,消防員衝進來的那一刻,他閃了一下。
軫着那個時間,陳毓航抱起地上的簡情,從車庫裡消失。
剛纔車庫裡的火很大。
儘管陳毓航臨時給簡情造成了一個結界。
可是大火仍然把簡情的衣服烤得熱滾滾的。
陳毓航抱着簡情,隨便衝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
進了車,三五兩下的,他就把簡情身上的衣服~脫~得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