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本來也是烏合之衆,被這突如其來衝上來的人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沒多一會兒,那些人就被黑衣保鏢全都收拾了,有的乾脆投降。
甚至還有的掉進墓穴裡,差點被活埋了。
葉樑棟更是被裴義親手摁在地上,半邊臉直接貼在溼濘的泥土上。
就連本來不想參與的肖若白也忍不住出手,一腳將一個同夥踢進墓穴裡。
墓穴裡面那兩個人還想掙扎着爬出來,可惜下雨了太溼滑,在裡面連站都站不起來。
四周圍觀的賓客全都震驚地快要掉了下巴,紛紛發出“哇”的聲音。
本來想走的人也留下來繼續觀看,生怕錯過最精彩的。
葉寒琛和蘇瀾心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葬禮就被搞成現在的模樣。
崔老原本還打算藉着這個機會,拿到葉老手裡的神秘遺囑,現在看局勢一下翻轉,趕緊先溜之大吉。
然而崔老卻沒有想到的是,鴻園的外面早已經有一羣記者和警察等候着。
就等着崔老自己跑出去,立刻就有警察拿出手銬拷上他。
那些記者更是一陣抓拍,把他被捕的畫面拍個正着。
崔老還想掙扎,大聲喊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可是合法的公民!”
就聽給他戴上手銬的警官板着臉說道:“有人舉報你涉嫌受賄官員,聚衆賭博,挪用公款等罪,現在警方逮捕你,你現在說的話可以當做呈堂公證,也可以保持沉默。”
這一段警方術語,讓崔老頭頂直犯懵,心臟立刻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抓着警官的警服,一邊慢慢倒下去,一邊問道:“你們有什麼證據?我......”
話還沒說出來,崔老就已經整個人癱了下去,臉色也變成絳紫色。
警官看了,只好指揮小警員道:“快,馬上叫救護車。”
大概崔老現在死了,也猜不到自己是被誰舉報的。
不過接下來,等着他的卻是最後的人生只能去監獄裡度過了。
而後葉樑棟也被警察抓住,一塊送進警車裡,恐怕刑罰還得多加幾年......
看着葉樑棟和崔老被帶走了,葉家人這才全都放心起來,然而雨勢卻越來越大了。
可是今天的葬禮卻還得要舉行下去,葉寒琛只好吩咐管事,下着雨也要完成葬禮。
只不過今天來送葬的賓客卻有些倒黴了,淋溼的淋溼,挨凍的挨凍。
只有墨厲城打着一把雨傘遮在池安夏的頭頂,以防她被淋溼。
還有一些賓客根本待不下去,轉身就走人了。
肖若白不知從哪弄了一把傘,想要給喬心暖遮風擋雨,卻一下找不到人了。
最後葉家的傭人們也趕緊過來送雨傘,才讓在場留下來的賓客們都人手一把雨傘。
可出乎意料的是,等葬禮已結束,天空竟然一下放晴。
這場陣雨就好像是在天有靈的葉老傷心難過了一把,這下又立刻安慰了。
葬禮一結束,葉寒琛和蘇瀾心渾身溼淋淋地一起感謝所有來參加葬禮的賓客。
生下來的賓客雖然寥寥無幾,卻足以讓葉寒琛感激涕零。
葉寒琛首先向墨厲城深深鞠了一躬,便說道:“謝謝墨總,幫我們葉家收拾殘局。”
蘇瀾心站在他身旁,也跟着鞠了一躬,替他補充道:“也謝謝安夏小姐能來。”
池安夏趕緊伸手扶了一把,便安慰道:“客氣了,你們要節哀順變呀!”
“安夏......”
葉寒琛叫了一聲,冰涼的手一下抓起她的手。
這個動作讓池安夏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因爲葉寒琛的手比她的手還要涼。
再擡眸看過去,就見葉寒琛看向她的眼神非常複雜。
好像有什麼話想要跟她說,卻說不出口。
墨厲城看在眼裡,立刻聲線冷沉地迴應道:“葉少,未免太客氣了,既然大家是朋友,就當互相幫忙吧。”
說着,他就長臂一伸,摟住池安夏的腰身就將她帶回到了懷裡。
葉寒琛這才放開池安夏的手,可是看向墨厲城的眼神卻帶着一些質疑。
池安夏還沒有看明白他的眼神,就聽墨厲城說道:“不早了,我們也要走了。”
說着,墨厲城摟着她轉身就往已經等在不遠處的賓利車走去。
畢竟雨後的空氣還是很涼的,他可不想讓安夏受了風寒。
葉寒琛只好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遠。
蘇瀾心看在眼裡,趕緊挽起他的臂彎提醒道:“寒琛,不要看了,你改不了的。”
葉寒琛何嘗不知道,他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池安夏去過她的生活。
但願墨厲城真的能守候她一輩子的男人,也不枉他當初放手。
就怕這個男人的目的只是想要得到薄氏集團......
而肖若白此時此刻還在急着找喬心暖。
可是這墓地就剩下這麼幾個人,卻根本沒看見人去哪了。
最後他只好去問蘇瀾心:“蘇女士,請問,呃......你有沒有看見喬喬去哪了?”
蘇瀾心心裡知道他問的是誰,於是溫柔地回答道:“暖暖呀,她那會兒剛走,不過你現在追的話,估計......”
肖若白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趕緊朝離開墓地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着他輕快的背影,蘇瀾心不由得心裡爲他祈禱。
但願他能追的上吧!
肖若白的車卻還停在葉家鴻園外的大門口,這要跑過去開車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晚了。
正好他看見遠處有負責接送賓客的觀光車,趕緊跳上去就自己開走了一輛。
等他把車開到鴻園外,準備換上自己的跑車繼續追的時候,不經意地一扭頭就看見喬心暖還等在路邊的一個站牌處。
看樣子貌似那丫頭正在那裡等公交車,渾身有些淋溼,正抱着兩臂發抖。
肖若白看了一眼,就趕緊將車開了過去,直接停在喬心暖的面前。
就見那丫頭的小臉明顯驚了一下。
肖若白趕緊刷下車窗來,就打招呼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可是看見他這張臉,喬心暖立刻拒絕道:“不用了,我還是坐公交車更安全。” 肖若白見她不上車,便從車窗裡歪着腦袋問道:“你真的這麼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