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進了車庫,還是像以前一樣,陳毓航立即就下車。
陳毓航下車,簡情便解開安全帶,伸手要打開車門。
簡情的手,剛觸到車門,門就從外邊打開了。
“下來吧!”車門打開,外邊就傳來陳毓航溫厚的聲音,擡眸,就迎上了他溫柔的目光。
開了車門,陳毓航就退到了一邊,等簡情下車。
下了車,簡情很不解地看向陳毓航,這一兩天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實是忍不住了,她有些惶惶不安地開口,“董事長,發什麼事了嗎?”
陳毓航並沒有回答簡情的話,只是站在那淺淺一笑。
淺淺一笑!
陳毓航的這個淺淺一笑,一下子就把簡情弄成了魔怔。
這樣的陳毓航,她何曾見過。
“什麼事也沒發生!”自己不先走出車庫的話,估計簡情也不會在自己的前頭先走,說話間,陳毓航就提步往車庫外邊走去。
“走吧,常媽都讓人把晚餐準備好了!”走了幾步,發覺簡情沒有跟上來,便回頭輕聲催促簡情跟上來。
晚餐的時候,陳毓航還是跟往常一樣,安靜地優雅地進食。
不過,又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在中間,他總是會停下來,看看簡情。
可能是因爲被陳毓航搞得有些懵了,吃飯的時候,只顧着低頭扒飯,菜都沒有夾。
陳毓航並沒有出聲,只是默不作聲往簡情的碗裡夾菜,在夾菜的同時,陳毓航還給簡情投了一個,不可以拒絕的表情。
這一個晚餐。
陳毓航和簡情,誰也沒有出聲,可卻吃得很溫馨。
而站在一旁,侍候的傭人,難得看到這麼有愛的場面,個個都偷偷地露出了笑臉。
“少奶奶,你今天和少爺在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少奶奶,今天的少爺好溫柔呀,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這麼溫柔的少爺雖然讓人很不習慣,可是好好哦!”
回到南樓,洗完澡出來,小暄就一直在簡情的耳邊開心地在那念念叨叨。
小暄的這些話,簡情只聽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小暄突然不叫她簡小姐,而是前一句少奶奶,後一句少奶奶地叫着。
“小暄,你還是叫我簡小姐吧!你叫我少奶奶,要是被常媽聽到了,會罰你的!”
“她要是不叫你少奶奶,才受罰!”簡情的聲音剛落下,房間內就響起了一道,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
驚詫地扭頭,不知道什麼陳毓航就坐在窗邊。
他就負手站那,溫淺的目光一直打在簡情的身上,從他的身姿可以看得出,他站在那,似乎是有一段時間了。
陳毓航的突然出現,和他溫和的話語,把小暄和簡情弄得又是一陣愣。
最後,陳毓航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小暄。
這小丫頭,怎麼還不走!
“少,少爺,我到樓下給少奶奶拿牛奶!”看着陳毓航投向自己的犀利眼神,小暄急忙回過神來,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從房間裡退出去。
小暄出去,房間裡陷入靜寂的狀態。
這是從歐洲回來,陳毓航第一次到南樓來。
面對冰冷的陳毓航,簡情不用說話。
面對突變的陳毓航,簡情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簡情!”最後,還是陳毓航先開口。
且一開口,就直接叫簡情。
“嗯?”簡情本能應了一下,表面上她挺正常的。
可是內心卻很是驚訝。
因爲陳毓航一般很少叫她的名字,就算是偶爾叫她,也是在他們好好的時候,他才叫一聲‘情兒!’
“我出現在這裡,首先你不要緊張!”陳毓航什麼也不怕,就怕簡情會緊張,就怕她身上的神經痛會發作。
“……”他就站在那,其實簡情想不緊張都是難的。
尤其是今天這樣的日子,昨天晚上,她才推開他,而她今天又正好去找何立。
陳毓航突然態度變得那麼厲害,讓一直在惶惶不安的簡情,還是決定馬上招了,“董事長,我今天下山去找……”
“簡情!”陳毓航再次一次叫簡情的名字,他打斷了簡情的話。
“你先坐下!”陳毓航看簡情身後的牀,示意她坐下。
陳毓航的語氣很認真很嚴肅,傳入簡情的耳裡,簡情不禁馬上就乖乖照做。
“我知道,你找他去了!”簡情坐下,陳毓航瞅了一會簡情,才平靜的道。
陳毓航是用極爲平靜的語調說的。
爲的,就是不要嚇到她。
“……”簡情的心裡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知道,所以他今天他才那麼反常,這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平靜嗎?
接着下來,他對她怎麼樣。
簡情身上神經開始緊張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握着身下的牀單。
“你不要緊張,我來,不是責備你!”看到簡情緊張了,陳毓航急急地道。
說完,他立即就朝簡情走過去,但是在離簡情還有一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他朝簡情伸出手,“給我吧!”
“……”簡情瞪着眼睛,給?給他什麼?
“那個揚醫生的聯繫方式,我來聯繫他,會比你快!”
“……”陳毓航真的知道她找何立。
簡情乖乖地把楊醫生的聯繫方式,遞給陳毓航。
陳毓航接過簡情手中的聯繫方式,便掏出手機,把紙上的聯繫方式,記到手機裡。
末了,擡頭凝視着簡情。
簡情被陳毓航看得又是一陣緊張。
“簡情,對不起!”輕緩而鄭重的道歉聲的,從陳毓航的口中道出。
其實,從那一次以後,在陳毓航的心中,‘簡情,對不起!’已經說過無數遍了。
可現在是第一次說出口,當着簡情的面說對不起。
對不起,從你嫁給我以後,我就沒有過你一天好日子。
對不起,當初是我不信任你,所以對你造成了難以復加的傷害。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的身邊。
對不起,我不僅害你患上神經痛,每個週末,還把你推到了痛苦的深淵。
“董事長!”簡情緊張地從牀上坐起來,“我……你……”
現在可以確定,陳毓航是發現了她身上的病了,她站起來,想說一些話,可是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