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五十六,六十六……你到底多少歲?”加數字,加得言新都累了。
“呃……”莫籬有些不敢說,“其實吧,和你差不多!”
“三十三?那你伸六個手指做什麼?”和殭屍溝通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爲!”莫籬的腦子,估計迴路比較少,她突然忘了,她前一分鐘還在極力地隱瞞自己的真實年齡,但是這一分鐘……
莫籬先是指着自己的頭三個手指,“這三個是百。”然後又指着自己後邊那三個手指道,“這三個是十!”
“……”言新愣在那裡足足有一分多鐘。
“這麼說,你三百三十歲?”一分鐘以後,室內傳來了言新完全淡定不了的話語。
“額……可以這麼說!”
“意思是你三百三十年沒洗過澡?”這一句,已經可以用驚駭來形容。
“……”
“砰!”某隻三百三十歲的殭屍被扔進了浴室。
言新浴室裡的花灑是紅外線熱能感應系統的,只要一打開,在它能感應的範圍內,它都會自動扭頭。
言新扔下莫籬的地言,剛好就是在那花淋的感應區域,所以莫離一倒地,她頭上的花淋馬上扭頭,衝着莫籬灑水。
“哇!怪物!”水一撒到莫籬的身上,莫籬馬上就跳了起來,驚慌害怕地衝向言新。
言新根本來不及閃,莫籬又扎進他的懷裡了。
想想,一個性~感到爆的女子,光~着身子,不停地跑進懷裡,真是折磨人呀。
幸好,懷裡的不是一般女子,而是一隻臭殭屍,還是一隻三百十歲的殭屍。
一隻三百多年沒有洗過澡的殭屍。
這一些,可以分散言新的注意力,不然,就算他不好女~色,估計鼻血也會流。
“那個不是怪物!”知道如果不好好和莫籬解釋的話,這一晚估計莫籬都會纏在他的身上,言新只好努力地忽略莫籬是不是光~身,耐下頭來給莫籬解釋。
“就是怪物,如果不是怪物的話,爲什麼我一把衣服脫下,它就會一直追着我撒水!”
“它真的不是怪物,是我們人類用來洗澡的,它叫花灑,而且它是一個紅外……”言新很詳細地和莫籬講解的花灑這一個東西。
聽了半天言新的講解,莫籬顫抖的身體平息了一些,回頭看了一眼那花灑,馬上回頭,低聲地道,“它真的不是怪物?”
“真不是,快點去洗!”言新又把莫籬推進浴室。
“不!”莫籬又跑到言新的懷裡。
言新又不好脾氣了,“你這又是鬧……”
“我怕水!”莫籬諾諾的聲音,打斷了言新的話。
“怕水?”言新的口氣,很顯然是不信。
“我真怕,不騙你,因爲我以爲沒見過,感覺溼溼的好奇怪!”莫籬的話中,帶着委屈的音腔。
“不用怕,多幾次就好,洗完就擦身!就不會溼了!”言新突然覺得,他已經被莫籬弄得已經沒有脾氣可言了。
“不洗不能睡牀!”末了,言新又補上了這麼一句。
想想幾百年沒洗過,言新真的是接受無能。
他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和莫籬,陪她一起躺在牀上,就不會食言。
莫籬一咬牙,“好吧!我洗!”
洗澡和言新躺在一起睡~覺覺,她還是選擇後者。
後者可是她想了好幾個月的。
“我去洗啦!”莫籬走進浴室的時候,還回頭衝着言新說了這麼一句,她那個模樣,就好像是要她上戰場,隨時都有可能犧牲的樣子。
“去吧!”言新一直控制自己的目光只在莫籬的臉上。
如果不是又怕弄得她哇哇大叫地跑到他的懷裡,他真的狠不得爆粗口。
言新說完以後,就拉上浴室的門,縱使心裡是重重地把這門關上,但是他的動作還是輕輕地把門關上。
關上門了的言新,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言新!”
當浴室裡又傳來莫籬的這一聲弱弱的聲音時,言新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言新一張嘴,就是一副要罵人的表情,不過最後,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很平和,“什麼事?”
“我不會洗!”
“……”
“從來沒有洗過,所以不會!”
“……”
如果可以,言新真想嚎啕大哭一場。
現在這臭殭屍的這話,就是讓他二選一。
要麼,他進去教她,要麼,就要忍受和一隻三百多年沒有洗過澡的殭屍睡在一起。
最後……言新選擇了前者,因爲前者,時間短一些,後者時間更長。
前者,洗個澡,快一些十分鐘就可以搞定,而後者,那就得是一個晚上。
“你等等!”言新從浴室的門外離開,沒一會,他又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一雙眼睛是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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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莫籬已經光着身上在他的懷裡蹭了好久,可剛纔他可以不用看她,現在教她洗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開門!”
“你怎麼把眼睛蒙上了?”莫籬一開門,看到矇眼的言新,很不解地問。
“哪來那麼多廢話!”言新黑着臉,走進了浴室。
這個浴室,他用了幾十年,對裡面的擺設已經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就算是蒙着眼睛,他也去來去自如。
進了浴室,把花灑從牆上取下來。
“過來,站在這裡!”言新指了指自己的面前。
莫籬瞅着那花灑,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
“這水是溫的,不會傷害到你!你不要怕!”言新一邊說着,一邊把水溫調低。
殭屍怕熱的東西。
“好!”雖然答好,可是莫籬瞅着那花灑還是有些怕怕的。
“啊!”水一灑到她的身上,她立即叫了起來,又跑進了言新的懷裡。
“別怕,別怕!”言新只好耐着心哄她。
待到懷中的莫籬安靜了一些,言新才重新往莫籬的身上撒水。
爲了減少莫籬的恐懼感,言新並沒有把她推出自己的懷抱。
除了沒有把莫籬推出,他嘴裡還一邊輕聲說着,別怕,別怕。
在言新的一遍遍安撫之下,莫籬慢慢地適應了。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反而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