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頭,看向那一羣沉默啞巴的人,嗓音越發陰沉:“我再問一遍,誰弄得!”
好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被嚇着往後退了一步,只留着吳銘麗還僵在那裡,一身難堪。
鄭卓婭又開口,軟綿綿寬宏大量的語氣:“子謙,你別這麼兇,我覺得吳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吧--”
其實她不知道是誰弄的,畢竟沒有親眼看見,但閨蜜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沒腦子的人--能把婉婉氣得直接上去甩巴掌,她就明白了一切。
“吳、銘、麗?!”席子謙看了自家女人一眼,回頭盯着咬脣石化般的捲髮棒女人,“我的女人,我都不敢讓她受一丁點委屈,你居然敢害她,把她弄成這樣?!”
吳銘麗身子一哆嗦,白着臉慌張又害怕,可還是本能地否認:“不是我!我坐這兒好端端地做頭髮,我怎麼可能推倒機器!”
席子謙來了,溫婉就把局面交給了他4來掌控,默默在一邊沒做聲,不過聽到這裡,她還是忍不住冷聲開口:“吳大小姐,你是不是要我們報警,要警察叔叔來調取監控?”
她坐的那個位置,很清楚地看到吳銘麗用鞋尖頂了下燙髮儀的底盤。說來也巧,吹風機的電線落在了地上,剛好燙髮儀的底盤坐在電線上面,與地面就翹開了一點距離,吳銘麗穿着一雙魚嘴細高跟,腳趾頭前方露出來的鞋底正好能插、到那個縫隙裡去。
動作很細微,若是沒人注意到,還真不可能發現。
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一幕就是這樣湊巧地落入了溫婉眼底。
這女人是多狠心,用了多大的力道,竟能只用鞋底面就把燙髮儀掀翻了?
這會兒還能狡辯!
“溫婉,這整件事的起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淪爲人們的笑柄!你們倆不就是仗着有男人撐腰麼,不然以你現在的身份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吳銘麗也是被逼急了,態度陡然轉變,不敢再惹鄭卓婭,又把矛頭對準溫婉。
誰料,她話音剛落,一道陰沉清冽的嗓音不徐不疾地傳來,再度劃破冷凝的空氣,“是嗎?我年靳誠的女人,竟不配給你提鞋?”
衆人駭然一驚,轉頭看去,越發屏氣凝神。
溫婉微微皺眉,倒沒想到年靳誠也會過來。
想必是席少在來的路上給他打了電話。
吳銘麗看到一身矜冷尊貴氣息的男人大步走近,垂放的手指不由得攥拳,微微顫抖起來,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氣憤。
走近,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盯着溫婉上下打量,劍眉緊鎖一臉擔憂,低沉的語氣既責備又心疼:“出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有沒有受傷?”
溫婉看着他,習慣性地去捋耳邊的髮絲,可手指間異樣的觸感讓她猛地想起剛纔已經剪了**頭,於是淡淡勾脣,清涼如水的眸子從男人臉上收回:“新歡舊愛起衝突,我跟你說又能怎樣?豈不是叫你故意爲難?”
呃--
在場衆人忍不住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