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自然是不歡而散。
某個羣裡
夜非寒:“小男生跳舞很好看?”
夜釋塵:“哇,哥,你也追那個綜藝?今天是決賽耶,我剛看了,真的超好看的,好喜歡好喜歡。”
夜非寒:“滾。”
夜釋塵:“哭唧唧,好凶,明明是你先問我的。”
夜皓鑭:“小女生喜歡小男生跳舞很正常,你不會連這個醋都吃吧?”
被突然戳中心思的夜非寒,直接摁滅手機,往旁邊一丟,一臉煩躁的拿過南汐的習題冊默默做題。
只有數學才能平復他此時煩躁鬱悶的心情。
南汐洗過澡,準備過來寫作業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習題冊已經快被某人做完了,而某人還在奮筆疾書,她嚇的半死,跑過去一把捂住習題冊,看了一眼一臉陰沉的夜非寒,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討好道:“那個,這個是我的,你……”
夜非寒冷哼一聲:“給你也是浪費,半年也就做了那幾個題。”
南汐汗,是,她不如他,哪有變態厲害!
但南汐臉上笑呵呵的:“是啊!我好笨的,不過我一定認真學,不給你丟臉,你還給我吧!”
“你不是還要去看比賽,哪有時間做題,我幫你做了不是更好?”
南汐:“……”
她憋了一口氣,沒發作,恩,小孩子鬧脾氣,哄一鬨就好了嘛!
“你別生氣哈!我發誓,我不喜歡王琛洋那小子,在那麼多人面前蹦蹦跳跳的,做那麼傻叉的動作,簡直看不下去,所以我趕緊就回來了,我是真的一眼都看不去了,你相信我,我一點都不覺得他跳舞好看,他哪有你好看啊!你的盛世美顏,無人能及,每天都把我迷得暈頭轉向的,完全思考不了數學題。”
南汐一邊拍馬屁,一邊在心裡給王琛洋道歉,哥們,對不起,實在是對不住了。
這種彩虹屁,實在是太浮誇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假的,而且很有拍到馬腿上的趨勢,但夜非寒竟然破天荒的接受了,而且十分受用的樣子。
他把習題冊甩給南汐,起身給她讓座,說:“好好做,我一會回來檢查。”
南汐那個受寵若驚啊!震驚之外,點頭哈腰的把人送走了,之後給自己做着心裡建樹。
恩,她是被夜非寒迷得暈頭轉向的,每天聽他講數學題的時候,完全就思考不了,也是真的。當然,就算是不被夜非寒迷惑,她也思考不了數學題。
兩人好像就因爲南汐這一頓無厘頭、完全沒什麼誠意的彩虹屁和好了,連南汐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太可怕了,但是和好了就好。
南家
南柏騰在孩子滿月的時候將孩子帶進了南家,隨着來的是齊莎,畢竟是孩子沒斷奶的母親,況且南柏騰也不捨得她一個人在外面受苦,自然是一起接了回來。
南老爺子和南老夫人都在,看着白白胖胖的奶娃娃,都挺高興的,南老夫人還抱了一下,但是看到齊莎的時候,跟老爺子默契的對視一眼,皆是不待見的神色。
齊莎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躲在了南柏騰的身後。
南柏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害怕,然後轉頭看向南老爺子,道:“爸,宣兒還沒有斷奶,離不開莎莎,她必須跟着我回來。”
南老爺子冷哼一聲:“一個奶媽,我們南家還是請得起的。”
南柏騰繼續說:“孩子是認生的,突然換人,他是不吃的,餓瘦了,您不心疼?”
南老爺子看了一眼白白胖胖,喂得極好的孩子,沒說話。
但南老夫人發話了:“你跟陳如依還沒有離婚,就把人往家裡帶,你讓別人怎麼看待我們南家?你是長子,做事這麼沒有分寸,還試圖跟我們講道理,你說的着嗎?”
這話讓南柏騰身體僵硬着,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齊莎探出頭,輕聲道:“柏騰只是想着孩子滿月了,應該抱回來給你們看一眼,我們便回來了,並沒有其他什麼想法!”
老夫人白她一眼:“我跟我兒子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齊莎被訓得眼眶泛紅,拽着南柏騰的衣袖,泫然欲泣的模樣,更讓老夫人煩躁。
“你別哭,哭我頭疼。”老夫人擺擺手,“陳如依是不會離婚的,孩子我們認,你該去那裡去哪裡,要錢也好,要東西也行,趕緊離開柏騰,那裡來的,回那裡去。”
齊莎低着頭,緊緊地咬着脣瓣,不說話,倒是南柏騰冷下了臉色,看向老夫人:“媽,她爲我生了一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麼想她,這麼說她,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要走,我們一家三口一起走。”
“你們去哪裡?”
話音一落,屋裡的四個人都是一愣,齊齊的看向門口,款款而來,似笑非笑的陳如依,衆人臉色都極其難看。
陳如依一身高定套裝,頭髮一絲不苟,站定在衆人面前,大方得體的一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齊莎,通身的氣場就瞬間碾壓不敢見人,怯懦膽小的齊莎。
齊莎見到陳如依,害怕的往後躲了躲。
陳如依卻漫不經心的看向南柏騰,輕聲開口:“一家三口?南柏騰,你這一家三口,指的是哪個一家三口?是你,我,和楚馨,還是你、齊莎,和這個孩子?又或者是你、齊婕,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盯着她瞧。
陳如依輕輕一笑,轉頭看向門口,那裡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大着肚子,很樸素的女人,赫然就是之前跟南柏騰分別之後的齊婕。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要是真的探究起來,有的也只是冷漠罷了。
她站在所有人面前,掃了一眼被傭人抱在懷裡的孩子,又看向齊莎,最後視線才落在南柏騰的臉上,南柏騰明顯很震驚,盯着她的肚子,半晌說不出來話。
“你,怎麼會?”
他的震驚,不敢相信的樣子,讓齊婕覺得諷刺。
她也諷刺一笑:“確實是你的孩子,記得那天我找你嗎?我事後沒吃藥,孩子自然而然就有了,現在已經6個月了,我等着你來接我,重續前緣,只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帶着我妹妹,準備認祖歸宗啊!?”
她的尾音輕輕的,但莫名的讓南柏騰有種被深深刺痛,無地自容的感覺。
年輕的時候對齊婕說過的甜言蜜語,許下的誓言,像詛咒一樣,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回放。
“我不會拋棄你的,齊婕,我愛你,你信我,我一定娶你,然後我們有自己的孩子,我一定能把你帶回南家,就算是他們不同意也不行。”
這些話,現在就像是響亮的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往他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