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冰原,雖然人煙稀少,但依舊有人生存在這。
連綿起伏的山脈中,生存些一些被帝界稱之爲野人的人,他們數十或數百羣居,原始並且落後。
其中一個小部落,僅僅是一個只有幾百人的小村莊,村莊裡的人信奉神明,在村子中有棵巨大的榕樹,看樣子至少也有幾百年了,村民將這顆樹視爲他們神留給他們的紀念。便一直把它當神一樣供奉。
江曉月和薛晨來到村落在的山丘旁。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個村落。
江曉月從薛晨肩膀上拿下一個包袱,對薛晨說,“我去換衣服,不許跟來,否則把你眼睛給挖了。”
薛晨嘿嘿一笑:“表妹,見外了,你小時候我什麼沒看過,咋倆還用這麼避諱嗎?”
江曉月一陣臉紅:“滾!別過來。”說着繞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去了。
薛晨哈哈一笑,坐在石頭上看着山下的風景,還回頭喊了句:“表妹,這兒冷,快點別凍着。”
再說權明嘿呦嘿呦的追着他們兩人的足跡趕過來,爬上山丘。
然後他就很幸運的看到了不該看的,對,幸運。
江曉月背對着他,慢慢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背部和……。
權明一愣,連忙捂住眼睛,心裡唸叨着:“君子不乘人之危,不乘人之危,哎!她好白啊!”然後又偷偷從指縫中偷偷看幾眼。
“這姑娘年紀不大,身材還真不錯。”權明看着眼前的伊人,臉紅到脖子,就差流鼻血,事實證明,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權明還不是英雄呢。
江曉月很快便換了一套黑色緊身的夜行衣。束起披肩長髮。“怎麼說呢,好景不長吧”權明心裡嘀咕,畢竟人家只是換個衣服,快的很。
權明沒打算現在站出去,現在站出去,不說這火爆脾氣的姑娘,就他那沒皮沒臉的表哥也得把自己給撕了。
權明慢慢退了下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打算等一會再去找他們,同時也讓自己冷靜下來,剛纔那一幕……,不說了。
江曉月回到薛晨旁邊,說:“等天黑吧。”說着就在山上的石頭上坐下來。
薛晨也不說話,靜靜地坐在江曉月旁邊。
過了一會兒,起風了,薛晨解開自己的袍子,右手搭在江曉月的肩膀上,把她輕輕拉到懷裡,用袍子包住她。江曉月也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山下逐漸亮起來的燈火。
“曉月,你想家了嗎?”
“嗯。”
“那這事結束後,我們就回去吧。”
“可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去。”
“等我們回去後,下次在出來吧,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啊。爺爺老了,我們多陪陪他吧。”
“嗯。”
權明躲在石頭後面,聽到那句“你想家了嗎?”不禁心頭一酸,家,他也很久沒回去了,因爲那裡已經沒有親人,只有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叔叔。
他靠在石頭上,看着漸漸消失的夕陽和慢慢被黑夜吞噬的天際。東方,一顆明亮的星星掛在遙遠的山頂上,今夜沒有明月,反而給了它發光的機會。
“也許我還有家,老師,子問,都是我的家人。”
山下,大榕樹旁的空地上,燃起一堆堆篝火,今天只是很平凡的一天,但對這個村子來說,可不平凡。
幾百年前,他們的祖先來到這兒,在這裡建起他們的家園,每年這一天,他們都會在大榕樹前聚集,燃起篝火,拿出窖藏已久的美酒,還有美味的臘肉,全村一同慶祝。
村民裹着厚棉襖,戴着帽子,帽子很奇特,野獸毛皮製成的帽子上都有兩根彎彎的手指長的野牛角。當然只有村裡的成年男子戴這樣的帽子,女人都用頭巾包在頭上,小孩則是沒戴任何東西。
原來這種帽子是村裡男人成年的象徵,當族裡男孩子成年時,他們都要去獨自獵殺一頭野牛,用野牛角來裝飾帽子,用野牛肉來宴請好友,以示自己成爲了正真的男人。
其中一個看上去十六歲左右的少年,並沒有帶牛角帽子,十六歲,在族裡已經可以進行成人禮了。少年很壯實,長的不算俊秀,但棱角分明的臉龐卻讓他顯得更有幾分男子氣概。頭髮紮成幾條小辮披在背後。穿着灰色的獸皮襖,而不是棉製的厚襖,儘管天氣很冷,少年依舊敞着衣服,半裸着胸膛。胸前掛着一顆潔白的牙齒項鍊,看上去很像是狼牙。
“巴石,過來,陪叔喝兩盅。”一中年男人對那少年喊到,他是巴石的叔叔,光棍一個,好酒,平日沒多少酒給他喝,今晚集會,他終於可以敞開了喝,便直接找了同樣很能喝的自己的侄子來陪自己喝。
“叔,你還是找別人吧,我怕把你喝多了還要扶你回家。”巴石故意挑釁道。
“兔崽子,小看老子,過來,把你爹一起叫來,我跟你爺倆喝。”巴石的叔叔還沒喝就開始自大了。
“我爹不能喝你又不是不知道。來,我陪你。”
天完全黑了,盛會纔剛開始,巴石就把自己的叔叔喝趴下了。自己卻依舊臉不紅心不跳。
“各位,大家先停一下,老夫說兩句。”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站到榕樹底下,舉着手杖對衆人說。
這老人是他們的族長,木柤,木柤是村裡最年長的人,爲人公正和善,村裡人都很敬重他。
“咱們世代住在這寒冷的冰原,感謝神的庇佑,野獸,寒冷,冰雪都沒有毀滅我們,我們族羣如今日益繁榮,我們需要一個更加有勇氣和智慧人來帶領我們,我老了,是時候讓年輕人來了。”
“不,木柤爺爺,您是我們的族長,您要一直帶領我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站起來對木柤說。
“對啊,族長,您老如今還是那麼健壯,我們只認你做族長。”衆人說道。
“好好好。”木柤笑着說:“我也不是馬上就要退下來,老夫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看好的,但我畢竟已經是暮年,誰知道我還能在這世上多久,如今我就要選出一個候選人來,我希望能在最年輕一輩中選一個既有勇氣,也有智慧的人。你們說說,誰適合。”
村民都沉默了一會,木柤說的對,他不能很長久的陪伴他們,他們的確需要一個人來挑起未來的擔子。可誰又能勝任這個位子呢?木柤年輕時可謂智勇雙全,當時族羣裡最傑出的人,如今族羣裡誰又能像他當年一樣。
“木柤爺爺,我覺得我可以。”一個十分壯碩的少年說。他叫桑耳,在他這一輩,數他最大,爲人十分果敢,而且武力過人,待人也很不錯。
村民見桑木站出來,不禁點頭,桑木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他這一輩,他應該是最優秀的。
“桑木人不錯,很有擔當,他適合當族長。”有人說道。
“對啊,對啊,桑木很棒。”
木柤看着桑木,又看看衆人,最終目光又落在躲在一旁一杯杯灌酒的巴石身上。
“各位,你們都推薦桑木,那老夫也推薦一個人。巴石。”
衆人都看向巴石,眼裡充滿疑惑,這小子整天無所事事,除了酒量好之外,還真沒有什麼能比上桑木的。
巴石也愣了,一副關我什麼事的表情。
“諸位,你們可還記得巴石以前有一匹很漂亮白狼,那時的巴石也是很上進,勇敢有擔當,你們對他評價也很高。但半年前,巴石出去打獵,回來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的那匹白狼,他也變得沉默,懶散。你們知道這是爲什麼嗎”木柤說着,巴石十分驚訝的看着木柤。
“巴石,你不該把事都埋在心裡,你不說,我來告訴大家,巴石半年前外出爲了他的成人禮而出獵。當時他和他的白狼一起外出,但他們最終只回來了一個,並且沒有帶回獵物,這些都是因爲。”木柤頓了頓,看着巴石,巴石也在木柤的聲音中陷入回憶。
那是一匹很漂亮的小狼。應該是一匹雪狼,渾身毛髮雪白,沒有一絲雜色。
巴石很小的時候在一個雪窟裡發現了它。當時它還很小,像一隻小狗,凍的瑟瑟發抖。
於是巴石把它帶了回來。十年過去,巴石長成了一個健壯的小夥子,白狼也長大了,他們就像兩兄弟,形影不離。
半年前,巴石十六歲生日到來之前,他決定出獵,爲了他的成人禮,他決定一定要獵到一頭最兇猛的野獸,來向村民證明自己,而不是所有人都能捕獵的野牛。
巴石在冰原上游蕩了三天,始終沒有找到能證明他自己的兇猛野獸。
最終他在一個湖邊遇到一隻奇特的野獸。這野獸長的很怪。身體像蛇卻有四條很短的腿,腿的下端沒有腳而是一片扇形的魚鰭。雖是蛇身但卻很粗短。頭像獅虎但沒有耳朵,渾身灰白,沒有毛髮。兩根獠牙足足有人手臂那麼長。
巴石看到這奇特的怪獸十分興奮,若能獵殺這隻怪獸,那帶回村裡自己可就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