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羅禁軍第一鎮、第三鎮和第四鎮從金羅城離開之後,就一路急行軍,趕往京城道的洛曲郡雅靈縣去平叛,並且在途中匯合了金羅禁軍的第二十鎮和第二十一鎮。
金羅禁軍的第二十鎮和第二十一鎮,之前在與大燕軍隊的大戰中損失很大,這時候還沒有恢復元氣,兩個鎮一共只有不到五萬人,其中七成以上還是新兵,不過爲了儘快剿滅發生兵變的近三十萬東蔥士兵,金羅國的兵部還是把第二十鎮和第二十一鎮也調了出來,趕赴洛曲郡的雅靈縣進行平叛。
本來金羅國的兵部還徵調了京城道地區的五萬廂軍,準備配合五鎮禁軍去雅靈縣平叛,但是五鎮禁軍還沒有抵達雅靈縣,就接到有叛軍攻入金羅城的消息,金羅國兵部趕忙急調五鎮禁軍立即返回金羅城,而徵調的五萬廂軍,此時還沒有與五鎮金羅禁軍匯合。
金羅禁軍第一鎮的主帥夏侯舉,看着金羅河河邊十四座浮橋被燒剩下的殘骸,以及河對面嚴陣以待的叛軍,不禁皺眉說道:“看來我們五個鎮想要渡過金羅河,不付出一點兒代價是不行了。”
夏侯舉是宗室子弟,而且還是金羅國兵部尚書夏侯承的親弟弟,今年剛剛四十歲出頭。
金羅禁軍第二十鎮的主帥常肅猶豫了一下問道:“能不能繞過河對面的叛軍?”
這時金羅禁軍第三鎮的主帥夏侯賁搖頭說道:“我們如果繞路且不說需要浪費更多的時間,河對面的叛軍也可以跟着我們五個鎮進行移動,我看我們五個鎮還是別抱有其他的想法了,齊心協力盡快打垮河對岸的叛軍,好去救援金羅城,也不知道金羅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
夏侯賁也是金羅國的宗室子弟,今年才二十七歲,是一名宗師武者,並且被稱爲金羅國宗室的第一高手。
金羅禁軍第四鎮的主帥夏侯霖沉聲說道:“既然金羅城這兩天已經沒有消息傳來,那麼很有可能金羅城的六座城門都已經被叛軍所攻佔,我們五個鎮確實不能在金羅河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我們贊成強渡金羅河!”
夏侯霖同樣也是金羅國的宗室子弟,今年三十三歲,武藝雖然不如夏侯賁,但也是一名宗師武者。
金羅國與大燕帝國不同,金羅禁軍各鎮的很多主帥,都是金羅國的宗室子弟,這讓皇帝夏侯真牢牢控制着金羅軍隊的兵權。
金羅禁軍第一鎮主帥夏侯舉隨即斷然說道:“立即讓各鎮士兵去附近的樹林中伐木,打造木筏,目前金羅河的水流平緩,用木筏足以橫渡金羅河,另外讓士兵們收集東岸的漁船,準備搭建浮橋!”
金羅禁軍的第一鎮、第三鎮、第四鎮、第二十鎮和第二十一鎮,從九月十四日傍晚開始,就一邊派士兵乘坐木筏強渡金羅河,一邊又利用搜羅的多艘漁船爲橋墩,試圖同時搭建十餘座浮橋。
守在金羅河西岸的撫鄣第三鎮五萬餘官兵,在關勝、林沖、潘璋、丁奉四員猛將的帶領下,依靠着大量的弓箭、強弩以及五百多具牀弩,硬是擋住了金羅禁軍五個鎮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一直到九月十五日的清晨,金羅河的西岸仍舊控制在了撫鄣第三鎮之手。
金羅禁軍的五個鎮猛攻了一整夜,非但沒有在金羅河的西岸搶下一塊立足點,反而傷亡了差不多一萬六千人,浮橋也沒有一座能搭建成功的。
不過在金羅禁軍五個鎮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下,撫鄣第三鎮的損失也很大,甚至比金羅禁軍五個鎮的傷亡還要大,到了九月十五日的清晨,撫鄣第三鎮可戰之兵已經剩下不足三萬了,並且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關勝、林沖、潘璋、丁奉四人見此情況,互相商量了一下,認爲這麼與金羅軍隊耗下去實在太吃虧,依靠着弓箭、強弩和牀弩,並不能把乘坐木筏渡河的金羅官兵都射殺在河中。
有大量的金羅官兵可以乘坐木筏,舉着盾牌登上岸邊,與撫鄣第三鎮的將士展開近身的廝殺,這也是撫鄣第三鎮一夜之間就損失了兩萬餘人的主要原因,畢竟一旦近身廝殺,金羅禁軍的戰鬥力,要遠遠強於撫鄣第三鎮。
就在關勝、林沖、潘璋、丁奉四人準備帶領撫鄣第三鎮放棄金羅河西岸的防線,退守金羅城之時,甘寧、周泰、董襲、淩統四員李斌麾下的猛將,帶着撫鄣第四鎮的五萬人趕到了金羅河西岸,過來支援撫鄣第三鎮。
昨天夜裡,關勝就派騎兵回金羅城,把金羅河西岸阻擊的戰況向李斌進行了彙報。
不過此時李斌已經接到了許褚、程普、黃蓋、韓當、陳武五人的回報,金羅國以撫鄣士兵所組建的另外十五鎮僕兵,已然都被五人所掌控,如今許褚、程普、黃蓋、韓當、陳武五人總計帶着九十多萬撫鄣士兵,正分別向金羅城趕過來。
所以這個時候李斌可不希望金羅河東岸的金羅禁軍,抵達金羅城下,那樣的話,很可能會造成九十多萬撫鄣士兵無法安全進入金羅城。
雖然金羅河東岸的金羅禁軍只有十幾萬,但是如果在金羅城外交戰的話,李斌覺着就是九十多萬撫鄣士兵加起來,也未必能打過這十幾萬金羅禁軍。
另外金羅國的皇帝夏侯真,已經從皇宮內派出了禮部右侍郎田子澄,開始與李斌展開了談判,如果能讓金羅河東岸的金羅禁軍晚幾天抵達金羅城外,那麼金羅國在談判當中勢必會承受更大的壓力。
於是李斌非但沒有讓撫鄣第三鎮退守金羅城,還把手中的撫鄣第四鎮也派到了金羅河西岸,無論如何也要把金羅河東岸的金羅禁軍多擋住幾天。
金羅禁軍第三鎮的主帥夏侯賁看到河對岸又來了一達批叛軍,扭頭對金羅禁軍第一鎮的主帥夏侯舉說道:“五叔,下一波我親自帶親衛營劃木筏過去,我們必須儘快搶下一塊立足之地!”
夏侯舉在家裡排行老五,所以夏侯賁才稱呼夏侯舉爲五叔。
夏侯舉的臉上有些猶豫,“德廉,河對岸的叛軍當中,可是有好幾員猛將,你可千萬要小心!”
德廉是夏侯賁的表字。
夏侯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五叔放心,有親衛營在,就算不能成功搶下一塊立足之地,也能護着我返回東岸的!”
夏侯賁麾下的親衛營,在整個金羅禁軍中都十分出名,雖然一共只有六百餘人,但個個都是悍卒,甚至還有三名宗師武者和十二名化勁武者,當初林祥和林浩就是被夏侯賁親衛營中的一名宗師武者所殺死的。
金羅禁軍新一波的攻擊,是由金羅禁軍第三鎮的主帥夏侯賁親自帶隊,除了他麾下的六百餘名親衛之外,金羅禁軍第三鎮一個旅的官兵,也一起划着木筏,向金羅河的西岸衝了過去。
東岸的金羅禁軍不是不可以在進攻當中投入更多的兵力,問題是李斌麾下的軍隊,牢牢守着西岸的河堤,使得衆多木筏上的金羅禁軍官兵,就算橫渡了金羅河,也沒有辦法一擁而上,只能分批次的衝上西岸河堤,與敵人展開近身廝殺。
冒着數不清的箭矢,夏侯賁所乘坐的木筏終於靠近了西岸的河堤,夏侯賁隨即跳下木筏,蹦到沒過膝蓋的河水中,揮着手中的一對鐵戟大聲吼道:“將士們,隨本帥殺光叛軍!”
這時幾名親衛拿着盾牌,擋在了夏侯賁的身前,幫夏侯賁在前面開路。
夏侯賁的武藝確實十分厲害,當渡過金羅河的金羅禁軍官兵與撫鄣第三鎮、撫鄣第四鎮的將士展開近身廝殺之後,夏侯賁揮舞着一對鐵戟,很快就親手擊殺了數十人,並且帶着他的親衛營,連續沖垮了撫鄣第四鎮的兩個營。
周泰見到這夥金羅禁軍悍勇,親自帶着一個營補了上來,很快周泰和夏侯賁竟然捉對廝殺起來。
周泰與夏侯賁交手了四十多招而未分勝負,但是周泰帶過來的那個營,卻在夏侯賁麾下親衛營的猛攻下,又被沖垮了,還好這時甘寧又帶着一個營補了上來……
金羅禁軍的這波猛攻,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最終還是沒有能在金羅河的西岸,搶下一塊立足之地。
金羅禁軍第一鎮的主帥夏侯舉,看着渾身是血的夏侯賁,關心的問道:“德廉,你有沒有受傷?”
夏侯賁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都是別人的血,我自己沒有受傷,不過我的親衛營這次可是打殘了,現在只剩下了不足兩百人,司空勝在激戰中也被叛軍的一員猛將給殺了。”
司空勝是夏侯賁麾下親衛營三名宗師武者之一,並且還是一名蠻族人,已經追隨夏侯賁好幾年了,在剛纔西岸河堤的激戰中,死於了甘寧的手中。
夏侯舉嘆氣說道:“德廉,你能安全退回來就好,沒有想到叛軍當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猛將!”
夏侯賁咬着牙說道:“看來之前從金羅城傳來的消息果然沒有錯,這次兵變一定是燕國人搞的鬼,叛軍當中那些猛將,應該都是燕國人!”
金羅國的兵部,急調金羅禁軍的第一鎮、第三鎮、第四鎮、第二十鎮和第二十一鎮,返回金羅城平叛,也向五個鎮的主帥,透露了有燕國將領參與兵變的事情,只不過沒有提及李斌的名字。
夏侯舉無奈的又嘆了一口氣,“看來想要渡過金羅河,確實不太容易啊!”
金羅禁軍的第一鎮、第三鎮、第四鎮、第二十鎮和第二十一鎮,一直到了九月十七日的傍晚,仍然被阻擋在了金羅河的東岸,不過此時又有金羅禁軍的第十八鎮和第十九鎮,以及大約四萬廂軍,與上述的五鎮禁軍匯合到了一起。
金羅禁軍的第十八鎮和第十九鎮,也在與大燕軍隊的大戰中損失慘重,兩個鎮加起來不過才四萬餘人,且差不多八成都是新兵。
而到了九月十七日,許褚、程普、黃蓋、韓當、陳武五人所帶領的九十多萬撫鄣士兵,都已經抵達了金羅城。
李斌緊急從撫鄣第一鎮、第二鎮和第五鎮抽調出來了一批大燕官兵,匆忙整編出來了撫鄣第六鎮、撫鄣第七鎮、撫鄣第八鎮和撫鄣第九鎮,每個鎮的兵力都在五萬六千人以上。
隨即李斌把撫鄣第六鎮和撫鄣第七鎮派往了金羅河西岸,又讓撫鄣第八鎮、撫鄣第九鎮與撫鄣第五鎮一起,守衛金羅城的六座城門和超過兩百六十里的城牆,以及城內的各處要地。
同時李斌還抽調了大量撫鄣士兵,對撫鄣第二鎮和撫鄣第三鎮的損失進行補充。
雖然金羅河東岸的金羅軍隊,兵力增加了不少,但是西岸守軍的兵力,增加的更多,這讓金羅禁軍的幾位主帥,心裡不免有些絕望,如今他們已經確認,金羅城除皇宮之外,都被叛軍所佔領,而他們這支距離金羅城最近的金羅軍隊,卻被叛軍死死擋在了金羅河以東,對於近在咫尺的金羅城無能爲力。
在匆忙組建了四個新的撫鄣鎮之後,李斌又一次抽調出來了一大批大燕官兵,然後以這一大批大燕官兵爲骨幹,加上剩餘的幾十萬撫鄣士兵,一口氣開始同時組建十一個新的撫鄣鎮。
在李斌大肆擴軍的同時,與金羅國禮部右侍郎田子澄的談判也一直在繼續。
九月十七日的傍晚,在金羅國戶部官邸的一間廳房內,禮部右侍郎田子澄一臉苦澀的對李斌說道:“李將軍,不知第三點……”
田子澄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斌給打斷了,“田大人,現在的五點條件,我是不會再讓一步的,如果你們金羅國的皇帝願意,那就按照這五點執行,如果不願意,明天巳時一到,我就會下令攻打皇宮!”
頓了一下李斌語氣平靜的說道:“想必田大人應該已經知道,你們金羅禁軍的第一鎮、第三鎮和第四鎮,還有十餘萬其他的金羅軍隊,都被我麾下的大軍,擋在了金羅河以東,我如果想攻下皇宮,那麼就一定能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