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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開,這樣的結果也好!至少我可以卸下這個包袱,讓比我能幹的人去做大燕的太子吧!我……我回德州,父皇對我還是姑息的,讓我可以在哪裡養老……呵呵!走之前我會和阿媛和離……不會連累她的!”
“你說什麼?”司馬雲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臉扭曲了:“你要休了阿媛?”
“雲開,我……我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我沒碰過她!她還是清白的!和離後你可以幫她找個比我更好的夫婿……”
燕宗颺還沒說完,司馬雲開已經怒火沖天,一拳打在了他臉上,狂吼道:“你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阿媛……她……她是喜歡你的啊!”
司馬雲開一直想不通妹妹爲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嫁給了燕宗颺,是有一次偶然看到妹妹看燕宗颺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妹妹是因爲喜歡他才自願嫁給了他,沒想到燕宗颺竟然從大婚到現在都沒碰過她,這不是對妹妹的侮辱是什麼?
一腔的癡情落了個這樣的結果!怎麼不令他暴怒!
燕宗颺被打得臉立刻腫了,燕風颺在遠處看見,跑了過來,厲聲喝道:“雲開你做什麼?”
司馬雲開還想揍第二拳,看見血從太子口中流了出來,他下不了手,提着燕宗颺叫道:“你沒權利選擇該做什麼,燕宗颺我告訴你,要和離也必須讓阿媛來選擇,她要是不離,你他媽就給我好好對她。你要敢再傷她的心,我發誓,我不管你是誰,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他說完丟下燕宗颺,轉身跑了下去。
燕風颺看看太子,俯身拉起了他。“沒事吧?”他對太子說不上同情,也說不上幸災樂禍,很矛盾。
“沒事。”燕宗颺看到他包紮着的手,輕聲問道:“小五……沒事吧?”
燕風颺點了點頭:“腿斷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已經讓火喜背下山了。”
“喔……”燕宗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說:“回去讓他找小九,小九對治腿有一套,我當初……”
他猛地住了口,有些失神地看着燕風颺,半響才說:“我忽略的東西太多了,對小九、小五都一樣,難怪他們和你更親……很多東西你的確比我做得更好!”
燕風颺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別說了,我們下去吧!父皇已經下去了,別讓他等太久!”
他攙着太子往山下走,燕宗颺環顧了一下四周,不見沈慎還有跟着自己的人,他也不敢問。只在心裡悲傷着,那些人一定是被父皇的暗衛處理掉了,是他害了他們啊!
這一敗,他覺得自己
他覺得自己不是輸給了燕風颺,而是輸在對自己認識不清,也輸在自己的性格上。
如果他能多一點堅持,多一點善心,再多一點自知之明,或者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風颺……”他按住了燕風颺的手,兩人這時站在下山的山巔上,下面依然是白雪皚皚的一片,看不清遠處,他擡手指向了下面,悵然地說:“答應我,你會是大燕,甚至七國最強大的王……”
燕風颺有些意外地看看他,燕宗颺一笑,很難看的表情:“不是我成全你……而是想將我的夢想系在你身上……爲了大燕……我就算狼狽地退出,也希望大燕強大……讓我爲大燕自豪,爲自己姓燕自豪!”
燕風颺這次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了,太子這是真的認輸了,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自己的決心。
“會的……你會看到這一天的!”
燕風颺很豪爽地反手按在了太子手上,兄弟兩對視着,目光中第一次沒了敵意挑釁,而是理解和對彼此的敬佩。
贏也要有氣勢!
輸也要有風度!
燕風颺覺得太子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他欣賞他作爲燕家一份子的本質……輸得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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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皇上帶衆皇上狩獵鳳翔山活動以五皇子、太子受傷而中途中斷,皇上帶隊返回京城。半途遭到舉兵造反的趙將軍一行人的伏擊,幸好周將軍早得到內報,及時趕到,配合皇上諸位皇子的力量給了趙將軍沉重的打擊。
趙將軍見大勢已去,畏罪自殺,餘下將士都束手就擒。
趙家被滿門連坐,皇上念在太子自請廢黜的份上,只挑了幾個罪大惡極的趙姓人處以極刑,其餘人等全部發配邊疆爲奴。太子被貶德州,一生不能入京。
皇宮當晚就傳遍了這個突變,無憂在水榭閣聽到纖雲她們稟報後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中,也在意料之外。讓她意外的是燕風颺在其中似乎什麼動作都沒有,又似乎什麼都有他的暗影。
怎麼那麼巧,太子弒君的時候他竟然在救五皇子?
這是他計劃中的一步棋嗎?
無憂不能不這樣懷疑,因爲任她怎麼看,燕風颺都不像是會爲了救人放棄自己的初衷的人。直到她幾天後聽到宮人都在傳燕風颺爲了救五皇子兩隻手都被繩子擄掉皮時,她才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許那一瞬間,燕風颺的確是真的動了兄弟之情,所以才成就了自己。
當晚無憂就被司馬雲開接去給五皇子看腿傷,無憂知道是太子‘出賣’了自己也顧不上藏着了,還沒等五王妃挺着大肚子給自己下跪央求,就主動挽了袖子上去幫着太醫給五皇子療傷。
五皇子除了斷腿,身上的肌膚都不同程度凍傷,無憂讓纖雲回宮取了自制的凍傷膏來給他。
司馬雲開聽到後補充道:“多取點,給風颺也送些去,他身上的傷也不少。”
無憂也沒顧上細問,讓纖雲各種藥膏都取了些送到狼王府去。
五皇子的‘正骨手術’做了好久,以致無憂和太醫幫他包紮後走出來時,天都快亮了,五王妃趕緊讓人上了吃的,無憂累的什麼都不想吃,讓五王妃給她找間客房就過去躺着了。
弄巧怕她冷,將火狐裘給她裹在身上,無憂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在狐裘上蹭了蹭就枕着柔軟的毛睡着了。
周文婧‘母憑子貴’,一舉除了趙家趕了太子下臺,心情正好,無憂沒回宮也不計較,正好藉此可以拉攏人心,天剛亮就讓菖蒲送了藥物過來,還讓菖蒲對五王妃說不急着讓無憂回去,能幫忙就留着她幫忙吧!
五王妃現在已經把無憂當救命恩人捧着了,一聽這話就感恩涕零地讓菖蒲回去稟告皇后娘娘,說九公主和娘娘都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她不會忘記娘娘的恩情,更不會委屈慢待了九公主,一定會把九公主完完整整地交回去的!
五王妃得了皇后的諭旨,想着把無憂留在府中直到五皇子康復,就趕緊讓人收拾出一個乾淨、環境典雅的院子,沒等無憂醒就給她什麼都準備好了。
無憂就被留在了五皇子的王府中,等她醒來聽到纖雲報告時也沒什麼不高興的。比起皇宮,她覺得能留在宮外也不錯!
這種時候,宮裡一定很亂,周文婧忙着清除太子留在宮裡的人,她避開也好。
五王妃名鄭湘也是從三山出來的,是鄭太師的嫡親女兒,鄭太師爲人很霸道,養出個女兒卻性格很溫柔,以前在三山無憂對她印象就很好,就是沒有什麼深交。
留在王府一接觸,發現兩人性格中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倒越聊越投機。
鄭湘有五個多月的身孕,就是身體有些羸弱,孩子不見長似的。又遇到五皇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忙了兩天下面就見了紅,她嚇得趕緊讓人去找御醫,無憂知道後就讓她好好歇着,自己代她暫時管理王府,安排人侍候五皇子。
鄭湘沒辦法,就把權力交給了她,無憂還沒管上一天,鄭家的人就知道了,鄭夫人帶着鄭湘的弟弟鄭融當晚就搬進了王府,一來就聲明有他們,不用麻煩外人幫忙。
弄得鄭湘下不了臺,一個勁地向無憂道歉,無憂倒沒什麼,有人管她還閒了,就專心地幫助五皇子恢復腿傷。
只是鄭夫人也不知道是和無憂犯衝,還是不滿她是周文婧的侄女,總是來挑釁,弄上兩次,無憂呆不住了,才和鄭湘提要走的頭,鄭湘就哭着問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她,倒弄得無憂留也不是,走也不是!