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身體不着一物,她嗅着枕頭上屬於男人的清冽馥郁的氣息,一顆心又砰砰亂跳。
到底是起身從衣帽間裡取了睡衣來穿上。
只是,那件睡衣最後還是被某人剝掉了扔在牀下。
溫婉無語至極,似乎是有了法律上的關係,他就越發不屑於掩飾他骨子裡的邪惡跟悶騷了
這青天白日裡看着衣冠楚楚清俊高冷的集團大總裁,一到夜黑風高時就原形畢露
居然喜歡果睡
一夜還算好眠。
*
翌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年靳誠堪比鬧鐘精確的生物鐘準時醒來時,意外地發現懷裡摟着的小女人已經瞪大着眼睛,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盯着他。
清晨男人俊雅的五官柔和斯文,見狀立刻一笑摸着她下巴,“年太太是被我帥醒了”
溫婉咬牙忿忿,“我要上廁所你跟捆麻袋一樣困着我”
孕早期的孕婦最容易尿頻尿急了,她沒有起夜的習慣,但早上肯定是會被憋醒的。
他笑着,道了句:“sorry。”鬆開手腳放了懷裡的小女人。
拖着被子勉強遮住自己一些,她伸手夠來了落在地毯上的睡衣,背過身去匆匆穿上。
再從浴室出來時,原本還在牀上躺着的睡美男已經一身熨帖齊整的西裝革履,立在清晨柔和流沙一般的光線中,英俊高貴,器宇軒昂。
他回頭看過來,視線清淡卻含着曖昧不清的情愫,溫婉不自覺地捏了捏寬鬆的睡衣領口,低着頭朝牀榻走去。
“去哪兒”男人開了口,漫不經心,又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一愣,回頭,眼神瞥他一下移開:“要我做什麼嗎”
好像他某些觀念還挺保守的,覺得做了年太太就得有年太太的樣子,比如下班時要在門口給他遞拖鞋。
那自然,清晨起牀時,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果然,男人啓脣,命令一般的口吻:“給我係領帶。”
她二話不說,走過去取了沙發靠背上質地精良的韓式商務領帶,又邁步到他面前,踮起腳尖,領帶穿過他的襯衣領口。
素白纖細的手指靈活地上下翻飛,短短几秒時間,一個精緻漂亮的領結束縛在男人性感凸出的喉結下。
“動作這麼熟練”男人垂眸看着面前白皙乾淨的臉蛋,薄脣勾出淡淡的笑,挑起她的下巴,“我又要吃醋了怎麼辦”
溫婉白他一眼,到底還是解釋了:“我爸媽感情破裂之前,我幾乎每天都給我爸搭配衣服,又幫他打領帶別袖釦。年大總裁若實在心眼小的連老丈人的醋都要吃,那我也無可奈何。”
她跟楊懷東雖然相戀五年,可都是在校園裡。後來楊懷東本科畢業就進了家族企業歷練,而她繼續讀研深造,兩人從未有過同居生涯,又怎麼幫他打領帶
這個解釋完美地安撫了那顆大男子主義的心臟,高大的身軀忽然俯低,溫婉只來得及低呼一聲,被他結結實實地吻住。
心跳亂了節拍,連帶着纖長濃密的睫毛都哆哆嗦嗦地顫抖,羽毛似的一下一下刮過男人的面頰,攪動他堅強自制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